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至阴之毒?”“哼!只要男女一经交合,此阴毒便溶入男子体内的元阳精气,遍布五内,无药可解!”
宋钰轻轻地抹掉嘴角的血渍,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他轻浮的眼光居然仍停留在白玉艳胸前,发出一阵狡黠的坏笑:“艳儿,你好坏!你我既有肌肤之亲,本公子还真不忍心伤害你。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白玉艳柳眉倒竖,粉拳怒挥:“哼!死到临头还口无遮拦,这般出言不逊,乖乖受死罢!”
说完,白玉艳皓腕一拉,突然从腰间解下来一件软兵刃。
宋钰定睛一瞧,才发现那是一条形似赤练的九节钢鞭。
他驰骋武林多年,自然识货。
此九节鞭,一可打穴:专打人身上七十二处大穴,三十六处隐穴;
二可锁喉:鞭梢一卷,立马令人联想到脖子被毒蛇缠住的窘相;
三还可震脉碎骨:只要力道施足,一旦被鞭头碰到,再强固的五脏六腑也会碎成“细沙”。
威力之强,不容小觑,足以跻身于兵器谱排名前三。
“啪...”
这时,白玉艳娴熟地耍起钢鞭,在空中蓄了几个对圆后,就狠狠地往宋钰身上迎面抽去。
这股凶狠劲,宛如罗刹降世,与之前弱不胜衣的小女子形象判若两人。
只是她始料未及的是,宋钰手中的“量天尺”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刺透了她的下腹。
寒光闪烁的刀锋,从后心穿出,直至没到刀柄。血迹斑斑的刀齿,裸露在白玉艳的后背,使人毛骨悚然。
“呃!”
白玉艳一阵痛苦呻吟,目瞪口呆,扬起的玉手僵硬地静止在半空。
鞭子,从她的手心滑落。
空气似乎也在此刻凝固,鸟不飞了,虫不爬了...
而她的腹部,汩汩冒血,在她发白的衣衫上开了一朵凄艳的花,映着凄艳的残霞...
“艳儿,你还是很香,很美,但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永别了!”
宋钰将嘴凑近她的耳边,闻着她发丝的香味,露出凄厉的微笑。
然后,他将“量天尺”猛地拔出。
殷红的血,艳如胭脂,箭一般飙出,溅满了他的衣袂...
而白玉艳则惨叫一声,娇躯随风转了两转,顿时有如暮秋最后一片孤叶,重重地跌在血泊中。她的眼珠,死鱼般凸出,带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香消玉殒。
“艳儿!艳儿!艳儿...”
白禅异见状,原本浮起嘴角的一丝窃笑,突然凝结,化为死灰。
接着,他双睛暴睁,须发皆张,扑过去抱起白玉艳柔软而冰凉的尸体,不禁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哼!区区小毒,岂能伤我分毫?真是自作聪明!”
宋钰狂傲的冷笑,与白禅异恸人的悲伤,形成鲜明的对比。
原来,自从宋钰知晓中毒途径后,趁白玉艳夸夸其谈之时,便开始暗地运功,调息凝神,封锁心脉,将毒液一点一滴地都逼出了嘴外。
“宋钰小厮!拿命来!”
丧女之痛,让白禅异登时变得面目狰狞。
他轻轻放下白玉艳的尸体,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似快要喷出火来。
但见他十指箕张,状如鹰爪,“唰唰”两掌,出手如风,怒不可遏地向宋钰的肩头抓去。
宋钰虽有防备,却还是避得迟了,肩胛上的衣物已被抓得绽裂,顿时布屑纷飞,露出皑皑的白骨。
白禅异没有罢休,脚尖一挑,抄起九节钢鞭,欺身而上,直取宋钰的要害。
宋钰深知九节鞭的厉害,不敢掉以轻心,连忙功凝百穴,气贯全身,举刀守护门户。
两人兔起鹘落,招招杀手,恶斗,愈演愈烈。
不知不觉,他们已来到了一处无名山坡下。
两人旗鼓相当,难分轩轾,一直顽固地打到风云变色,电闪雷鸣,已恶战了好几百回合。
白禅异的鞭法变幻莫测,又疾又厉,那把九节鞭在他手中耍着,宛若一条盘曲蜿蜒的巨蛇。
若换了其他人,不出三招定命丧黄泉,但眼下他的对手是刀法独步武林的宋钰。
双方争峙不下,彼此都没有露出败象。
高手对决,孰胜孰负,则取决于哪一方的变数先显现。
很快,夜色渐渐吞没了残余的光辉,天空黑得似乎已将大地装进了棺材。
两人已战得汗流浃背,却仍是难分胜负,彼此也找不出对方的破绽来。就在这时候,宋钰因为此前与三护法銮战导致体力有些不支。
再加之淤毒尚未完全清除干净,元气极度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