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庶说:“既然如此,就和我来吧。”说完,率先朝单元楼走去。
黎庶的话,打断了司马年的思考,他装作没有任何事情的样子。
乜凯当然不知道司马年刚才如劲风暴雨般的头脑风暴,曾经像洪都上空的雷暴那样翻滚过,说那走吧。
王三春把车钥匙交给保安,说小伙子,来,帮大叔把经济适用车泊好。
保安是认识黎庶的,所以这次没说什么,也不嫌弃夏利破了,开上去找停车位了。破旧的夏利发动机发出一阵如哮喘病人的咳嗽声,回响在安静的高档小区里,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司马年小声问王三春,黎庶的实力到底如何?王三春看了看黎庶,说,他呀,三品二重的魂师!在赣省魂会里都属于中层高手。
“三品二重?”司马年重复道,这比自己整整高了一个品级。
三品和二品,根本就不在一个实力线上,不要说二品二重,就是二品九重,和人家三品比起来,都差的太多了。
这就为什么魂师品级叫一品九重天,意思是上品对下品,隔了九重天那么多。
随着黎庶进入居民楼,楼道异常宽敞,再到电梯,玻璃面的装饰,非常明亮,司马年从镜子里发现,黎庶似乎也在看自己。
而乜凯,心事重重。
出电梯,司马年发现,这里一梯一户,也就是说一层只有一家住户。
不愧是洪都最有名的富人区,这里内部格局之大,超过了司马年想象。
穿过散发昏黄的灯光的楼道,悬黎去开门,司马年以为会进入一个光亮异常的屋子,可在黎庶开门时,他看到了里面的一角,发现里面竟然很昏暗,微微有蜡烛发出的光点,如同古代祭祀的祠堂。
奇诡的房屋,这是司马年第一感觉。
乜凯似乎熟门熟路,推门进去,显得心事重重,这样的表情,是司马年又次在乜凯脸上见到,这个帝都小霸王,到底什么事能让他发愁?
乜凯一定认识晏抚河,司马年心里如翻江倒海,为何乜凯要瞒着自己?!
一会儿后,从昏暗的屋子里传来一个似乎有气无力的声音,但这个声音很温和,如同一个哥哥喊着自己的妹妹:“小凯吧。”
虽然乜凯绝对是个带把的,可司马年还是生出了那种感觉,只因为,这个声音实在太温柔了,没见人,就能想象主人脸上和煦的笑容。
果然乜凯和此间主人认识!
司马年进屋,闻到了一股浓重的中药味道,好像卖中药材的药铺,不过比之中药铺的味道多了些柔和,带点甜丝丝的感觉。
司马年知道,这是长期熏香的味道,如果猜的不错,这香就是魂香,只有魂师才能制作的香,而且是加入了龙涎木的魂香,很贵重。
伴随刚才声音,一阵微不可察的脚步声传来,司马年看到,在穿着黑衣的黎庶的搀扶下,一个全身白衣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这人全身白色,年纪约在二十七八岁上下,很修长的身材,面目非常清秀,清秀的眉目如画,而且是一头黑色长发,但脸上血气不足,苍白苍白的,一瞬间司马年想到了西施,她不就也是这么一副病态的容颜吗?
不过此人容貌之俊,掺着久病的气质,不仅不是病秧子那种死气,生出的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帅气。
就像古画里,穿着白裘的富贵公子。司马年以为那只是小说里的刻画,没想到在这如祠堂般的地方,居然见到了这么有古风的画面。
这人好像不是真实的,司马年没有出声,怕把这画面惊碎。
病公子吃力的抬了抬手,苍白的脸上绽放出同样吃力的笑容,声音如微风拂过丛林,渺远无踪,他说:“小凯,什么时候到的洪都,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三春,这位是?”
病公子就是晏抚河,父亲名为赣江,儿子叫做抚河,都是赣省最有名的的河川,这样的名字彰显出晏家在赣省独一无二的地位。
晏抚河没生病时,绝对配得上这个名号,一个六赋的天才魂师,曾经风靡赣省,显赫江南,震动中华。
六赋,那是魂师总会名誉会长华歆的天赋等级。
晏抚河年少成名,风光无限,十岁成为二品魂师,二十岁突破三品,一个天才少年魂师如同发光的红星,在赣江和抚河大地上,冉冉升起。
有人说,三十年之后,晏抚河会成为魂师总会会长,站在中华魂师的巅峰,成就属于自己的功业。
那时候,因为晏抚河,想要攀附晏家的人,趋之若鹜,说媒提亲的,听得晏赣江耳朵都起茧子了。
但晏抚河全部拒绝,他已经有心上人了,虽然那个女人蛮凶霸道,可晏抚河全心全意的爱恋这她,突破重重阻挠,和女人订了婚。
可后来,晏抚河病了,病的非常突然,而且非常严重,一朵即将绽放出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