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季腊达有些摸不清头脑地问:“你说的是罗科索夫斯基将军吗?”
“是的,就是他。”鲍里索娃有些慌乱地说:“我刚刚准备去病房帮他擦拭身体,你要知道,我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帮他擦洗身体的。…谁知道,我今天走进病房,发现他居然不见了,…我听人说,他可能转院了,所以我就来找院长,想问问他转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听护士说,每天都有一个女人来帮罗科索夫斯基将军擦洗身体,是你吗?”在看到鲍里索娃点头后,季腊达又接着问:“他是你的什么人?……是丈夫吗?”
季腊达的话音刚落,鲍里索娃就仿佛像旁观者似的,听到自己在用干巴巴的声音吐出一个单词:“丈夫。”但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将罗科索夫斯基置于了一种何等尴尬的地步,连忙又辩解说:“季腊达,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关系,只是战争期间的。只要战争一结束,我们也许又会重新变成陌生人。”
“鲍里索娃同志,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明白。”季腊达抬手制止了鲍里索娃继续说下去:“在战争期间嘛,有很多事情,是不能按照常理来解释的。”
见季腊达表现得如此通情达理,鲍里索娃顿时看到了希望,她试探地问:“你能告诉我,科斯契卡被转院到什么地方去了吗?”深怕对方不答应,她又双手合十恳求道,“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