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了一遍,见没什么异样,这才退立一旁。
“你进去吧”,巡丁又看向两名随从,“你们两个留在外面。”
虬髯大汉命二随从留下,理了理黑披风,独自大步朝洞窟深处走去。
山洞内,蝎子块一把扛起那个女孩子,乐颠颠地“噌噌”两步跨上台阶,将女孩子扔在虎皮石榻上面。他藏在深山老林里,长久没有开荤,早已经欲火焚身,立即扑上前去,将女孩子死死地压在身下,一只粗糙肮脏的大手女孩胸部乱抓一通。女孩子不愿任他凌辱,拼死反抗,不停地挥舞手臂,在那张凑过来的油脸上乱抓着。
洞窟边上的守卫们正兴致浓厚地观赏着这不堪的画面,却忽然看见外面有一巡丁小跑着进来,跪地向蝎子块禀报:
“掌盘子的,高闯王来啦!”
蝎子块裤裆支着小帐篷,正在发愁如何对身下的小羊羔下手,一听巡丁上报,他头也没回,两只手总算牢牢地钳住女孩子的手腕。他下决心立刻要办了这女孩子,便不耐烦地说:
“就说我不在!”
那巡丁犹豫道:
“可是……高闯王说,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不见到您,他是不会走的。”
蝎子块十分扫兴地松开那个女孩子,直立起身子,怏怏不乐地说:
“他可真会来事!”
蝎子块咬着牙,只能让小头目先把榻上衣衫不整的女孩子带下去看住,自己稍稍整理了衣帽,并用手安抚了一下自己正在叫嚣抗议的小兄弟,这才朝来人道:
“请他进来吧!”
巡丁引着闯王步入大厅,蝎子块一见闯王到来,便噌地跳起来,快步迎下石阶,用热情地声音欢迎道:
“哎呀,闯兄弟呀,俺可把你给盼来了!”
蝎子块口中的“闯兄弟”,正是当时名震中州的闯王高迎祥。
两名小头目抬上来一张黑木靠椅,蝎子块请高迎祥入座,又命人加一只酒碗,一手拎起酒坛子,正要给高迎祥满上,却被他抬手制止:
“不了。兄弟我今天来是有要事商议。”
蝎子块一愣,忙放下酒坛:
“哦,难不成又是为了那鸟巡抚的事儿?”
高迎祥微微颔首,面色显得有些凝重:
“你我今日设下疑兵诓他,本以为他为了邀功,定然会轻敌贸进。等到诱郧兵深入之后,便狠狠赚他一笔!好让他知道咱们十三家的厉害。不曾想,这个卢象升识破了我的计谋,按兵不动。如此看来,这个人还是有几分能耐的。”
蝎子块不屑地“嗐”了一声:
“官府那帮人,能有多大能耐!依我看,他卢象升就是个怕死鬼!一天到晚缩在他那王八壳里头,就是怕咱咬了他的屌[dǐao]!”
高迎祥斜睨了他一眼,慢慢捋了捋鬓须,道:
“你太小瞧他了。实话告诉你吧,这个卢象升非但没有跳进咱们给他挖的坑里,还顺藤摸瓜,找到了咱们的老营!”
“什么!”蝎子块惊得腾身而起。他将手里的酒碗往桌板上一搁,酒水洒了半碗。
“老营被发现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蝎子块缓过神来,慢慢坐下,一双浑浊的眼珠子死死盯着高迎祥。
高迎祥轻轻“哼”了一声,他迎上蝎子块惊疑的目光,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倒要问问你,今天你遣去的一杆子人马,是不是绑了十几张花票?”
蝎子块眼神往旁处一飘,声音也不似刚才那么理直气壮:
“下面弟兄背着我偷偷干的,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既然知道了,为啥不放人?”
高迎祥继续拿拷问的目光盯着他。
蝎子块低头满了酒,端起酒碗一饮而尽。他用粗糙的袖口胡乱抹了一把沾上酒水的胡须,粗声粗气地说:
“嗐!这才多大点事儿!不就是几个娘们儿嘛?到时候了,弟兄们自然会放回去!”
“多大点事儿?!这可是天大的事儿!”
高迎祥猛一起身,差点带翻了桌上的碗筷。蝎子块吓得停了手中竹筷,呆坐一边。
高迎祥叹了口气,右手握成拳在桌上一敲,道:
“咱们十三家能在山里头盘地方,少不了本地乡民的帮衬。过去官兵无道,咱们虽然顶着个杆匪的臭帽子,可乡民更厌恶官兵。现在郧阳来了个卢象升,要是真让他整出点名堂来,乡民们向着谁,可就说不定了!”
“闯兄弟,你就给句话罢!这事儿到底咋个办法?!”
蝎子块把脚一跺,发愁道。
“先把人放了再说”,高迎祥在椅子上重新坐下,眼睛却不看向他。“还有,趁卢象升还没集结兵力,咱们得赶紧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