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青抱着双腿,她看着天边渐渐出现的亮光,天亮了,那帮人也走了。虽然脱离了危险,但是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回到以前的路,也不知道那帮人搬她走了多久。
现在单青感觉自己实在太茫然了,怎么办呢?还是等天全亮了再说?
时间总是过的很快,虽然单青在山崖下眺望了很久,她还是没有半点头绪,只是本能的想要离开此处,越远越好。
单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自己就动了,她顺着悬崖边走着,之前被自己刻意忽视的荆棘擦伤的伤痕隐隐疼痛了起来,这几天发生的事真是要了单青的命。
从前和左慈在一起时,虽然也遇到过不少次危险,但是那时候左慈都在,而现在他不在了。
真要自己去面前,她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点用都没有,真是笑死了,之前她哪来的勇气拍胸口说自己一定能拿到丹炉?明明自己寸步难行,说难行也不对啊,自己不正在行着的吗?真是为自己这种苦中作乐的精神点赞,人类真是有趣的动物,能从欢乐中品尝到痛苦,又能从痛苦中寻求欢乐,这是一种防止自己崩溃的自我防御机制吗?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忽视掉自己身处险境之中的痛苦吧?单青靠着自己的臆想离开了这片森林,进入了那片的山崖的背后,那是一座更高的山峰,那山顶直入云霄,云环绕在它的半山腰,单青想上去看看,她想试试能不能从那么高的地方看到自己之前所在地如果更幸运一些,她可能还能看到左慈和她选择的那座山。
想着单青整个眼睛都亮,大概是看到了希望,她都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在一天都没吃东西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下,硬是生生的爬了上去。
山路是崎岖的,但是心中所渴求和那对生的希望是强大的。
她每一步都走的艰辛,明明身体都软了,脚步已经虚了,眼睛却依旧明亮,她盯着前方的路,心无旁骛的走着。
若是在旁人看来大概会看到一具尸体靠着最终的意识走着,这有个更好的形容词那就是行尸走肉,貌似那部电视剧还挺好看的,虽然没看过,以前有过将它收入将要补的美剧名单里。
单青整个人都混乱了,她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她感觉自己就差眼前出现跑马灯的感觉了。
但是她是真的不想死啊,好不容易穿越了,虽然穿越的地方不好,但是好歹也个自己知道的时期,这个时期有着那么多传奇的人士,她都还没谁都见过了,怎么就去死了呢?还是死在这荒郊野岭里,如果死在这里左慈会知道吗?变成野狗的口粮,太糟了这感觉太糟了,死无全尸?啊,连个可以归的坟都没有?这种事情在太可怕了。
但是死了不就是死了吗?死了一闭眼什么都没有了,死在哪自己也不是感觉不到?死了难道还要渴求谁来祭拜自己吗?祭拜为什么要祭拜?那玩意祭拜了有什么用吗?人死了不就是一捧黄土吗?还是说人死了真的会有灵魂?如果真有灵魂看到自己这种死法,那真的是太糟糕了。
面前的一片白抽来一阵狂风,风撩起她不知何时变长了的发丝,铺面的飓风的绕进了她的思绪里,绞起脑子一切莫名的唏嘘。
眼前的一切白了,脑子的所有空了。
扑通,单青再一次陷入昏睡中,她倒在这座高山的半山腰处,这儿四周全是岩石没有任何树木草丛,光秃秃的一片没有躲藏的地方,山风一直在此处喧嚣,风很大,也很吵。没有任何生物,除了已经昏倒了的单青。
这一倒,天亮天黑轮转了几回,她终于醒了。
清醒过来的瞬间,腹中传来的饿意,让她一下眼泪喷涌“还活着,我还活着”她顾不上擦拭满面的泪,她连忙站起身来,她记得在逃跑之前,她在那地牢中找到了自己的行囊,她记得她一直背着它,她记得因为一路上因为对那女人的恐惧和差不多回去的路的恐慌,一直没有胃口,但是她还记得行囊里有她的准备好的干粮还有师父交给她的珍珠,现在单青很感谢那群人没有收了自己的东西,她猜他们应该搜查过了,大概是因为这行囊毫无价值所以他们没有带走吧。
单青急冲冲的扒开捆着的布,她抓着那几块干粮狼吞虎咽的吃着,太饿了。
终于在单青饱餐了一顿后,她站起身来。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她开始眺望山下,她企图找到熟悉的路线和山,山下的一切都太过渺小了,她尽可能的张望着,脑中也在描绘着那些东西的样子。
看了那么久,她都还没未找到一片相似之地,就连那座她误闯的山寨都没看到,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无意间爬得太高了,不过她又觉得她应该再围着这半山腰找一圈,下山还是继续寻找。
最后她选择了后一个,她们到底带着自己走了多远了?单青决定不找了,因为身体已经恢复了,所以理智也恢复了不少。
她盘腿坐下猜测着,如果她是这座山寨的寨主,为了保护自己的人民她会将抓来的可疑人扔到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