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路途(2 / 3)

塞了封泥,想来就是那杜康酒了,而另一个木盒子在掀开的时候,白花花的光芒映入眼中,赫然便是官造的银子,十两一个的银元宝,摆放了整整二十个!

辛羸哈哈一笑,一把拿过酒壶,道:“劳烦阁下回禀相公,就说酒,十一郎拿下了,银子,相公银子若真是太多,不妨送给沈括,沈括可正在筹备一所私塾,想必是有些缺钱的。”

听到这话,门房微微一笑,果然不出相公预料,辛十一不会要银子的,即便,这二百两银子,只不过是用来践行意思意思的东西。

另一边,两人快速走了上来,赫然便是苏轼和沈括。

沈括一脸哀怨:“十一郎,二百两银子,你也推给我,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沈某这是快穷疯了呢!”

苏轼哈哈大笑起来:“十一郎,一别许久啊,本想与你痛饮一场,奈何前日携妻子去了登州,昨日夜间才到汴京,本想着今日再寻你,却不想,你又要走了!”

“不急,这才八月初,最多八月中旬,我便回来了,到时候,再去寻子瞻兄痛饮便是!人生还长,酒随时能喝,某这是出去找点下酒的故事来,到时候,辛羸有故事,酒可就得子瞻兄你出了!”辛羸也跟着笑了起来。

接着,一个一个的熟识的或者不太熟的人,一个上来说话送礼,辛羸笑着接过了一些吃的喝的,但银钱分文不要。

过去了约摸半个时辰,这送行才算是勉勉强强的结束了,辛羸抱手告辞,众人同样行离别礼。

正待上马车的时候,辛羸微微一顿,转头看向苏东坡,问道:“子瞻兄,你且过来。”

苏轼微微一愣,缓步走了过来。

辛羸开口道:“方才听你说携妻子去登州……你有儿子啦?!”

苏轼微微一愣,满脸无奈和无语:“吾儿苏迈,降世已近四年了,十一郎你此时才问我是不是有儿子了?!”

辛羸也是一阵尴尬,他还真没听说过苏东坡如今有儿子的事情,不过这也不怪他,苏东坡儿子出世那一年,辛羸还不认识苏东坡,不,是辛羸还不是辛羸,还是那个疯子,那么,苏东坡儿子的百日和周岁,自然也跟辛羸没关系。

错过了百日和周岁这两个日子,想要知道一个人有没有儿子,若不是可以打听的话,在北宋还真是个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尤其是,辛羸还从来没有去过苏东坡家里!

微微一愣,他也是方才才突然想起来的,记得苏东坡妻王弗在病死的时候,他们的儿子也才七岁不到。

摇了摇头,辛羸淡然道:“前次我去天竺,偶然学了一门相术,观子瞻兄你的面相,乃是妻宫有疾的相,故此多嘴问了一句。”

听到这话,辛一面色有些古怪起来,去天竺的时候,她几乎是跟辛十一天天在一起的,也没发现辛十一什么时候学了相术啊?!

苏东坡却是哑然,随后脸色有些严肃:“十一郎还真没说错,自从迈儿出世之后,弗儿便隔三差五的生病,可遍请名医,也还是未能根治啊!”

辛羸微微一愣,这还是老毛病?!

想着这儿,辛羸脑子里又冒出那句《十年生死两茫茫》来,不由得一阵悲悯,前世的他,可也同样体会过那种天人两隔的无奈和痛苦的!

“此次我去天竺,还请了三大神医的虚一上师过来,如今虚一上师还在濮王府,你可带你妻子去让虚一上师出手瞧瞧病症!”说着,辛羸迅速从马车里面取下一张纸,快速写了一些东西,递给了苏东坡。

道:“虚一上师欠我些人情,你拿着此物去,他断然不会拒绝的!”

苏东坡闻言,手微微颤抖,接过那一张纸张,抬头看向辛羸:“虚一上师之名,我也听闻过,如此大恩……”

“子瞻兄,你我何须如此?!”辛羸淡然一笑,免得苏东坡继续矫情,他便直接开口道:“这已经耽误了许久了,我该走了!”

“子瞻兄!告辞!”

苏轼眼中泛起感动,郑重行礼:“十一郎,保重!”

辛羸转身走上马车,辛一则迅速扬鞭,马儿吃痛,沿着官道快速离开。

坐在马车上,辛羸脑子慢慢的活跃起来,记得,历史上的苏东坡在他原配王弗死后,似乎取了王弗的妹妹王闰之吧?!

在王闰之之后,似乎又找了一个侍妾王朝云?!

这一下,要是王弗不死的话,王闰之大概跟苏东坡没关系了吧?!至于王朝云,那毕竟是侍妾,乃是如今大宋士子风流的风气,想必还是有机会的。

暗暗一笑,辛羸继续掀开窗帘,看向窗外的山山水水,和一路倒退消失的树木风景。

亚当则是一脸好奇的凑上来,崇拜的看着辛羸,又不时看看窗外的风景,对于那些急速倒退的树木,她觉得很是好奇,便不由得问道:“十一郎,我怎么觉着,我们没有动,反而是外面的树木石头在飞快的往后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