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全都去往密室,应该是要有行动了,你回去准备一下吧。”
苍流云放下茶杯,轻轻哦了一声,起身走出屋子。
在她要跨过门槛的时候,突然转身停下,问道:“是他自己来,还是和谁一起?”
“他自己。”万天仇转身负手,淡淡说道。
“哦。”苍流云轻轻点头,这次语气里没有那股子矫作的情绪,只有一丝不仔细感觉,根本无法察觉的小女子听闻情郎失约的落寞。
万天仇没有察觉她语气的变化,只是就算察觉了,他也不会如何,他只知道,要离这个女人远点,越远越好。
他在窗前站了许久,突然开口说道:“去一趟铸剑铺子,将段离人和周封请来,就说我要见他们。”
“是。”突兀响起的声音,冰冷肃杀,不知从何处传来,便归于寂静。
桌上的茶杯在声音响起时蓦然风化,仿佛被风吹过,不留痕迹。
正是被苍流云用过的那个。
万天仇不在意茶杯如何,他只是想着如何保下整座酒楼,以及托给他生命的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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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风站在宅院里,靠着那把等人高的大剑,最近几日,因为他受创的缘故,并没有再依靠这剑修炼,故而院子虽然残破不堪,但也好歹保存了下来。
他看着院子里一棵被柳冬阳不知从哪里挖来了的槐树,面色无奈。
槐树不大,看看高过院墙,树干却极粗,要三四个人才能合抱过来,只是原本还称得上茂盛的枝叶,此时就只剩下几个较粗的树枝了,光秃秃地,夜晚看去,尤为瘆人。
汀兰问过原本的枝叶去哪里了,柳冬阳这家伙说是罩到这树的时候就没什么叶子了,汀兰对此将信将疑,可李长风和独孤行却是丝毫不信。
以李长风对柳冬阳的了解,定然是嫌弃那些枝叶搬起来碍事,所以就一股脑地都给削去了。
对此,李长风也不知该说什么,笑着看着柳冬阳将整个树搬回来载好,只是能不能活下去,能活多久,那就要看这树的自身造化了,谁让它是被柳冬阳看中了。
独孤行躺在槐树一个粗壮枝丫上,斩生刀随意插在地面,他似乎并不如何看中刀。
“你似乎并不在乎那把刀?”李长风看着地上的刀,轻轻说道。
“你也不在乎剑。”独孤行不答反问,语气玩味。
“剑术融汇,何物不可为剑。”李长风轻笑一声,自嘲说道。
“刀法贯通,何物做不得刀。”独孤行却十分认真的看向他,语气中充满坚定信念。
李长风注视着他的目光,神色也认真起来,说道:“不错。”
独孤行大笑一声,翻身下树,随手折过一根槐树枝,不运功法,不提真气,劈向李长风。
李长风眼神一亮,转身错开独孤行,脚尖挑起地上的一条树枝,回身挡住独孤行劈来的树枝。
照眼瞬间,两人心生默契,运起招式,互相拆招。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已是百招接过,只见两人手中槐树枝,愈发生出一股刀剑之意。
心中刀剑在,手上刀剑生。
李长风槐枝起势,只觉院中两人的衣袍无风自动,一股无形剑压压迫向独孤行。
独孤行不给他蓄势机会,手中槐枝猛然一划,半圆形残影不散,独孤行拖槐枝如拖斩生,大踏步跃向李长风,槐枝如魔刀,猛然一斩。
李长风剑势瞬间收敛,眼见槐枝刀斩近在眼前,脚下轻轻一点,李长风身影如影,刹那消失,在出现时已在十丈之外,不等人影清晰,再次一闪,又出现在槐枝刀斩的地方,槐枝还未落地,便迎来一剑激荡。
手中槐枝颤动,独孤行眼神微眯。
时空好似停顿了一瞬,随后便看见独孤行手中槐枝已尽数崩碎,而李长风站在宅子门口,手中槐枝还留有一半,七窍却流出黑色鲜血。
只有他二人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那一瞬间,李长风身影消失又出现,每次出现都与独孤行手中槐枝碰触,如此反复数次,槐枝碰触一十七下,一下比一下凌厉,一下比一下凶猛,而独孤行那一招却还未完全斩落,直至槐枝破碎。
“这是?”独孤行神色凝重,拿着槐枝的手颤抖不止,方才一瞬间,手中槐枝被持续激荡一十八下,就连他的强横体魄,也才堪堪承受住。
“十八闪。”李长风抹去脸上血污,轻声说道。
独孤行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突然大笑起来,抛掉手中剩下的槐枝,朗声笑道:“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说出了他此刻激荡的心情,这才是他要找的人,这种对手才值得他燃烧生命。
李长风不知他为何突然之间如此癫狂,只是笑看向他,他心情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