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脸色一沉,冷冷道:“怎么,太师府的人如今变得如此横行霸道了么?哼!是在欺我张府无人么?”
“大人,是不是……”魁梧大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他们可不是一般的家丁下人,可是战场上走出来的铁血将士,即便太师府权势滔天又能如何?若不是顾忌夏宇刚到京城不久,张越又说过要尽量低调点,免得引来太多人的注意,给夏宇带来麻烦,不然,早他娘一巴掌扇过去了。
“走,去看看!”张贺没有直接回答,但眼中的寒意却是如何也遮掩不住。
哼!想在我张府头上撒野?不是找死么?老子早他娘就憋了一口恶气,就等着蒙将军一声令下起兵造反,一个小小的太师府也敢在经营了上百年的庞然大物面前蹦跶,是特么活腻了么?
带着魁梧大汉出了船舱,就看见几艘小型帆船堵在甲板对面,薄雾之中,对面正央那艘帆船之上,依稀站立着一个身披黑色盔甲的带刀侍卫。若只是用肉眼去看那几艘帆船,确实看不出是何方人马,但那带刀侍卫的手中,此刻正捏着太师府特制的赤色旗帜,指着张贺所在商船的方向大声喝斥着。
见到走出船舱的张贺,那带刀侍卫更是神色不屑,他虽然不知道张贺的身份,但也知道他就是这行商船的领头人,不由厉声质问道:“最近护城河道戒严,我们太师府作为此次严防的统帅,对所有过往船只都会进行例行检查,喂,小子!赶紧让你的手下乖乖待着别动,怎么?看你的表情,是不打算配合并且与我们太师府作对么?”
“哼,区区一只看门狗,也敢在张某面前大放厥词?”张贺气得脸色发青,怒声道:“你们排查他人不关张某的事情,但若是想要排查张家货物,怕是找错人了,张某奉劝你一句,不要自讨没趣,免得无辜丢了小命!”
“大胆!一个靠着囤积粮食发国难财的黑心商户,也敢违抗王命不成?”那带刀侍卫大手一挥:“来人,给我全部拿下!”说着,就指使那几条帆船靠近甲板,打算带人登上商船将张贺一干人等尽数羁押捆绑。
“既然你们执意找死,就休怪张某心狠手辣了!张轩,给我杀!一个不留!”
张贺气得够呛,二话不说便朝着身侧的魁梧大汉点了点头,示意即刻动手。在他张贺眼中,这整个大汉之内除了自己的主子夏宇之外,他还从未服过谁,即便是羽皇亲至,若想凭借一些谣言就要将张家踩在脚底,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发动冲锋的!
“属下明白!”魁梧大汉眼中炙热,伸指放在口中吹了一声嘹亮的口哨,从船舱之内给再次钻出了几道黑色的人影,并排半跪在魁梧大汉与张贺的周围。
“大人说了,全都杀了,一个不留。”魁梧大汉冷冷道。
“是。”那几道黑色身影闻言,只是各自对视了一眼,便突然从原地消失无踪。
与此同时,刚登上张贺商船的带刀侍卫忽然心生警觉,他抬起头,就看见漫天的寒光划过,迅如闪电的动作以及那忽然涌现的黑色人影,竟让他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威胁。
根本没有时间多想,带刀侍卫就地一滚,已然出现在了数米之外。紧接着,就是耳侧传出的兵刃切割声,“嗤……噗噗噗!”厚实的甲板被锋利的刀刃给直接切开,阴寒的刀芒竟让他头顶的长发给切掉了一小截。
“可恶,尔等竟敢反抗?”带刀侍卫怒气攻心,可话还没说完,就忽然听见身后响起一阵惨叫之声,他愕然转身,望着身后不断倒在血海之中的弓箭手们,眼中骤然变得猩红一片。
“啊!给我杀!”再也顾不上身边不断涌动的士兵,带刀侍卫拔出大刀,奋力一跳,就要狠狠扑向张贺所在的方向。
“哼!不过蝼蚁,又岂敢与皓月争辉?”就在其高高跃起的刹那,耳畔给响起一个诡异至极的声音,带刀侍卫直觉头皮发炸,手中大刀下意识朝着坐侧就是一刀切下,“叮!”刀锋碰撞的脆响回荡在薄雾之中,然而还未等他继续挥动手中大刀时,就猛然心口一紧,一种前所未有的刺痛从胸口处传进了脑海之内。
他面如死灰地转过头,就看见一双满含杀气的黑色眸子,那眸子内闪动的不屑与嗤笑,在这一刻逐渐变得虚幻了起来。
“噗!”一口鲜血从半空中铺洒而下,带刀侍卫极为不甘地望着身后那个抽刀离去的黑色背影,轰然掉落甲板之上。
“杀!一个不留!”
人群之中,黑色身影急速闪动,每一刀划过都有一条生命在迅速消逝。而那些跟在带刀侍卫身后踏上甲板的士兵以及弓箭手们,根本就没有丝毫反抗之内,皆数成了那些黑影的刀下亡魂。
有一条帆船见势不妙,打算趁着还未靠近商船便掉头溜掉,然而却没料到从河水之内给突然钻出了几个黑衣人,徒不提防之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有很多人甚至连惨呼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尸首分离。
此战只维持不到一炷香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