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南川后，萧寒勤于训练新军，经常前往各处军营查看防备，收到秋漓小姐的邀请，萧寒带着几十骑赶往秋水城。

南川地处平原，易攻难守，不过却适合骑兵发挥作用，惠婢的两千铁骑胜过上万兵甲，吴忧的轻骑机动性超强，适合驰援打围。

田间的稻谷就快成熟，农民脸上写满喜悦，这是他们春耕夏耘的结果，这么多粮食，他们根本吃不完，只求能卖出个好价钱。

萧寒不仅许诺减轻赋税，还愿意高价收购粮食，不仅能储备过冬的军粮，又能得到百姓的拥戴。

菏泽其他郡失守时，本将大量军粮运往云梦城，几乎储备了一州之用的军粮，不过却因为敌军围城而毁于一旦。

这也导致萧寒推迟他的进攻计划，没有粮草，他的军队不可能长久作战，一旦开战楚军将陷入被动。

看着稻谷已有八分熟，萧寒放心了不少，菏泽最富饶的南川在他手中，这是他获胜的关键筹码。

时隔半日，一行人终于赶到秋水城，秋漓在城外恭迎已久。

她身着泛蓝锦裙，身材高挑，面容倾城，任谁也不会想到她一个弱女子能守住秋水城。

萧寒下马微笑道：“秋小姐。”

“秋漓见过雍王殿下。”她微微欠身以示尊敬。

她身后守将全都弓身行礼，这场面倒是萧寒第一次见，毕竟菏泽守将大多抵触他，还没人远迎过他。

秋漓领着萧寒进城，向他汇报城内事务，她甚至交出守城兵符，萧寒却让她暂时保管。

云府还挂着白巾，萧寒见后叹息道：“听闻云候用兵如神，可惜呀。”

“家父太过大意才致殒命，还望殿下日后留意。”秋漓好意提醒。

“恩”

秋漓请萧寒上座，萧寒无法婉拒，于是乖乖坐下。

秋水城和鸣剑阁是南川的最前线，而鸣剑阁有天险可守，而秋水城只是一座孤城，上次秋水城被围，竟无一人来援。

“上次敌军大概有多少人？”萧寒好奇道。

秋漓随意道：“六七万吧，也只有这样才能将秋水城围的水泄不通。”

萧寒闻言皱眉，攻打秋水城就有六七万之众，那反贼数目又是几何？

“小姐估计灵山王能有多少人马？”萧寒谨慎的问道。

秋漓沉思道：“家父曾提起过，灵山王有龙虎山亲兵三万，叛乱后又聚集八九万流寇，又有四五万乡兵投靠，最后还收编了五六万降军，共计二十万吧。”

秋漓给出了大概数字，却让萧寒心头一惊，这是自己手中兵力的两倍。

看萧寒一脸惊讶，秋漓则笑道：“殿下不必惊讶，傲云霄的这些兵不过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萧寒点头道：“但他恐怕没这么容易对付。”

“不错，他手底有很多猛将，更有不少谋士。”

秋漓神情凝重，她郑重道：“更关键的是，他有观月大师的支持，这是他称王不败的资本。”

“观月大师……”萧寒多次听到这个词汇，他也命人查找过线索，只知道她住在大梦泽云深不知处。

观月大师精通演算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百姓谣传他是天神使者，能传达上天旨意，菏泽民众信任她，他的话便是神谕，他说傲云霄是王，那便是真王。

萧寒浅饮清茶，然后缓缓道：“他真的存在吗？”

秋漓相信道：“当然存在，他的神谕从未有假！”

“包括傲云霄是真龙？”萧寒沉声道。

“妾身唐突，还望殿下见谅。”秋漓赔罪道。

“无妨”

秋漓坦然道：“他确实有些门道，他久居大梦泽，不问世事，荧惑守心这事太过蹊跷。”

“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可不相信天神，这种忽悠民众的神使，母后都说他们有病，是臆想症。”萧寒轻笑道，他有逆天而行的自信。

天神是楚国民众的信仰，像萧寒这般无惧神民的人很少。

秋漓郑重道：“大梦泽中最早的神谕，比观月大师的存在更为久远，神谕内容是，荧惑再现，菩提树长，往生叶落，彼岸花开，花谢则帝陨。”

“哦，竟有此事？”萧寒震惊道，他在乎的人不多，但此事涉及父皇，无论真假他都坐不住。

秋漓点头道：“我儿时便听说过，如今荧惑再现，而菩提树也出现在灵山之巅。”

菩提树又称世界树，它是比扶桑更神秘的古树，只存在于传说中。

“你怎么知道灵山上有菩提树？”萧寒疑惑道。

秋漓摇头道：“刺杀家父的刺客被关押在府中，我从她口中得到不少消息，她说那株树浴火而生，从星墟中破土而出，不过数日便有一人高，如今树叶成型，就不知它何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