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佩低眉顺目的在吧台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到我和我姐,只是抬起眼皮瞥了我们一眼,又迅速的沉寂了下去。
我心里好奇,我姐心里也很好奇,“王师傅,怎么今天都不备菜了?”
王师傅,就是王嘉莉的老爸,挥了挥胖乎乎的大手招呼我姐:“小陈,你过来,跟你说个事。”
我姐满脸疑惑的走近他们的圈子,并在空余的位置坐了下来,我没兴趣听她们讨论民族大事,往刘佩佩身边一靠,腆着脸想要瞧瞧她在干什么。
刘佩佩似乎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收起了吧台上一叠画的乱七八糟的A4纸。电脑屏幕闪着莹莹的幽光,开机桌面,什么都没有。我有些丧气,像个捉奸却没能找到证据一样的小怨妇。
“你…你,来啦。”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今天的锦绣楼里有些不大正常,卫生或者食品安全的部门又要来检查了?我记得我姐说过,只要他们一来就得停业休整一天,还真是让人感到惊奇的设定。
不过也用不着这么惊慌失措吧,什么事都不用做了,就连说话都语无伦次的。
我“噗哧”笑了,说:“我去换衣服。”
刘佩佩拉住了我的手,“不…不用了。”
好吧,不用就不用了,看这样子今天又能休息一天了。我寻思着要是休假待会儿跟我姐要去哪里浪一圈,听说前天失乐园那边开了个水上乐园。小时候倍儿羡慕那些能跟爹妈到各种游乐园玩耍的小朋友,而我爹带着我去趟市里的开放公园我都能屁颠屁颠的乐上一整天。
那时候没钱没办法也不想这些东西,现在我自己能赚钱了吃穿不愁,十七岁的骚年心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划船不靠桨的yy中时,我姐走了过来。
果然,今天不用上班了。
走出锦绣楼我才知道,不是因为那几个吃饱了没事干的相关部门前来检查,而是因为大老板也就是刘佩佩的二叔要把锦绣楼盘出去。我姐说她听王师傅的意思,刘佩佩她二叔要把锦绣楼租给一个同学,过两天就来交接,要开接送站。
这话锋转折的我都没反应过来。
我姐呆愣愣的站在站牌下扶着电动车有些沉默,对面略显破旧的人才市场大楼前的广告牌子边,聚集着一群群的吃瓜群众。我想,她大概是想起了那些日子她自己也站在那东西面前抱着小本本抄上面电话号码的情景。
毫无疑问,我命运多舛的姐姐又失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
我姐说:“本来还等着锦绣楼开分店我能去当个店长什么的呢,不过也无所谓,正好有时间学装修了。”
她反倒过来安慰我了,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现在我赚钱供你学成归来!”
我姐眯着眼睛呵呵的笑,没说接受也没说拒绝,只说了一句没着没落的话,“宝红一定很羡慕我。”
我诧异,您都失业了,人家资产过亿的富豪会羡慕您?喝假酒了吧!
我姐又说,“有妹有房,父母双亡。”
这丧心病狂的设定!原来她一直都当我们爹死了。
我非常明智的揭过了这一页,要不德国骨科医院创始人的棺材板可就压不住了。
“我们去哪儿?”
“我跟你走。”我坐上后座,搂住我姐坚硬壮实的腰肢,脸贴在她的后背上。
“那我们去公园转转吧,顺便去方寸买本书。”
方寸书屋就在公园不远的地方。我“嗯嗯”的应和着,一只手压着裙子,嘴里哼着刚从网络上学会的《大鱼海棠》。奔驰的电动车带起裹着热量的气流,吹拂着我的眼睛有些看不清来往的行人车辆。
公园的防地震安全广场上,有大妈在跳舞,有帅哥美女在玩滑板跳街舞,也有熊孩子跑来跑去。没有碰见熟人,就连卖冰淇淋弹吉他的小哥和跳曳步舞的杀马特女孩也不在。一群穿着稀奇古怪服装,画着各种各样妆扮的少年少女在湖心岛的凉亭里休憩,迎来一片片游人或赞赏或疑惑的目光。
我从浏览器上看到过,他们这叫“考斯普雷”,英文是啥意思我也没去查。
“姐,你看,猫耳娘哎!九条尾巴的猫耳娘。”
我姐没有理会我,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翻看着刚从方寸书屋买来的《登阳图秀虚实解析》,安静的像个画中走出来的美女子。旁边一个小屁孩不屑的斜楞了我一眼,好为人师的说:“那人考斯是妲己,土鳖!”
现在的熊孩子真是越来越讨厌了,活该长大以后单身一辈子,难道我不知道那是cosplay吗!
从那些coser的口中,我听明白他们是大学城动漫社团的成员,今天来这里跟另一个学校的社团来相互交流。很快我就看到了另一个社团的成员,一样穿的稀奇古怪画的花里胡哨,其中还有一个穿着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