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饭了。吃过饭,崇羽去山上接老翁,李重角则进城找席萍。
找至天黑,没有音讯。李重角又回到崇羽家。
老翁摸了条布,打去李重角身上的雪。老翁点上一根松明,拖出一只木盆,倒上热水,叫李重角洗个澡。之后老翁一家都睡觉去了。
李重角洗完澡,本不想洗头的,但头皮痒得不行,就又把头洗了。他徒然后悔了,双丫角他自己扎不了,小犄角哪里藏身呢?
但想到这家人像亲人一样,他才又归于坦然,再就着火把头发烤干,随便将头发往犄角上盘几匝,埋了火,钻进崇羽的被窝里。不一会儿,耳旁有“呼噜呼噜”的声音,接着耳朵被舔——来了一只大肥猫,他就把猫揽入怀里睡觉。
第二天,崇羽先醒了,天已大亮,窗外的光线明晃晃的。他揉了揉眼,起床时无意中看到了李重角头上的犄角,他以为眼花了,挤一挤眼,凑近细看,的确是犄角!
崇羽激动得提着裤子就跑到正在做早餐的二老跟前,他一边依依呀呀吐不出一个字来,一边拉他们去看李重角。
二老也看真切了,李重角头上长着一对寸把长,有着螺旋纹理,黄玉色泽的犄角。忽地李重角翻过身去,却没有醒。
他们轻手轻脚地走出去,老翁叫崇羽去打水。老翁和老伴儿一边继续做饭,一边压低声音说起这事来:
“老来无依,老来无依呀。命,这是命。”老妪不住地叹气。
“神卜翁把崇羽交给我们的时候,已经说过的,崇羽是个野物,是留不住的,就看缘分吧。”老翁坦然地说。
……
崇羽呢,兴奋得不得了,把水桶当玩物耍,在雪地里狂跳着像狗儿撒欢一样快活。
李重角起床后,摸着双角不敢出去,就把窗台上的两个竹筒套在角上才出去见人。
二老见了禁不住笑,老妪说:“你那角一点又不丑,我们都看见啦。”她说完就给他扎双丫角。
老翁收回了竹筒,那是他喝酒用的。
崇羽提水回来,进门就叫李重角一声“哥”,李重角不答应,大声说:“你都比我高出一个头,你比我大,我才不是你哥哥呢,再说牛也长的有角,你叫牛去。”
“爷、爷爷、说、我、哥哥、长牛、犄角。”
不管怎样,崇羽已认定李重角是他哥哥了。
吃过饭,崇羽背着李重角,老翁牵着鹿,一同进城去。
雪已经不飘了,风还很紧,地上的积雪变得硬硬的,踩上去发出清脆的“咯吱”声。云缝里铺下一抹晨曦,被照及的雪地变得五光十色。
到了城里,他们分开了,老翁带着崇羽去盐铺结账;李重角呢,自然是要上路,去山宝洞。
半路,李重角发现后面有人尾随,回头仔细看时,一个人影晃到了巨石背后,雪地上留下一串迂回的大脚印。李重角退回去一看,竟是崇羽!
李重角问他:“你也要去许愿么?”
“我只,跟着、哥哥。”崇羽摇头说。
“啊呀,被缠上了。”李重角自言自语。
转念一想,正好多了个伴。
来到一处开阔的山间平地上,樵夫遥指前方一座山峰,山宝洞,那就是!李重角极目望去,山腰有穴杳然。他回想一路的艰辛,鼻子直发酸。
周末愉快!冬天多晒点太阳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