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最流行的款式。
女孩儿感觉到司马年在看她,眯眼笑,说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
司马年说没事:“这是到哪了?”
女孩说石州,换乘站。
两个年轻人就聊起来了,这一聊不要紧,发现对方都是大一新生,而且是同一所大学!
女孩惊讶的说:“你是中大那个学院的?”
司马年说金融学院的,女孩儿说是艺术学院。
没想到,偶然相遇的两人,竟然是这么层关系。
“你也是参加过的中大的提前招生?”司马年问。
“不是,我是ZJ的特长生,古典舞”,女孩回答。
司马年这才发现,女孩儿皮肤雪白、手指修长,司马年长的也不算黑,但比不了女孩儿如雪的白皙。
两人互报了姓名,原来女孩叫张嘉佳,ZJ杭州人,从小在西湖边上长大的江南妹子。
听到司马年的名字,张嘉佳笑着说你不是司马懿后人吧。
司马年说:“也许是司马相如的后人。”
张嘉佳接口道,我想到了《白头吟》。
司马相如是西汉才子,为追求大户人家小姐卓文君,做了那首著名的《凤求凰》,既是文章,也是古乐,张嘉佳跳古典舞,对这段佳话耳熟能详。
可后来,司马相如要纳妾,卓文君当然不乐意,但她没哭闹上吊,而是作了《白头吟》,其中最有名的两句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司马相被妻子感动,终于没有纳妾。
司马年说:“我觉得卓文君挺可怜,年轻时力排众议和司马相如在一起,到了中年,司马相如却要纳妾,对不住她。”
张嘉佳大有知己之感:“我也这么想。”
司马年和张嘉佳有说有笑,相互留了手机号,当司马年拿出他那部大号手机时,瞅了眼张嘉佳。
张嘉佳神色如常。
不是说山寨机多么丢人,而是有人看不起用山寨机的人。
其实,如果张嘉佳真的瞧不起司马年,那她也不会主动做到带着大包小包、一看就是农村来的司马年身边。
阳光有气质而且没有瞧不起人,这就是张嘉佳留给司马年的第一印象。
到了BJ西站,两个人一齐到了出站口。
这是司马年第二次到BJ,哥哥打电话说有事儿,司马年就说不用哥哥接了,他自己会坐公交车。
“离开学还有近五十天,你这么早来BJ,来玩儿?”司马年问张嘉佳。
张嘉佳说不是,她要勤工俭学,赚大学的生活费。
司马年看了看张嘉佳说:“你要打工?我怎么看你都不像缺钱花的人啊”。
张嘉佳笑笑说我就是缺钱花的人。
司马年说我也是啊,你有地方了吗?
张嘉佳说提前在学校旁边的一个麦当劳找到个活儿,打小时工,每小时8块钱,每天做满8小时后,每小时10块钱,管两顿饭。
张嘉佳问司马年:“你找到地方了吗?没有的话就也到这儿来吧,我和经理说。”
司马年当然说好,他谢过张嘉佳,张嘉佳说那等她消息。
分别后,司马年回头看了眼张嘉佳的背影,白色的体恤、洗的发白的蓝色牛仔九分裤,这女孩儿挺特别的。
张嘉佳给人种出生富有但平易近人的感觉,有钱人家的女孩子可能对司马年这山沟出来的小子带搭不理的,而张嘉佳完全没有。
只是司马年奇怪,为什么张嘉佳这样的女孩儿也要打工。
司马年打工,是因为没钱,县里奖励的钱他一分没拿,他也不想上了大学还用家里的钱,用哥哥的钱。
张嘉佳打工,也许是为了锻炼吧。
张嘉佳打工其实还真不是单纯的锻炼,这事以后再谈。
司马年到BJ,准备先去看看哥哥,然后再找活儿。
司马年哥哥司马健,在帝都东北部的一个村的工地上,当项目经理。
司马年从西站坐了三个小时的公交车,才到工地附近,司马年一瞧,H县城也差不了多少。
这里是有名的工地区,吊塔林立,尘土飞扬,而且在2008年,刚开完奥运会,楼市跟坐火箭似的,刷刷的上扬。
楼市好,盖楼的就多,建筑公司效益也好,司马健的收入是这几年最多的。
但司马年见到哥哥时,哥哥明显没那么开心,甚至有点忧心忡忡的。
不过看见弟弟来,司马健极力掩饰着,问司马年累不累,问父母的情况,摸着司马年的头说不花学费上大学,真给咱司马家长脸,他已经跟亲戚朋友们吹遍了。
司马年和哥哥说着话,心里奇怪,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能让一贯乐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