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丈夫背着净莲和尚虎跑一般回去了,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薛刚思量再三,终于决定采纳净莲军师的计策,最终力排众议下了军令:雨停后七个日夜,必须将九湖坪恢复到初始面貌,全军将士须听从军师指挥,违令者,斩!
雨停后全军行动起来毁寨填壕。差不多将九湖坪恢复原貌时,薛刚就去房州催粮草,所以才撞见了正要去九湖坪的薛蛟薛葵兄弟俩。庐陵王得了“恐惧症”,薛刚不便提及战事,就只好听从韦妃的建议,去归州向席刺史求助。
编造怎样的薛刚的死因朝廷才会相信呢?军师又在犯难,可巧重羽带着灰毛和断臂到九焰山找李重角,军师就用上了野人,他告诉重羽说李重角在“板壁岩”,就很容易地把重羽和两个野人引到了“板壁岩”。自此一个亘古未有的怪异计谋就在酝酿中了。
天晴以后武三思与刘虎三带上三千兵出征,过了玛瑙山,通往九湖坪的路没想象中的差,陡峭处都砌有石阶,有的路段可容四马并行。武三思问刘虎三:“常年走这条路的人肯定不少,这条路除了通往九湖坪还能到哪里?“
“这该是条盐道,听说蜀地的井盐经由这条道运往房州、襄州等地。”刘虎三回答说。
“等杀了薛刚,我得去房州看望一回庐陵王。”武三思眼睛滴溜一转。
进了熊山,到处都是飞禽走兽。有兵发现了大脚印,武三思看了,那脚印近一尺长,可以想象这里走过一个庞然大物。刘虎三推断说那该是野人的脚印,熊山真的有野人?武三思不大相信。
又行不远,有绵长粗犷的歌声从云雾中传来,刘虎三告诉武三思那是背盐工在吼歌。转过一座山,官兵与背盐工相遇,十五六个背盐工避在路旁,噤若寒蝉。武三思就问其中年过半百的老者:“你可见过九湖坪有多少人马?”
“将官说的什么人马?老头子不晓得,我只晓得九湖坪荒凉得很。”老者小心地说。
“我说的是薛刚,薛刚不是在九湖坪屯兵吗?”武三思厉声地说。
“哦,姓薛的英雄三年前就被打死啦。”
“英雄?竟敢叫反贼为‘英雄’!薛刚力大无穷,谁能将他打死?真是胡言乱语!”
武三思暴跳如雷叫人绑了那老者。老者喊冤说:“薛刚是被野人打死的,是野人啊!”刘虎三听说过野人的厉害,就对武三思说:“熊山确实有野人出没,它们身高过丈,茹毛饮血,还听说能撼树如拔葱。”薛刚才勉强饶了老者,他索性把背盐工拦回去给他们引路。殊不知那些背盐工是兴唐军将领伪装的。
到了九湖坪,眼前豁然开阔,一马平川,满目荒凉,沼泽洼地到处都是,并没有兵马营寨。天色已晚,军队就草草地扎了营,武三思命人去打探动静,入夜时分,有人回报在山脚下发现了薛刚的坟墓。
次日武三思去看薛刚的墓,照那墓碑上说,薛刚为救背盐工才被野人所毙。武三思疑是诡计,就叫人挖开坟墓验尸,还要背盐工讲薛刚是怎么死于野人之手的。
背盐工们就七嘴八舌讲诉薛刚之死:
背盐工常在薛家歇脚,薛家的独生女菌菌嫁到房州,背盐工帮着抬轿,不幸半路上菌菌被野人抢去。后来菌菌自己找回家,竟哑巴了,还生了一个娃,娃到六七岁竟长出了一身毛。薛家雇背盐工放火烧毛娃,跑出一个野人救走了毛娃。自此,隔不久就有背盐工被野人咬死。那时薛刚已经在九湖坪驻扎,他为民除害,带领寨兵放火烧野人的洞穴,洞穴跑出一个野人与薛刚惨烈厮杀,结果是薛刚毙命,野人断掉一只胳膊。
墓很快被刨开,棺木里有一副钢鞭和一口钢刀,还有一堆趴着虫子的腐臭物。
武三思的老鼠眼滴溜一转,又说:“薛刚死得离奇,我们就这么回去交待不了,我们得抓一个野人带回去作证才行。不但如此,捉活野人有悬赏,岂不两全其美?——就算薛刚没有死,也逃不过我的天罗地网。”
于是武三思留一千官兵守粮草,带上另外两千兵去找野人,引路的仍是那些背盐工。
净莲军师一袭僧袍端着钵盂佯装云游化缘,实际是在观察动静。武三思的军队分了大半朝“板壁岩”那个方位去了,军师就松了一口气。
有一天出现了意外,吓懵了军师,那天他正在山头观察官兵有何异动,忽然听见远处有马蹄声响,并且要经过山脚,军师就派隐蔽在近处的两个扮成猎人的武将下去阻拦。
来者竟是薛葵薛蛟兄弟俩,在房州拿到庐陵王的令牌以后,他们俩就来九湖坪看望双亲,竟赶在不该来的当口上,当然他们俩并不知情。
两个“猎人”拦住他们的去路,于是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打斗。最终兄弟俩把两个猎人打败,又来一个老和尚拦路并告诫九湖坪中全是企图灭薛刚的周兵。
兄弟俩不信,上马夺路飞奔而去,只听见老和尚在背后喊:“你们千万要记住,你们见到周兵就往九焰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