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笑,又闭上眼。
“真是,麻烦你了。”声音从心底响起,汀兰听到后,苍白俏脸露出一抹微笑。
“没有。”轻轻回应,汀兰心中有些欣喜。
“这小子还挺厉害的,这么早就醒了,我还以为要等经脉重铸之后,再躺个几日,才能醒转呢。”苍老的声音略带惊讶地回荡在汀兰心底。
“多亏了前辈,不知前辈如何称呼?”汀兰柔柔一笑,在心底说道。
“先前还警惕十分呢,现在就放下防备了?”苍老声音再次响起。
汀兰闻言,顿时感到内疚,传音道:“晚辈不是有意冒犯,只是好友身受重创,我不能再陷他于危险之中......”
“行了,知道你个妮子喜欢他,怎么做都不过分,就是将我赶出体外,我也不会如何挂心的。”苍老声音缓缓响起,打趣汀兰。
“我没有喜欢他,只是......只是......”汀兰惊呼,结结巴巴说道。
“只是什么?”
“只是......朋友。”汀兰声音细微,悄不可闻。
苍老声音一笑,不再多说什么,“要开始重铸经脉了,接下来我不会再如何帮你,只会适当帮你控制真气,其他的,全交由你了。”
汀兰点点头,深吸一气,神情倍加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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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冬阳趁夜出行,来到城门口老槐树下,只见有三人已经站在那里。
一人青衫别簪,气度非凡,一人牵马站立,面罩布纱,还有一人,布衣邋遢,靠着树干,嘴里有根野草。
三人分别是风清扬、独孤行以及刚回来的步云飞。
柳冬阳撇了撇嘴,暗自嘀咕一声。
步云飞双眼奇特,最先发现柳冬阳,抬手招呼道:“柳老弟来了!”
风清扬和独孤行闻声,也看向他。
风清扬微微颔首一笑,算是打过招呼了。独孤行紧握马缰,一双眼眸爆出精光,好似见到了寻找许久的宝物。
柳冬阳看见他眼中的光芒,无奈垂头,道:“怎么是你啊,你来干啥?”
独孤行解下面纱,深吸一口气,问了问激动的心神,道:“还不是为了你,你最近感觉如何?”
步云飞闻言一愣,他是听过独孤行的事情的,据说一人正面硬撼南海练气士宗门,还全身而退,他没想到如此冷酷无情之人,在见到一个人时,会露出这样的眼神,关键在于,这人还是个男人。
风清扬见他神情激动,即使极力压抑心神的惊喜,双手依旧还在颤抖,不禁更加惊讶,为何柳冬阳会让他如此失态?
“你能不能别这样,我感觉很别扭,”柳冬阳一脸无奈,“你怎么像见着了没穿衣服的女人一样兴奋啊?”
独孤行洒然一笑,走到他面前,重重道:“好兄弟,你没事就好!”
柳冬阳一翻白眼,嘀咕道:“我能怎么不好。”
步云飞彻底懵了,兄弟?这独孤行何时出来个兄弟了?
风清扬轻咳一声,淡淡道:“二位,可否稍后再叙?”
柳冬阳耸了耸肩,道:“谁要和他叙啊!”
独孤行对他的话语并不在意,只是一笑置之。
“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就到浣碧酒楼找我。”步云飞站起身,抱拳离开。
风清扬点点头,目送他消失在夜色里。
当他转头时,柳冬阳一双眼睛眼神冰冷,盯着他,率先开口,道:“你可知李长风如今身受重伤,经脉尽断不说,更受寿命流失之苦!?”
一旁的独孤行一皱眉,也看向风清扬,他与柳冬阳是兄弟,柳冬阳的事,他不会不管。
风清扬看着面色不善的两人,叹了口气,这才说道:“你们最近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了。”
他敛了敛袖子,继续说道:“你尽管放心,李长风他,不会有事的。”
“哼,你说不会就不会?”柳冬阳怒哼一声,“伤经断脉的又不是你!”
风清扬并不气恼,他理解柳冬阳现在的心情,看了眼天边将出的晨曦,笑道:“想来,他现在已经接好经脉了。”
“什么?”柳冬阳惊疑出声,“你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收到那本煅经炼脉术了吗?”风清扬缓缓开口。
“你怎么知道,是你让那个书生送的?”柳冬阳眉头紧锁,沉声道。
风清扬摇摇头,道:“不是,只是书是我找到的,赠书一事,另有其人。”
柳冬阳眯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又问道:“你怎么确定,他现在已经好了?”
“那书上所记载的方法,异常凶险,稍有差错,便会死人,你为何如此确定,李长风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