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开车来到小健的店里,将刚得知的花神为人和小健讲了一遍。
“妈的,怎么碰上这么个骗子加无赖?真他妈的倒霉!算了,木哥,好歹你跟他师徒一场,这一千块就当打发落水狗吧!”
“不行,对付花神这种无赖,你不给点他苦头吃吃,他就还会惦记上你。何况他是以我的名义问你借的钱,我要向你有个交待。”
木鱼说完,带上小健开车来到花神的所住的宾馆。宾馆吧台的收银员告诉木鱼,客人已经退房走人了。
“妈的,这龟孙早就划算好了。”小健恶狠狠地骂道。
“哼,他逃不了。你打电话叫上东哥,晚上我们一起去逮他。”木鱼冷冷地说道。
东哥听到召唤,风驰电掣般地赶到。
“鱼儿!贾瘟猪那事进行的怎么样了?这几天我都快憋疯了,他妈的!那帮开出租车的兄弟看我,就跟看绿毛龟似的!”
“快了,饵已经下了,鱼就要上钩了。今天让你来,就是让你活动活动筋骨,透透气。”
仨人最近一段时间都憋着火,找了一家小饭馆,喝了两斤闷酒。
木鱼见酒喝得差不多了,向小健和东哥问道:“雾城那条街敲背按摩最出名?”
“近的在香溪街,远的在西塘和云涧。”小健回道。
“他应该就在香溪街。东哥,你打电话给你的出租车朋友问问,有没有见过………”木鱼将花神的模样描述给东哥听,东哥会意,马上打电话给朋友,让他在出租车的广播里问问,有没载过一个年纪二十来岁………。
一刻钟后,东哥的朋友打电话回来,说顺达公司的一位司机载过,就在香溪街下的车。
“走,收拾这小子去。”东哥站起身说道。
“别急,照我们雾城敲背店的规矩,白天只敲小背,晚上才敲大背。我们七点以后再去,这样他也没力气跑了。”木鱼淡淡地说道。
晚上八点,木鱼、小健和东哥三人来到香溪街。三人从街头开始,逐一向敲背店老板打听花神,问到第九家时,店老板对木鱼仨人点了点头。
小健扔了一张一百给店老板,和木鱼、东哥上了楼。
一间狭小的隔间内,小健正舒服地躺在按摩床上,一个女技师正坐在床尾给他捏脚。
“花哥,你好高的兴致!”木鱼眼神凌厉,语气冰冷地说道。
花神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木、木鱼!不就是一千块钱嘛!明天,明天我一定让我妈汇钱上来,我再还你不就得了。”
小健冲技师使了个眼色,女技师马上匆匆离开。东哥上前,抡圆了手臂,啪啪啪,赏给花神三个大嘴巴子。
“救命啊!杀~~”花神人字还没出口,木鱼一个箭步上前,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花神的胸口猛戳三下。花神立刻难受地倒在地上,身躯躬得像虾一样。
木鱼蹲在地上,右手捏住花神的下巴说:“花哥,师徒一场,一千块钱我也不向你强要,只要你挺得过我仙人一指十分钟,你欠我的所有钱,都一笔勾销。”
木鱼的话音刚落,花神就举起左手摇了摇,示意自己支撑不住。
“花哥,你没有混子的狠辣,却有无赖的品质!收心吧!花哥,这条道你走不通。”木鱼说完,出指在花神胸前一戳,花神这才长舒一口气。
“师傅,你向我借的五百,我可以不讨。但你骗我朋友的一千今天必需还清。从今以后,你我师徒情谊就此了结,再无瓜葛!自己掏钱吧!”
花神摸遍身上口袋,也凑不起六百。木鱼看了哭笑不得,2001年雾城敲个小背三十元,敲个大背八十元,这花神是折腾了多少回?泄洪了多少次才能把一千五百块用得只剩下六百不到?
“操!没看出来,这家伙还是个色中饿鬼,人间种马啊!”小健挖苦道。
“木鱼,你看,我只有这么多了。”花神哥怜巴巴地对木鱼说道。
“花兄,我没告诉你,我才解了你一个穴位。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有点胸闷,透不过气的感觉?千万不要轻视中华的传统武术,你剩下的两个穴位再不解开,你的两个肺就会憋坏掉。你看你这么一个热爱生活的青年,为了四百元就把自己的肺憋坏了,太不值当了!”
“木鱼,你、你说,你想怎样?”
“花兄,回你大伯家吧,凭你堂哥翟庆的财力,养活你不成问题。哦,顺便把欠我兄弟的四百元还了。”
…………
木鱼开车将花神送到了他大伯家,花神颠颠地拿了四百元出来。
收了钱,木鱼发动车子要走,花神连忙双手扒着车窗,焦急地说:“木鱼,还有**位没解呢?”
“噢,没事,你只是胸口遭到重击,一时的气闷而己,休息几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