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荒林箭雨残骨血(2 / 2)

得速将此人押来交大帅详讯为好。现在这人就在大帅脚下,清大帅审问发落。

单旗听了铁画的回禀,点了点头,眯眼看了看跪伏在哪的楚国兵士,那人身上只着了贴身卫衣,头发蓬乱,身上许多灰尘点点,应该是铁画众人审讯之时,留的印记。抬眼对着铁画道:干的好,行军功劳薄上记功一等,把这个兄弟的绑缚去了,车越,给他水喝。

众人一怔,单旗以目示意铁画车越,二人方才将楚国兵士的绑缚松开,那人却不领情,将车越递来的羊皮袋愤愤推开一边,车越一愣,挥臂吧唧就是一个耳光,将那个楚国兵士打了一个趔趄,自嘴角那里,涌出了一股血线,那人却不还手,也不害怕,只手将嘴角边的血迹抹了一下,张口朝着车越噗的一下,一道血痰喷的车越满身满脸。车越怒火中烧,摔手将羊皮袋丢在一边,蹭一下把佩剑拔了出来,双手握剑,寒光一闪,照着那个楚国兵士的胸口扎了过来,那个楚国士兵却不躲闪,双目一闭,束手就剑,原来是要求死。车越愤怒之下,收手不住,眼看这一剑,势必将这个楚人扎个洞穿。腕上忽然一麻一滞,当啷一声,那把剑刚触及楚国兵士的卫衣,却掉在了地上,车越整个身子晃了几下,方才稳住。却听单旗重重喝道:车越放肆。众人被着突然之变,不及应变,却是单旗挥鞭如电,鞭梢击中车越手腕,鞭身侃侃荡在剑身上,这么一击一带之下,救了楚国兵士一命。

车越以手揉腕,双膝跪地,向着单旗道:大帅息怒,车越知罪。。

单旗不等他说完沉声喝道:退下。

车越顺势站起,立在铁画身侧,向那个楚国兵士怒目而视。楚国兵士却洋洋不睬,昂头嘿嘿冷笑不已。

单旗喝退车越,翻身下马,将车越扔掉的羊皮水袋捡了起来,疾步走到那个楚国兵士面前,将羊皮袋递了过去,那个楚国兵士大感意外,张目瞧了瞧单旗,却见单旗满目诚恳,不由愣在那里,自忖不知接还是不接。单旗哈哈一笑,伸手抓过楚国兵士的手腕,将羊皮袋塞在那人手中,笑着说道:小兄弟,无论如何,不能亏了肚皮,喝吧。楚国兵士闻言不由便握紧了皮袋,抿了抿嘴晨对着单旗说道:喝了水我也不会讲什么的。单旗接道:你看他们这些人,那个不是和你年纪相仿,这个小兄弟,说道这里指了指铁画,接着又说:是我去楚国游览,从乞丐堆里带回成周的,当时也是如你这般,不喝我们成周的水,不吃我们成周的饭。可是现在,他却是我可托生死的并肩兄弟。说罢看着楚国兵士微微一笑。楚国兵士闻言转头看了看铁画,铁画冲他微微点头,看来这个对面的将军所言不虚。心中如此想,嘴里却道:我们楚人却不是个个如他一般软蛋可欺。这一句说的众人立时变色,铁画一张俊脸立时青红不定,使劲攥了攥拳,强自忍耐不语。

单旗闻言仰天大笑,声震四野,把那个楚国兵士笑的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才是。单旗止了笑声,对着楚国兵士说:是个汉子,本帅心里着实喜欢你了,我提一个条件,赢了,本帅放你走,输了,却要听我吩咐。

那个楚国兵士稍一沉思,抬起头来对着单旗说道:这里都是你的人,如何都是你说了算,我若不从,那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但不知你要如何条件?

单旗闻言微一皱眉,旋即舒展,呵呵一笑说道:本帅督师多年,信你是个烈烈男儿,心生欢喜,本意爱才,你若做女儿之态,本帅只好将你割了双耳,剃个光头,放你归去,你意如何?

楚国兵士闻言,立时紧皱了双眉,默然片刻,将羊皮袋扬起,长大了嘴巴,畅饮起来。只喝的满脸都是,胸前衣襟也湿了一大片。喝了个足饱,将袋子撇在脚下,对着单旗拱了拱手说道:请将军吩咐。

单旗一笑说道:这才像话,你用何兵器?那人四顾而言:长枪最好。单旗挥手道:银钩拿你的兵器给他一用。又对着铁画说道:铁画,你本楚人,随我十余年了,今天可敢与故人一战?铁画应声而出:多谢大帅,孩儿正有此意。说吧摩拳擦掌,注目楚国兵士。

单旗说道:极好,本大帅言出如山,你们这里都听好了,如果这位兄弟胜了铁画,放他归去。众人闻言齐声呼喏。呼声高亢,远远散开,显见群情激愤之极。

单旗却又对着楚国兵士说道:铁画单手对你,如果你输了,便要听本帅的号令,这就是本帅的条件,你想好了么?

楚国兵士对着单旗握枪拱手道:谢谢大将军,小人死也无憾了,绝不后悔。言罢重重对着单旗鞠了一个大躬。直起身来,提了长枪,缓缓移到一边,拖枪而立。单旗挥挥手,众人呼啦一下,四散开来,将圈子大大扩开,独留铁画和楚国兵士在中间两两相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