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司夜激动的接过杨梳烈的信封,快速的拆开,一边看着那熟悉的文字,一边拿着信纸的手还在不停的哆嗦着。
其实在他的心里,那天听到何啸对他说诸烈使用渡魂大法,再加上已经是一片废墟的元帅府,潜意识里已经认为诸烈是一位死人了。
只是他却一直隐藏着,一直自我安慰着,一直告诉自己他的兄弟还在,当年结义的承诺还犹在耳畔,诸兄不会抛弃我让我自己苟活,我得兄弟还在,只不过生了一场病,没有告知自己罢了。
但是今天见到自己的兄弟真真实实的还在着,如何能让冷司夜不激动。
“司夜,为兄很高兴你能重新振作起来,有一些原因使我不便露面,今夜来我府中一叙。”
信的下方简单地画着俩个小人,手牵着手,小人的头上还有三棵苍劲的野草,这是当初俩人义结金兰时画的兄弟符。
这封信绝对不会错,确确实实是诸烈的亲笔信,那俩个小人加上头顶三棵野草只有他俩人知道而已,断断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冷司夜将信封仔仔细细的看了十几遍,噙满泪水的双眼将信纸打了个通透,带着哭腔兴奋道:“好好好,好啊,我还纳闷今天梳烈你们怎么一下子气全消了,说话也文邹邹起来,是诸兄也给你们写信,告诉你们这样说的吧,给我这个国君留点颜面!”
“哪有,哪有,我一直对皇帝陛下恭敬的很,嘿,嘿嘿!”杨梳烈在一旁也不好意思来,他的驴脾气一上来,除了诸大元帅能压住,其他人还真不见得好使。
“得了吧,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但是今天朕别说有多高兴了,哈哈,真的高兴,叫御膳房做几道小菜,咱们兄弟几个一起热闹热闹!”皇上很是快活道。
平心而论,除去这几年皇上冷司夜不怎么关心国家大事沉迷权贵以外,真的没有任何污点,不仅能够礼贤下士,胸怀宽广,更能不忘本,除了诸烈以外,就连这四位很早就和他打江山的后辈也能兄弟相称,端的是一国之君海纳百川的雅量。
四人显然也很感动,自己当初私自离开边疆,调动四十万大军将皇城层层包围,更是在朝堂上带刀杀人,哪怕换成任何一个国君就算再如何的贤明,自己也早就掉了脑袋,哪个国君能受此臣子这般。但现在皇上不仅不在意没有提起,反而私底下称兄道弟,这让四人很是过意不去。
再加上元帅府振奋人心的消息,虽然信中没有太过言明,但是字里行间中诸烈的笔迹苍劲有力,虎虎生风,也暗示着他的身体状况至少没有他们之前想象的那样糟糕。
而饭菜不久便一一端了上来,这一顿饭下来,可谓宾主尽欢,你说我笑,好不热闹。
而几人也相互约定时间半夜十分相聚于此,一同前往元帅府。
这一天下来对于这五人来说显得尤为漫长,甚至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太阳才刚刚落山,四位将军便火急火燎的来到宫中等候。
“皇上,我们现在就走吧,我真的是熬不住了啊!”杨梳烈是这里面性子最急的一个,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不行,不能急于一时,诸兄信中言明,要午夜前去,一定是有他的深意,或许暗中的敌人还没有离开,伺机而动。我们贸然前往必然会露出马脚,那样反而不美。再等等吧,我们先将衣服换下,变装前往,更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冷司夜也是一脸激动道。
其实他比这四人都着急,但是为了大局着想,不出现一点纰漏,也只得耐着性子等待夜幕的降临。
终于天空中的月亮渐渐隐去,随之而来的是无边的黑夜,五人悄悄的收拾东西,准备前往元帅府。
然而当五人刚要推开门时,身后响起淡淡的声音:“皇帝陛下,四位将军且随我来。”
五个人猛的一个激灵,因为自始自终他们五人都没有离开这个寝宫一步,门窗也没有打开过,最要命的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也不知何此人何时而来,又怎么进来的。
同时能满足这些条件的,且神不知鬼不觉的摒弃五人的气机,那么此人的修为将会高出这里所有人,而且是高出很多那种,错非如此断断不会像这般一样五人都没有察觉到。
何况身旁的四位将军均是身经百战之辈,对危险有着特殊的嗅觉,静极思恐,五人周身同时爆发出汹涌的玄力,身后来人眼见是错把自己当作了敌人,像一阵风一样瞬移至他们眼前,拱手道:“在下何啸,请皇帝陛下与诸位将军移步元帅府!”
五人看着眼前的何啸,如同看着怪物一般,对于何啸他们再熟悉不过了,以前的何啸确实是武王,但是也仅仅是武王而已,但是如今的何啸却是让冷司夜也看不出深浅来。
对于五人的差异,何啸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们心中有诸多差异,但是等你们到了元帅府自然就会明了。”
一行六人再不废话借着夜色,在天威皇城的屋瓦上快速的穿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