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竟然让我把他当坐骑,这样自贬身价的他还是有些让人意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纵身一跃坐了上去。
“别想多了,我只是想早点结束早些回去歇息。看你现在这样伤得也没想像中那么严重,还有,以后别摸我的头,最讨厌别人摸我的头。”
得意的笑了笑,拍了一下他的头。他头一歪,差点把我从他身上摔下去,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不敢动弹,害怕下一刻他会真的把我摔下去。
“知道了,还有,谢谢你把将离还给我。你们神仙不是都法力高强吗,为什么不施法瞬移千里偏偏放下身段去当别人的坐骑?”
谛听摇了摇头飞快的向前跑去,好似没有听见我的问话。身边云团锦簇,只听见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双手已是冰凉,忍不住拉了拉衣衫。谛听并没有放慢速度,从云端极速坠下,吓得我赶紧闭上眼转。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为什么不是用法力带我去哪儿?我们去的地方很远吗?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在你背上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仿佛世界末日就在眼前?”
突然感觉谛听慢了下来,周围已经不再是我熟悉的样子。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路,还有凛冽的风,以及大片大片的荒芜。
也许是我的错觉,总感觉此刻的谛听比刚才的他要温柔上许多,轻缓的脚步像是怕惊了别人的美梦。如果刚才阵中的事没有发生,也许我会以为他是这个世上集美貌与柔情于一体的无可挑剔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可是第一次见面的他怎么会对我如此的反感?
“谛听,我们到底要去哪儿?”
见我追问,谛听有些不耐烦,扭头冲着后背上的我吼了一句:“已经到了,你想坐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不想使用法力?这冥界不是天庭,在这地界神仙的法力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看你刚才那副模样估计要走到这儿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了。”
说完变回了那位玉树临风的谛听,身后的我被重重摔在了地上,将离从发间掉了下来。还没碰触到将离,便看见将离从我眼前飘走落在了谛听的手里。刚才对他的好感在这一刻又被他现在的行为消磨殆尽,脾气这么古怪,要是以后真的成亲说不定会每天的提心吊胆,不知道什么时候狂风暴风便毫无征兆的在身边肆虐。
“我看在我们婚约取消之前这将离残枝还是放在我这里比较妥当,你觉得呢?算了,问你也是白问。还是正事要紧,看完你该看的早些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希望下次再见你不是我的未婚妻。”
慢慢起身,刚刚打斗时留下的伤口竟然已经痊愈。看着谛听手里的将离安然无恙瞬间放松了许多,只要她无恙便好。至于眼前这个图有一副好皮囊的怪人,我还是觉得他变成小狗的样子比较可爱一些。
“你的身世我想想也知道是西河云破不敢跟你提及,连我都不敢做的事他更没有那个胆量了。一会儿不管你看到什么,回去之后都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不然我们一族都得为你陪葬。我下这么大赌注为的是什么你心里也明白,所以我们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希望你不要食言。”
点了点头,开始打量这个大殿。周围除了绿色绫幔什么都没有,打从进大殿开始就有一股冷意钻入骨髓一般。
“还傻站在那儿干嘛,还不赶紧跟上!放心好了,别人还没有那个本事在这里安插什么眼线。目前这里还未曾被其他人盯上,将来可就说不定了,说不定将来这儿的主人会是你。我只是那么一说,你也别当真以为这儿是你的底盘,这块地上几乎没有任何的生灵,即使待在这儿也甚是无趣。”
“这地方你是怎么发现的?这里到底有什么法宝可以为我解惑?还是想把我困在这里,那样你也不用娶我为妻,也不用跟别人交代什么,反正是我不知所踪了而已,对不对?”
猛然拉住他的衣角停下脚步。谛听厌恶的甩掉我拉着他衣襟的手,理了理衣衫。
“你想多了,我还没有卑鄙到那地步。这里只有我跟她知道,当初她历劫时从阵中跌落到这儿,我寻到她时已经奄奄一息,如今便葬在殿中的石碑下。至于你说的能解开你疑惑的法宝就是那边的那块石碑,想知道什么你可以自己去看,我就不陪你过去了。”
谛听停在大殿中央朝石碑的方向呆望了一会儿,也许他口中的她已经被他放在心底。这一刻被提及之时,犹如一根刺扎在肉里一般,虽然看不见却痛不欲生。
“我懂了,好好帮我照顾将离,我会很快回来的。”
看着谛听站在那儿果真没有陪我前去的意思,开始试着前行。周围忽然漆黑一片,唯有那块石碑在大殿中间闪着光。周围似有流水声,却未曾看见河流。水声越来越大,就像是从脚下淌过一样。
“不用害怕,只要跨过这座桥就是了,你听见的流水声是从桥下传来的,只要心无旁骛的往前走是不会掉下桥的。虽然那石碑看着挺近,其实还有一段距离,等你看完后一定记得要原路返回,否则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