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亚当肥胖的身躯靠在沙发上,他手里由巴萨耶夫带来的平板显示屏上显示着一条短信,老亚当沉吟了片刻对一旁的安南说道:“明天巴萨耶夫会派人来接你。你得把家伙带上。”
安南听到话后愣了愣,不解的问道:“我不是只用露个脸吗?”
老亚当轻轻摇了摇头:“以防万一,你把那把左轮手枪带上吧,如果出了什么变故有点家伙在手里总是好的。”
安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老亚当站起身子走进里屋翻找了一会后找出了一件崭新的战术背心和一块明显刚拆封的合成陶瓷板一起丢给了安南:“明天出去把这玩意穿在里面,那块防弹插板可以插进背心里,理论上这玩意能够挡下你那把M1加兰德的穿甲弹,如果真出了事能救你一命,当然你还是得小心点,被打中多次的效果就没人能保证了。”
安南接过战术背心和防弹插板,安南稍微掂了掂插板,重量在三公斤左右,不会对自己的动作产生什么影响。安南点了点头,穿上背心后把插板塞进了背心胸口处的一个夹层里,左右活动了下身子又原地跳了两下。
“很合适。”安南说着用手敲了敲胸口,防弹插板刚好覆盖住了自己的胸腔,根据船长教给他自己的来看,人体除了脑袋和脖子外重要的器官几乎都被覆盖在了这块防弹插板下。
“不过你怎么不直接给我一套动力装甲呢?”安南脱下背心小心的放在了茶几上对着老亚当打趣着。
“我干脆开一艘航空母舰来支援你算了。”老亚当啐了一口,挥手让安南赶快去准备明天需要的装备。
安南耸了耸肩,走进里屋开始检查清理左轮手枪,然后将子弹一个个的填进圆形的装弹器里,然后把装填好的快速装弹器整齐的放在战术背心上的口袋里。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有做太多的交谈,老亚当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安南整理好装备后就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我总感觉明天的事情会变得相当复杂。”亚哈船长在甲板上踱着步子,坚硬的靴底在他机械与血肉加在一起的庞大作用下重重的敲击着甲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不会是被你的老友影响了吧?”安南依靠在栏杆上,身后是一望无垠的铅灰色大海。
“当然不是,我总觉得你在看过那份被翻译后的石碑后就被什么盯上了。”船长停下了脚步,站在安南面前,琥珀色的瞳孔中映着安南强壮结实的身躯。
“你醒来后自己有训练过我在梦里教你的东西吗?”船长话语一转,问道。
“有,但是更多的是指向训练和寻找枪感。”安南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我总不能在光天化日下进行实弹训练吧。”
船长点了点头,伸手指向了身后,船长的身后凭空出现了两个悬浮着的玻璃酒瓶:“打碎那两个瓶子。”
船长的话音刚落,“一声”枪响就在船长的身体两侧响起,安南身子后倾着,超级红鹰被他牢牢的握在腰间,枪口正袅袅的散发着缕缕白烟。
“零点一七秒。”船长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秒表在安南面前晃了晃,上面的显示着“0:00:0.17”船长嘿嘿笑了笑,抬起机械手在面前挥了挥手驱散面前的烟雾说道:“还不错,这么快从拔枪到连续两枪命中两个目标,反射神经和枪感看来是得到了锻炼。”
船长似乎满意的点了点头给予了肯定,但是他还是稍显担忧的说道:“但是我很担心你在实战里这么做的效果。”
安南把超级红鹰插回了大腿上的枪套轻松的吹了吹口哨说道:“面对单个目标我有百分之百的命中把握,两个目标我也有八成吧。”
“如果是同向移动的目标呢?如果是跟你相反方向移动的目标呢?如果是敌人正在向你射击呢?如果敌人依托着掩体呢?”船长毫不客气的说道,言语中充满着讥讽。:“还是你觉得一个人就像酒瓶子一样一枪就能打碎?如果敌人吸了毒极度亢奋让你的子弹一枪没能把他撂倒怎么办?”
一连串的提问让安南有些无所适从,安南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船长,船长最后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安南的肩膀:“不过也别太泄气,既然你选择了这把武器就不要随便抛弃它,这把武器在海底沉睡了数百年,你选择了它的同时它也是选择了你,它在旧世界也是出了名的难用,你能用它做到这样已经说明了你对它非常的契合了,我们再练一晚上,明天小心点别用太高难度的射击技巧,实打实的来吧。”船长拍了拍安南的肩膀,饱经海风侵蚀的脸上镌刻着坚韧,安南看着船长琥珀色的瞳孔,点了点头。
“再来一遍!”一个戴着牛仔帽的军官对着面前的士兵们大吼着,士兵们像落汤鸡一样,光着膀子扛着一根沉重粗大的原木精疲力尽的从汹涌的海浪中跑上沙滩冲刺了近百米来到军官面前后得到的却是残忍甚至反人道的命令,入夜后的海风腥咸刺骨,这伙士兵们饥寒交迫的扛着原木又调了个头冲向汹涌的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