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腾飞而去的蟒洞主,兰姑眼中异彩闪烁,似乎有些意动,身形几次拔高,欲扑向那瀑布。
“嗯......,好冷。”
似醒非醒的任小猪又开始了呢喃。
搂着兰姑的手更紧了些,俩人的身子已黏黏的贴在了一起。
兰姑咬咬牙,不再犹豫。
香风拂过,兰姑抱着任小猪从铜镜里钻了出来。
依然是帷幔低垂,锦被香枕。
兰姑已经把房里所有的被子都盖在了任小猪的身上。
可任小猪仍是反反复复的喊冷。
可是再去找被子来盖,兰姑不担心他会太热,而是怕他被被子的份量压死。
兰姑束手无策。
看来,只有厚着脸皮去求那个薄情寡义的人了。
兰姑叹一口气,说道:
“小倩,去找任管家备车,就说我兰姑要去王妈妈处。”
车马辚辚,幻化成高头骏马的马三拖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行走在东极城。
经过棺材铺,马三用尾巴抽了门口的伙计一下,顺便还朝他夹了夹马眼。
经过绸缎庄,俏生生的小丫环立在外面,马三鼻孔里呼出一口浓气,掀起了小丫环的裙子,得意地“咴咴”叫着。
经过水果摊,马三叼起一个果子,大嚼起来,可能嫌味道不好,生气的撩翻了摊子。稀奇的是,那个看上去凶巴巴的摊主竟然视若未睹。
马车进了春风楼的后院。
春风楼是青楼,东极城最神秘的青楼。
做买卖的都喜欢顾客盈门,就算操的是皮肉生意,亦是如此。
但这恰恰是春风楼最不喜的。
印象中,春风楼那朱漆大门好象从未正经的开启过。偶尔开了一条巴掌宽的门缝,也是瞬间就悄悄的合上。
但玄武街万通货栈的伙计都知道,春风楼每天吃穿用度的釆购量是极其惊人的。
对于万通货栈的掌柜而言,只要不丢了春风楼的生意,他的子子孙孙也就丢不了掌柜的位子。
因为春风楼每天釆购的物资不但数量庞大,而且极其奢华。
这个秘密,万通货栈没人敢在外面嚼舌头。因为嚼过舌头的人都已经成为了死人。
春风楼后院有间独立的小屋,很不起眼。大树掩映下,倒像是一个破败的土地庙。
门槛上懒洋洋横卧着一条老狗。
兰姑抱着任小猪,跨过老狗进了屋。
老狗甩甩尾巴,关了屋门,又人立而起,插上了门闩。
“狗头,王妈妈呢?”
兰姑问道。
老狗并不说话,抬起一条狗腿指了指屋角灶台边的柴火堆。
一只肥硕的芦花老母鸡窝在柴火堆里,头耷拉着,睡的正香。
兰姑把任小猪歇到床上,细心地扯过被子替他盖上。
之后,兰姑方盈盈的走到老母鸡跟前,福了一福,垂头站定,一言不发,就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媳妇儿。
老母鸡仍在昏天地暗的睡着。
老狗叹口气,忍不住朝老母鸡“汪汪汪”咆哮起来。
“就你多事!滚出去!”
老母鸡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狠狠的瞪向老狗,怒道。
老狗悻悻,用前腿开了门,依言横躺在地,滚了出去。
兰姑仍定定站着,就如一尊石雕。
“兰姑,你这是下定决心了吗?”
闭眼安睡的老母鸡突兀的开了腔。
“是的,王妈妈。”
兰姑答道。
“你想清楚了,我们贱宠会的法门只能替那头幸运的蠢猪温养身子,至于固元突破,却需用你的身子去和他双修方可。”
很奇怪,王妈妈仿佛有未卜先知的神通。
“嗯......,兰姑明白。”
虽然兰姑早已知晓其中的关节,但脸上还是忍不住热热的。
“好吧!你躺上去吧!”
“记住喽,你兰姑又欠老身一个天大的人情!”
王妈妈不放心,又重重?了一句。
兰姑阖阖首,依言上了床,与任小猪头并头躺在一起。
那是张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木床。
两条长板凳,上面搭着一块木板。
现在,那张床,哦!应该是那块木板,缓缓浮了起来。
不知道它是怎么穿过屋顶的,反正等任小猪感觉到身上暖暖的时候,那块木板已经飞在了空中。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能看的清楚,会发现那块木板已经化身为一张白玉床。
白玉床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