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可否帮大哥一个小忙?”小玩子取那五枚杏仁在掌心,走向邱亦虹,央求道。
“什么忙?大哥尽管吩咐。”邱亦虹战战兢兢道。
他生怕小玩子教他吞了这五枚苦杏仁,是以,冷汗不禁湿透了前胸后背。
“二弟啊,你别紧张,大哥不会为难你的。喏,大哥要你将这五枚杏仁都捏成扁平状,我想,你武功这么好,这,一定办得到吧?”
小玩子拍了拍邱亦虹的宽肩,微微一笑。
“哦,原来如此,不过,大哥啊,你的内力素来比我深厚,为何你不亲自动手?”邱亦虹疑问道。
“哦...我,我这不是最近受了伤么,不宜发功运气嘛...你难道忍心大哥再受伤吗?”小玩子的脑袋瓜飞速运转,机智应对。
“小弟忘了大哥有伤在身,出言不逊,真是不该,不该!好,那我就依照大哥所言,将它们捏扁。”邱亦虹脸涨得蜡黄,窘道。
话毕,他接过小疙瘩掌中的五枚杏仁,一齐握在掌心,暗暗地将内力渗入杏仁中。
只听得“嘭哒”一声脆响,邱亦虹摊开手掌,五枚杏仁都已被压扁,宛若五艘豆大的扁舟。
“好!二弟果然好身手!”小玩子鼓掌称奇。
左右,诸掌门亦跟着“噼里啪啦”地鼓起掌来。
“献丑了!”邱亦虹客气地冲各位抱拳。
小玩子拿了那五枚扁平的杏仁,折身几步走近无尘道长面前,拍马屁道:“晚辈早就听闻无尘道长一柄‘缥缈无极剑’独步武林,剑法更是迅急精绝,不知可否助晚辈将这五枚杏仁表削平使其光滑?”
“宋盟主过奖了,不过此事还真是小菜一碟,老道有十成的把握让您满意。”无尘道长一脸轻松道。
“好,那就有劳道长了。”小玩子将杏仁呈递上去,恭敬道。
无尘道长用剑接过,但见那五枚杏仁纹丝不动地躺在他的剑身上。
但见他手腕一沉,掌中剑灵活一转,五枚杏仁整齐排成一列凌空欲坠。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只觉眼前几道寒光追风掣电般闪过。
然后再揉眼仔细瞧时,那五枚杏仁复稳稳地落于剑身。
而仁上凹凸不平的硬褶,已被削得平平整整,似被刨木的刨刀切削般,鬼斧神工。
“好!”
小玩子挥舞着双手,大声叫好,甚是捧场。
“老道献丑了。”无尘道长抱拳笑道。
这两人,一师一徒,锋芒毕露,技惊四座,众人无不对武当派惊叹不已。
小玩子拔身出来,将五枚经过完美加工的杏仁摆在石桌上。
他信手取来一支黑漆毛笔,在每一枚杏仁的正面均匀涂黑。
然后,又取来一支朱笔,在每一枚杏仁的背面均匀涂红。
最后,他再将这五枚杏仁置在烈日下暴晒,使其正反两面定型不易脱色。
小玩子喝了盏茶的工夫,杏仁已差不多快晒干。
——竟比路边的石子还硬。
一切大功告成,小玩子这才将大家聚拢起来,欲向众人揭开谜底。
登时,十一大门派掌门加上楚寻欢、邱亦虹等人,将小玩子和石桌围成一个大圈子,水泄不通,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不知诸位可否听说过樗蒲戏?”小玩子突然问道。
“樗蒲戏?那是何物?从未听闻。”郭威疑惑地问道。
“喏,所谓樗蒲戏,也叫五木投子戏,是一种自汉末开始盛行的博戏,原理其实与掷骰子无异。”
“你们看,这五枚一面红一面黑的杏仁,我们暂且就将它当作棋子。实际上,樗蒲戏的投子由樗木制成,正反两面分别是黑、白色,且黑面画有牛犊,白面画有野鸡,只不过,我身上没有携带,是以用杏仁来凑合。我见诸位枯坐无趣,故而搞些乐子活跃气氛。”小玩子侃侃而谈。
“哦,原来如此,那这玩意究竟怎么玩呢?”郭威饶有兴致地问道。
“嘿,郭掌门,你可问到点子上了。其实,这个游戏规则呢,非常简单。喏,把五枚杏仁扔进这个无盖杯子里,盖上然后摇一会儿,放定在棋盘上,揭开杯子,查看彩数大小...”小玩子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津津有味地讲起来。
“等一下,宋盟主,何为彩数?又如何定大小啊?”郭威突然打岔道。
“喔,那你听好咯,彩数共分为两种,贵彩与杂彩。贵彩分为卢、雉,杂彩又分为枭、犊。五子全黑为卢,是最高彩;四黑一红为雉,然后以此类推,彩数高者为胜。”小玩子道。
“原来如此,只不过,这儿没有棋盘,那该如何玩?”郭威又问道。
“这个问题我早已想到解决办法了,喏,你瞧。”小玩子将要来的大白纸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