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亲离世,以后她便孤苦无依。
将领都在此吊唁。
刘管家在秋漓耳畔低语道:“大小姐,刺客已被收押。”
“别让她死。”秋漓声音冰寒,美目中带着浓浓杀意。
刘管家郑重道:“诺。”
就在众将在云候府吊唁时,城外敌军突然大举进攻。
“报”
“贼寇大举进攻,城北告急。”
“什么!”众将领闻言大惊。
“敌人怎么会这个时候进攻?”余南咬牙道。
楼无双不解:“城内被围的水泄不通,敌人怎么知道云候被害。”
秋漓缓缓起身,她沉着道:“因为敌人早有预谋。”
“可没有云候,这场仗怎么打?”守城将军熊烈摇头,他也听说过这群反贼有多厉害。
“就算拼了这条老命,末将也要为云候报仇!”余南愤怒道。
“报”
“敌人杀上城北城楼,无人指挥,我军士气大跌。”
“我带人去城北,你们去其他城门。”楼无双拔剑,他准备带人死战。
“且慢,诸位将军可愿助我守城。”秋漓大喊道,她此刻已顾不上悲伤。
众将领闻言异口同声道:“但凭小姐吩咐!”
“好”
“楼将军,你去城北组织平民撤离,他们想要城北粮仓,就把他们引入城内。”
“这?”众将领不由疑惑,他们不知道秋漓有什么打算。
“余将军,抽调其余城门守军到城北待命。”
“梵将军,将粮草撒上桐油,待敌军涌入粮仓便趁机点火。”
“熊将军,余将军,敌军对城内地形没有你们熟悉,待起火后便与敌军进行巷战。”
秋漓临危不乱,她立即安排出应敌对策,众将领虽有疑惑但都听从指挥。
果不其然,城北很快失守,敌军没有继续进攻其他城楼,而是从城北不断涌入,他们径直奔向城北粮仓。
当反贼看到粮仓堆积如山的粮草时,他们欣喜若狂,可粮仓突然燃起大火,他们想要撤出粮仓,可后方还有人在不断涌入。
大火没烧死多少人,自己人反倒踩死不少,这时在城内久候多时的守军方才杀出。
好不容易火海里逃生,谁还有那心思反抗,都一根筋地向城外涌去,城内守军趁势反击。
城外,马庭轩看着城内燃起的大火,他摇头无奈道:“我以为他们会溃不成军,没想到还能机智反攻,不知是出自哪位将军的手笔!”
秋水城的战略意义已不大,没有粮仓这跟普通城市没区别,对方士气正盛,这个时候鱼死网破很不明智。
“我们撤。”马庭轩对着周围军队大喝。
看着城外撤退的贼寇,秋水城传出地动山摇的欢呼声,众将领都在为解围欢喜。
只有秋漓知道,敌军只是暂时撤退,秋水城没了粮草,下次围城的结局不言而喻。
…………
萧寒的大军已到南川,前面就是兰泽城,距离不过五里地,却无人来迎接,连信使都不见一个。
南川的官道旁有个驿站,萧寒途经时看到有人在驿站外的茶馆里下棋,一个月没有放松的他不由来了兴趣。
他下马前去观看,青衣男子执黑,满头白发的老者执白。
听众人谈论萧寒才知道,青衣男子是墨家的公子墨明,为人谦逊,广交天下豪杰,年纪轻轻便棋艺超群,他的对手可是大名鼎鼎的南夫子。
琴棋书画萧寒都有所接触,但他只喜欢琴乐,对下棋并不感兴趣,他也只能看出黑子占尽优势,而白子举步维艰。
胜负已分,南夫子手中的白子跌落于棋盘,他摇头叹息道:“多谢明公子手下留情,老夫输的心服口服。”
墨明笑道:“前辈谦虚,实属晚辈侥幸!”
萧寒闻言冷笑,这人未免有些虚伪,下棋着实没意思,他转身便欲离开。
墨明却起身,他恭敬道:“想必您就是雍王殿下吧?”
四周听闻他是雍王,无不恭敬的起身缉手。
“恩,你有何事请教?”两人不曾相识,萧寒亦随和道。
墨明一袭青衣如谦谦君子,他微笑道:“不知殿下对这盘棋有何见解?”
萧寒尴尬道:“还行吧。”
他其实不太懂,只知道那老头根本不是对手。
“那您为何耻笑在下?”墨明不解。
原来因为这事,萧寒自然不会说是因为他太过谦虚,而是故作高深道:“你快乐吗?”
“下棋本就是一件快乐的事。”墨明神情认真。
萧寒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