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老伯门前,徘徊良久,始终鼓不起勇气去敲门。
想来像我这样连鸡都不忍心去杀的人,今天却失手杀了人,一失手成千古恨,免不了深深的自责。
忽然门开了。开门的一刹那,老伯愣住了。
他吃惊的说,小伙子你怎么还没走?
我却口吃起来:我-我把人打-打晕了过去.....
剩下的话,我却无从说起,只能低头不语。
老伯忙问,打的是什么人,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思维也发生了混乱,口齿也不清晰了,意识里剩下的只有沮丧。
还是颂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给老伯做了个交代。
颂莲在一边说,我在一旁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老伯的脸色。老伯显得镇定自若,似乎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是惊、是恐还是怒。我不由得感叹,老伯定力十足、城府颇深。
听完诉说,老伯转过脸来安慰我,他说:那人本就是村上的,游手好闲、弱智的无赖,像这种人死的越早,大伙越高兴。说来这人也是可怜,没有亲人,乞讨为生,靠着众乡邻接济混两口饭吃,整日食不果腹,死了也是一种解脱,早死一天,也算早享一天福。
我说,我真没用多大力。我只是气不过,就只打他几下,人就不行了,我可真是太冤了,就那几拳就能死人,真是不可想像。
老伯说,他本来就有病,就那体质,就是没人打他,阎王爷也迟早会把他命给收了去。
见老伯这么说,似乎并没有怪罪我的意思,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
我试探的问,那您看事情要怎么处理呢?
老伯说:我看此事不要惊动乡邻的为好。我们一会把他埋了,然后时间不早了,你们在我这里住一晚,明日吃过早饭再走也不迟。
老伯此言正合我意,郁闷的心情此时是豁然开朗起来。
我皱了皱眉头,心情沉重地说:那还是越早越好,早点把他埋了,心里早踏实一会儿。
老伯找来了铁锹、镐头等农具,我们三人向事发现场走去......
埋了那怪人,天已不早。回到老伯家,老婆婆已经做好了晚饭等候着我们。
席间,我问老伯,怎么不见您的儿孙到哪里去了?
他们呀,那还用说,都去城里打工了。你看看,现在乡里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小孩,有力气的都出去了。老伯边说边叹息着摇了摇头。
老婆婆为我们打理好了就寝的房间,好大一张床,两个人可以在上面翻滚了。我连声道谢:大娘,你真太客气了,劳您费神了。
大娘收拾完毕,起身告辞,临走他嘱托了一句:你们夜间好好休息,即使听到再大的声响也不要出门。
我答应道,好的。婆婆随即走出了房间。
我心里泛起了嘀咕,老婆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夜间听到声响不要出门,会有什么声响呢?
带着疑虑,我和颂莲熄灯休息。身子粘着床,困意就上来了,累了一天,倒头呼呼大睡起来。
半夜时分,外面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乱成了一锅粥,不时还有人敲打锣鼓的声音。这不得不引起我的好奇。
开了灯,我呼唤大娘和老伯,没有人应声。
走出房间,出了院子,大门被反锁了,出不去。
算了回去继续睡。
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有人踹门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了,我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打开灯,几个身影已经站在我们面前,看样子来人是一群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来者反拧着我的双臂,嘴里吆喝道:放老实点,不准耍滑头,不然有你受的!
我心里暗暗叫苦,完了,一定是老伯告密,把事情抖搂出去了。
再看颂莲,也被几个老妇女把双手给用绳子绑到了背后。
这真是比恶梦还要可怕,我心想,落在这些愚昧的山民手中,我命休矣。
被这群人推推搡搡的带到了外面,整个村子已经是灯火通明,很多手电筒的光束在我脸上晃来晃去,甚至有人点了火把来照明。
一个干巴巴的矮小的瘦瘪老头,径直冲我走来。抬手就是劈头盖脑的一通乱打,没有人阻止他,我也任由他来发泄气愤,老人的力道不是很大,我还能撑得住。
等老者打够了,几个人押着我继续前行,我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招来一顿更猛烈的暴打,只能顺从的跟着他们走。
前面是一个高高的土台,下面围满了看热闹的群众,我和颂莲被押到台子上面,台子上有几根扎进地面的木桩,我俩个被分别绑在木桩上。
下面不知有谁喊了句:杀了这对狗男女。
有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