怪人抬头看了看天色,对我们说时间不早了,现在估计是下午四、五点钟。我们要赶在天黑之前到山脚下的补给站,在那里有吃的和饮用水,再找几件上山穿的棉衣。在那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开始登山。
我惊讶的问:什么?到了补给站才开始登山?那现在是在走平地的吗?!我看着眼前这片向上延伸的小树林说。
怪人说,这只是山前的土坡,由于树木遮挡了视线,在这树林子中,确实是无法分辨自己是身处何方。
我说,既然还没到山脚,为何不绕过刚才那个倒霉的村庄,另外开辟一条让我们回城里的路。
我说,我们还在上学,明天星期一就要开课了,我们还没跟老师请假,你就行行好送我们回去吧。
怪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他那血红凸起的眼睛,似乎要蹦出眼眶:说好的跟我去见玉儿姑娘,你不能反悔!
我无力的垂下头去,心中暗自思量。不听怪人的话,我们自己走,人生地不熟,怕是要再次落入巫师的魔爪。看这样子,不和怪人走,怪人也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说不定还会再次与怪人发生肢体冲突。我已经失手把怪人杀死了,现在他变成了鬼,难不成为这事还要让我再次把怪人弄死吗?我感觉我是下不了手。
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对怪人说:好吧,我跟你上山。
怪人眼中的凶光这才渐渐的散去,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下来。
我问怪人:为什么一定要上山呢?难道你说的那位玉儿姑娘,她是住在山上吗?
怪人点点头,应了一声。
颂莲在一旁又说起风凉话了:你老婆在这山上住,没准也是一只女鬼呢!
我撇了撇嘴:你是不是吃醋了呢?
我耸了耸鼻子:真酸呀,这味道真大!
盯着颂莲的眼睛,我用我的心去探测她那双心灵的窗户,试图读出她的内心世界。
她可能是真的吃醋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心里还是有一个我的。
我宁愿相信她是吃醋了,我也这样欣慰的安慰自己,她——就是吃醋了。
这样一来,我心里顿时轻快了许多。
站起身,我拍拍衣服、裤子上的尘土,对怪人说:我们现在出发吧,带我去见我的老婆。
不敢再看颂莲的眼神。我的心里那是,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我把地上的包裹解开,把怪人的上衣丢给他,让他穿上。
脱下自己的衬衣,把地上的水果用衬衣打成一个小包裹背在肩上。
怪人要走了我手中的刀,他拿着刀,在前面开路。树林子太密,怪人要砍掉碍事的枝枝叶叶和恼人的荆棘。
太多的迷,加上我的好奇,一路走,我一路不停的与怪人问东问西。
你刚才说上山要穿棉衣,山上真有这么冷吗?
上去你就知道了。
山脚下的补给站是什么人建的?
是村里几个好事的村民与几个外乡人联手建立的。
他们建立补给站做什么用呢?
闲得蛋痛,爬山、探险、探秘、作死。
补给站住的有人吗?
没有住人。
他们人呢?
登山时死了几个,剩下的人就不再继续折腾了,吓破胆了。
死的那几个人,他们是遇见鬼了吗?是被鬼吃了吗?
可能吧。
小心翼翼的迈过路上的沟沟坎坎,紧跟上怪人急促的步伐,时不时的还要扶一下、拉一把颂莲。
心中的迷惑还是无数个需要解开。
我继续问怪人:巫师他们那伙人,追赶我们,只是追到小树林,就不再追赶了吗?
怪人说,是的。
为什么呢?
因为这里对他们来说,就是禁区。
什么禁区?
这是魔界领地的范围。
魔界?到底是魔还是鬼?
已经说了,是魔。
那么,照你这样说,山上住的不是鬼是魔喽?
嗯。
那玉儿姑娘也是魔族?
嗯。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玉儿姑娘是一个人在山上住吗?
不是,还有他的爹爹和仆人。
还有其他人吗?
可能有吧。
他们都是魔族吗?
不全是,他们有魔、有鬼、有人。
有仙吗?
神仙不屑与他们为伍。
怪人不时的挥动他手中的刀,砍削着挡道的树枝,迅速的打扫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