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毛不见了就问他:“你的毛怎么没啦?”
“做梦做的。我的嘴也好使了呢。反正一时也跟你说不清楚,以后慢慢跟你说。”崇羽边拧衣裳边说。
突然崇羽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天啦,包袱给弄丢了!马上提灯找至檐下,风雨太大就回屋了,他不住长吁短叹。崇羽一五一十地把所受席禛之托告诉李重角。
李重角还恨着席禛,这种恨绝不会随时间的推移而消失。他就对崇羽说,即使信没丢,他也不会看的。这次去归州他不想见到席禛,绝不会住在刺史府,这是不由分说的。
雨过天青,崇羽就跟着庐陵王回归州去。此次行路在初夏,阴晴莫测、冷热无常的天气使漫长的旅程成为一种煎熬。
李重角到底被折腾病了,发着高烧。偏偏这时候他们刚到归州的地界,那里是很僻远荒凉的地方,不便就近求医。他们只好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尽早赶到归州城。
经过一天多的疯狂赶路,他们终于到了归州城,当时已经是灯火阑珊,他们直奔刺史府。
已经处于昏迷中的李重角被带到了他极不情愿去的地方。李重角醒来时视线里有一张清灵如水的面孔,是姬如,“李重角醒了!”顿时水面开了朵芙蓉。这时应声来了两个人,面露欣喜的看着他。
李重角清楚记得,一个是席夫人,另一个是她的儿媳。
“我这是在归州的刺史府吗?不行,我绝不进这个门儿。”李重角挣扎着,身子一软瘫倒在榻上。
庐陵王进来也劝不住李重角,就对姬如说:“李重角只相信你了,你好好劝劝他吧。”然后他们都走了,只留姬如在房间里傻傻的看着闹腾的李重角。
李重角说:“你不要劝我,你要跟他们是一道儿的,我就连你都恨。”
姬如朝门口望了一下,然后对李重角说:“我才不听他们的呢。你恨得应该,你那时还只是个小不点儿他们就把你撵走了。何况是亲人,就算不是也不应该那么做,好歹良心上过不去呀。”
“记得那时候只有你留我。”李重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然后敛顔说,“那个老头撵我走的。”
姬如哀诉:“席爷爷如今卧病不起。派人去找神人翁,现在还没找来,恐怕席爷爷这次是撑不过去了。席爷爷要知道你怪闹不喝药,他的病情会恶化的,他的病是心病。他的小女儿(席萍)回来了一次,父女两个吵了一架,他的病就复发了再没有好过。难道你硬要往他的伤口上再撒把盐才算解恨吗?——药都快凉了,喝掉它吧。”
重角在想:难怪唯独他没来看我,还以为他没脸见我呢,原来是病重不能来。在强烈心理反差的驱使下,重角接过碗,咕咚几下就把药喝完了。
鸡都打鸣儿了,姬如回房休息去了。庐陵王又来看望了一下李重角也走了,房间里留下一片寂静。
重角一时睡不着,发现自己住的还是原来的卧房,感觉过往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醒来还是在原处。院子里一阵阵的咳嗽声让他觉得害怕,他就蒙着头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