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哥,若我要死,能死在你的刀下么?”
老徐哂笑。
“老天要谁来收一个人的性命,那都是定数。我这手啊,估计是拿不了你这颗脑袋咯。哎,不说这些了,这狗日的天气,真他娘的心烦。死不死的别挂嘴边,咱们啊,好好的喝一场吧!”
....
正午,天气炎热。
大唐的军营还有西域联军的军营。
正在对峙。
这正午时刻,正好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太阳下面站久了,连牲畜都受不了,何况是人?
当然,你若是吃得饱,或许还能多坚持一点,若是还挨饿着,那好,不用打仗,你自己都会晕过去了。
如今西域联军,就是这样的情况。
僧多肉少,兵多粮少。
这样的情况,往往会引来争斗的。
尽管主帅压制得厉害,但是矛盾一起来了,哪里压制的住?
“凭什么他们大食人就能多吃一些?凭什么他们打仗的时候,就能靠后一些?突厥人死得不够多?沙盗死的不够多?吐谷浑人死得不够多?薛延拓人死得不够多?”
当这样的言乱,开始在军营当中散布的时候,禄东赞每天叹气的时间,就越来越长了。
望梅止渴,是一个暗示,但是也得有个度。曹操忽悠着自己的部下,爬了那么久,然后等来了水源,但是他们最后确实是等来了啊。
可是如今呢?
大唐的军卫,就在眼前,他们每天都能望着,但是,他们却一点都吃不着!反倒是自己,每咬面前一口,就得崩坏自己一颗牙,如今,这牙口,还剩下多少?
这一点不知道,一点吓一跳。
我的亲娘啊,一百万的军卫,只剩下不到八十万了?
这里面还包括伤兵,这些伤兵,都只是轻伤,重伤的人,能活下来的,很少很少。
所以,现在的士卒,其实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士气。
他们冲锋都不敢了啊,谁想死?受了重伤,就等于死,那谁敢随意冲?
禄东赞想过污染水源,这本是大漠的人,最习惯的方法,但是没用啊,他发现,刘旭的军卫,就不靠水源,他们也能火下去。
禄东赞不知道他们如何取水的,他只知道,他们真的该走了。
“大相啊,士卒对大食人的怨念很大啊,他们来了这么久,损失得最少,如今还有九万雄兵,而且,他们....”
阿史那贺鲁的话,被禄东赞截断了,他艰难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对着门口挥了挥手。门口的士卒,就已经全部站了出去,守护好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大汗啊,要想利用一个人,就好比想要骑一匹马儿一样,你得给他点草,给他点甜头啊。穆拉希德这家伙,以前总以为自己厉害得很,总以为自己的军卒,天下无双,如今倒好,他敢与刘旭正面抗衡?他不敢啊。”
禄东赞说完,阿史那贺鲁点了点头。
“但是说实话,他的军卫,确实是厉害的,咱们又拿他没有办法。你说给他甜头,又是什么意思?”
禄东赞笑笑。
“甜头自然是甜头的意思,人在付出代价之前,总得有个希望。其实他穆拉希德打的什么主意,我难道不知?他用少量的代价,观摩大唐的军阵,为他们以后东征或者防御做准备。嘿嘿,按照大唐人的说法来说,那就是,算盘打得不错,可惜啊,他打到了老夫的头上!”
阿史那贺鲁有些愕然,禄东赞却是没理睬,他继续说。
“大唐,咱们是打不下来咯,刘旭这个王八蛋,真正的是活成了王八,活成了刺猬,打了这么久,伤的还是咱们自己。
所以啊,大汗,咱们该撤退了。咱们来与大唐争斗,本就没存着一个必胜的信心,本就只是为了赌一把,本就是为了试探一下。如今,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咱们既侵扰了大唐这么久,拖住了他们这么久,咱们该走了。”
阿史那贺鲁算是有些惊讶了,准备撤退了?
“自然是要撤兵的,老夫一生当中,纵横无数,但是却没有一个弟子,大汗你灵性,智慧,老夫这几年来,一直想要你多看,多做,多想。教你一切。当然了,老夫,也是有私心的,老夫总想着,你若是将来有一天,能再回西域了,还请您念在老夫的面上,照拂一下老夫的族人。”
阿史那贺鲁缓缓的点头,他自然看得出来,所以,禄东赞这样说,他是相信的。
“你要走,就得有人为你拖住大唐的军卫,刘旭的军卫看似笨重,但是他的骆驼马匹极多,他们真正要动起来,那也是迅速得很。要追大汗你,那也是简单,其实他不用打你,就这样吊在你屁股后面,你就疲于应付了。
所以,要想舒舒服服的撤军啊,还得有人替你撑着。刘旭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