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洛刈的倒地梓山林又恢复了寂静,卲挚扔掉弓箭走向洛刈。用脚起洛刈的侧脸看着逐渐涣散的眼神不禁嘲笑道:“洛原何时生出了个这么没用的儿子,就算有魔法加持的武器,实力也不过这个程度,简直是个废物。”
拿起长剑准备斩下洛刈的脑袋而后作为刺激洛原的手段。
“将军~您话是这么说,但是刚才也没看见你亲自去上阵和洛刈拼杀啊~”身后传来故意拖着尾音的讥讽声让卲挚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这令人生厌的声音所在。
此时的玄阳已经割开捆住自己双手的牛筋正坐在卲挚战马的尸体上转着猎刀,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我也是挺赞同您用这个方法来解决他啦~不过我可不赞同你对那蠢货的评价。要不是你暗箭伤人,一对一正面对决的话胜负还不一定呢~”
“看来是我大意了。”看到被切断的牛筋绳,卲挚皱着眉毛说道,:“本想在割下洛刈人头后放你离开的,看来你这是在找死。”
玄阳呲牙一笑,说:“别啊,将军,我还有件事要问你呢。十五年前你是不是......”
卲挚扭过头不再理玄阳,当前第一要务就是割下洛刈人头以免迟则生变。挥动手臂“刷”的朝洛刈脖子砍去。“叮~”强大的冲击力居然使卲挚的剑发生的偏移,剑擦着洛刈的皮肤砍入了地下。
“听我说话啊,打断狂魔。”玄阳手里拿着卲挚刚扔掉的弓箭,阴冷的说道,:“你是否是十五年苏城的护城都尉?”说着又朝卲挚射出一箭。
卲挚有所防备一剑斩断飞来的箭矢。玄阳持续不断的对卲挚发动着攻击,也在不停的质问:“你是否亲眼看见长公主的马车出城?”“你是否知道当日参与追杀的一共有几人?”卲挚大吼一声,迎着不断射来的箭冲向玄阳所在的位置。
玄阳把箭筒里的箭矢全部用光后扔下上等的木弓拿着猎刀冲上去与卲挚缠斗起来。卲挚用尽全力的一劈被只有十寸长度的剥皮猎刀给轻松挡住,卲挚心下大惊。
两人相持了有十数个回合。卲挚虽然拿着长剑但每次感觉都要击中玄阳时都被玄阳用诡异的步伐躲开。而玄阳的每次都是朝铠甲之间的间隙发动极其刁钻的攻击。时间已久卲挚竟渐渐处于劣势。
“卲挚,回答我!”两人短兵相接,猎刀再次与卲挚的长剑碰撞发出“铮”的刺耳声音。
卲挚看见自己长剑只要与玄阳的猎刀接触过的地方开始慢慢地腐蚀生锈,暗道不妙快步向后撤出几米,“你是谁?”
“算了,我也没打算从你嘴里能问出什么,不过我想你在南郑的妻儿可能会知道点什么,有时间我会亲自去问问的。”说完扭头就向来凤村的方向走去。
卲挚觉得这完全就是对方故意卖出的破绽,但凭借着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拿着长剑朝玄阳的背影刺了过去。眼看就要刺中后背,玄阳一个诡异的转身绕道卲挚背后一刀划伤卲挚两只大腿。
一瞬间卲挚整个身子便软到在地。“现在可以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题了吧?”玄阳绕到卲挚的面前转着刀,“不为你自己想也得为自己家人着想吧,一个双眼失明的老人得知自己的儿子死于非命,啧啧。”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良久,一直处在血怒中的卲挚突然像泄气一般,丧气的向玄阳问到。然而,卲挚只收到一句冷冰冰的“赢亥算是我的舅公还有这些年我也是问过很多人的”这句话。
东方渐渐亮了起来,破晓的晨光洒入这片森林。玄阳甩掉猎刀上的血液看着即使是死后脸上也写满震惊的面容的卲挚淡淡的说道:“不用担心,我会把你的消息委婉的带给你的家人。权当作为你给我情报的谢礼了。”
“差点忘记还有个家伙。”准备拔腿走人的玄阳一拍脑袋恍然记了起来。三步并两步来到洛刈身边。“自己擅自跳出来救人结果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该怎么说你好。”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能拉你起来。听得见吗?”玄阳俯下身子朝洛刈大声喊道。然而并没有用。玄阳把洛刈从地上拉起来,说道:“不是吧,只挨了一刀就死了?洛刈,难道你还要我哭点眼泪下来,然后你就睁眼的狗血套路?”
还是没有反应。“看来真的是死透了。”说完很随意的松开双手,洛刈“砰”的一下又到地上。很小声的呻吟了一下。“哦哦,还活着啊!那我就有办法了。”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只有半截拇指大小的琉璃瓶,瓶里装着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液体。
“上次和师傅去精灵圣泉里装的啊,醒了记得再还我一瓶。”也不管洛刈是否听得见自顾自的对洛刈说着。让洛刈扬起头撬开洛刈的嘴,一只手打开琉璃瓶的瓶盖将里面的液体倒入洛刈的口中。
看着洛刈苍白的脸渐渐变得有丝红润,玄阳想:“只要吸收了那就没有问题。”所以很心安理得的松开手,洛刈再次“砰”的一下倒在地上。
“踏踏踏踏”远处传来三个不同步的马蹄声音。“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