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带黑耀参观了自己住的地方，还和他说了室友的一些作息习惯喜好，然后带他去看她们在阳台一起养的白手套。

不知什么时候，天色开始阴沉了起来，天边响起了隐约的雷声，似乎马上就要下雨了。

黑耀在自然光下显然没有在屋里真实，有一些变色，呈半透明状。

白手套是一只全身黑色，四只爪是白色的公猫。黑耀看上去很喜欢它，直接单膝落地，跪在那里看着它，长长的黑发拖在地上，荧荧发亮。

但是白手套显然和黑耀的感觉不一样，伸直尾巴弓着背，嘶吼着躲他。它的瞳孔缩成一条缝，瞪着黑耀伸过来的手，一爪挠了过去。

白手套的爪子瞬间从黑耀手上穿过，接触到他皮肤的那一瞬间，有一个微弱的停顿并且发出“乓”的一声电音。白手套吓得“喵”的一声尖叫，飞快地跳上窗沿逃跑了。

黑耀收回了手，看着手上留下来的抓痕沉默不语。

小夏看到这一幕，碰了一下黑耀受伤的手，柔声道：“你没事吧？”

黑耀摇了摇头。

小夏看到黑耀手背上的伤口处出现一片光芒，伤口在光芒中很快复原了。

小夏敏锐地看到黑耀胸口又显现出来了一段数据，飘在半空中。

红心+10，蓝心+2，紫色闪电+2。

安塞讯闪烁了两下，然后一个女声从中传来，“您的虚拟男/女友收到新的讯息。”

小夏打开看信箱，看到了一行字：由于您是本软件第1000位玩家，系统赠送您彩色星50个，彩色闪电50个，祝您和你的男友生活幸福！

小夏刚刚看完这行字，黑耀脚下便起了风。

他长长的黑发好似被风扬起一样在半空中飘动，黑耀抬着右手，眼睛看向自己的手心。

小夏看到黑耀手中显现了一个闪着彩色光芒的星，星后面标着+50，彩色星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便化为金粉飞入黑耀身体。接着是彩色的闪电。

“这是什么？“小夏看着这些彩色的星，不明所以。

等到一切回到了正常态，黑耀似乎也不可置信一样看着自己的手，翻来覆去。

“刚刚，那是什么？”

小夏一愣，“这个你不知道？”

黑耀把目光投向小夏，“我该知道吗？”

有意思！难道积分系统，虚拟人物是不了解的？

小夏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走到黑耀身边，严肃地问了一个问题。

“黑耀，你知道咱们的区别吗？”

“你是女性，我是男性。”

“额，不是这个啦。”

“你是人类，我是虚拟角色。”黑耀神色不变，“我是人类制造的一个AI。”

小夏看着黑耀不为所动的样子，沉默了片刻。

“那么……你对虚拟男友怎么理解？”

“我需要陪伴在你身边，经过和你共同的生活经历，成为你理想中的男友。”黑耀眉梢一挑，“当然，这对你我都是一个挑战。我并不是一个很容易配合别人的人。”

小夏摇摇头，“你都说你是AI，为什么还自称为人？”

黑耀停顿了片刻，深蓝色的眼中有着空旷的迷茫。或者，此刻的他并不知道该取读什么表情代码。

“我需要……为你成为一个合格的虚拟男友，这个合格，在我目前的程序设定里，等于‘人’。”

小夏呆呆看着黑耀此刻毫无情绪的脸，陷入了沉思。

如果是自己，真的不能像黑耀一样如此淡定地承认自己是个“异类”吧？AI果然和生物是不同的，哪怕它拥有了生物的外表。

人类和人工智能，最大的分界线是什么？

生命吗？

并不是。因为人类和AI的“生”的存在方式是不同的。

小夏觉得，最大的区别也许是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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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证明自己的猜想，小夏贴近黑耀，看着黑耀的手，慢慢拉起。

“黑耀，”小夏抬起头。“你看着我的眼睛。”

黑耀一脸疑惑，但是还是看着小夏。

“你可以看出我的情绪吗？”

黑耀沉默了片刻，坦白道：“并不能。我可以通过你的基础语言，和明显的表情，微小的动作分辨你此刻的情绪……但是，我认为你此刻并没有什么情绪。”

“那你，如何去分辨爱？”

“我有很明确的系统数值，控制我对你‘爱’的表达方式。但是我自己无法看到。这个我想你会更清楚。”黑耀很坦白地陈述，“小夏，从我诞生那一刻，我的一切都是‘因爱而生’。”

“因爱而生？”小夏喃喃，“所以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