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2 / 4)

白。

明亮的灯光下,女孩赤裸的胴体白如腻瓷,粗暴撕扯动作留下的道道赤红伤痕显得分外凄艳显眼,隐约间,透着几分诡异到极点的血腥诱惑。

洛佩兹好整以暇地等待了片刻,诧异道:“咦?怎么不叫救命了?”

两行泪水无声地自玫琳脸颊旁划落,在这个宛若噩梦的时刻,高贵如她,所能做的,就只有在哭泣中感受绝望。

“你的承受能力就只有这点程度么?没意思。”洛佩兹走到她身旁蹲下,托起女孩尖而俏然的下巴,凝视着那双惊恐万状的眸子,道:“我见过的女人不多,但毫无疑问,你是其中最令人恶心的一个。”

玫琳的眼睛里,似乎突然有了些许光亮:“求求你,不要碰我,求你了……”

洛佩兹索然无味地站起,自她身上跨过,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下次少去招惹那个笨蛋,否则我不会再顾忌其他事情,先割破你的喉咙再说。真是奇怪,如果换了我,宁愿去和一条狗亲热,也不会看上你这种货色的……”

直到脚步声消失了很久,玫琳这才战栗着仰起头来,去望向那大敞着的房门。外面很安静,就只有微弱的风穿堂而入,轻拂过她冰凉的躯体。

女孩咬着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趔趄着行了几步,掩上门。

这一系列的动作,似乎就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气力。顺着身后坚硬的门板,玫琳缓缓地瘫软下来,那年轻的躯体上,到处都黏附着大片大片的黑红血迹,有些已经干涸,有些却依旧潮润而粘稠。

面对着满屋血淋淋的残肢碎体,玫琳禁不住战栗起来,手足僵硬地几乎没有半点知觉。脸颊上的痛感,仍在火辣辣地燃烧着,但与深入灵魂的耻辱相比,却显得是如此微不足道。

“一个自以为是的婊子,再加上一个明知道是陷阱还会跳进去的蠢货……”

那恶魔充满讥嘲的话语又在耳边隐隐回响,玫琳再也难以遏制,伏在地上痛哭失声。

原来自始至终,那个懵懂而无知的人,正是自己。

深邃的夜空中,闪耀着点点繁星,一轮残月高悬于天际,清冷地洒落皓洁辉芒。

洛佩兹一路自后宅行出,穿过庭院,向着那排护墙下的小屋径直而去。仆人们大多都已经熟睡,整座府邸的前半部,除却回廊,就只有那处低矮的所在亮着灯火。

随着小屋渐近,他的脚步开始加快,一双眼眸在月色下闪烁着邪异光芒。

守夜人的房门被一脚踢开,望着空荡荡的屋内,洛佩兹不由得怔了怔,随即转身行出。

府邸的每处角落,都没能找到那踽踽独行的老迈身影。然而当他行至偏门附近时,却隐约嗅到了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那是一块不过铜币大小的血斑,洛佩兹俯身久久凝注着它,唇角逐渐向后扯出一个森然笑容。

“咯咯”的微响声中,朦胧的月色自屋外涌入,悄然驱走了黑暗。房间里的布置很简洁,床边的墙角处,斜倚着一件用麻布层层包裹着的物事。

它很长,只是靠在那里,便已经超过了一个成年人的身高。通体所缚的布层之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洛佩兹行上前去,单手将它执起,轻轻抚摩,脸上尽是奇异的哀伤之色。

布层,一分分地被黑甲挑开,散落。待到最后一层遮掩去尽,出现在洛佩兹手中的,赫然便是那柄边云中带出的六尺斩马。

厚重的刀身上,布满了斑驳重叠的褐色锈迹,暗无光泽。看上去,就像是风烛残年的老者,在孤独中等待着泯灭。

洛佩兹伸手,按上刃锋,缓慢擦动。一缕鲜血很快自掌缘流下,划过刀体,渐渐的,渗入锈迹中去。

“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还好么?父亲……他应该也还好罢?”这一刻,他那狰狞的眸子里,没有光。

鲜血逐渐激涌,刀身上的锈斑色泽也变得愈来愈暗沉。终于,在一声细微的裂响之后,其中的一块剥落下来,坠到地上,跌得粉碎。

“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有睡着过,不是吗?”洛佩兹沙哑地低笑。

昏暗的室内,隐约间,有暗红骤现。

宵禁的结束,并不意味着帝都警戒方面的懈怠。

每天在同一时段沿城巡行的禁卫军数量,是以往的三倍以上。而各处设伏的机组暗哨亦比比皆是。没有任何一名士兵知道,这样的情形还要持续多久,他们只是习惯于接受命令,并且默默执行。

细碎的马蹄声,回响在静谧的街道之间,于深暗纯粹的夜色下,缓缓扩散而开。

这是一支十人编制的禁卫小队,随着马背的轻微颠簸,其中一名士兵懒洋洋地放松了身体,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我说队长,今天换班以后,弟兄们一起去喝上一杯怎么样?”

纵马行在最前列的中年上士闻声转过头来,笑骂道:“科莱,大清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