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名大巫修为得多高才能让他一点都察觉不到?
特别是这名大巫眼中的巫火异象,明显就是充满了浓郁的星辰之力,毫无疑问是一位精通星辰诅咒之道的大巫。
天穹星辰诅咒之殿,大夏九大殿之一。
这一殿的大巫都修星辰之力、诅咒之术,天巫尊甚至可以直接咒杀其余几位巫尊的本命星辰。
生灵如星辰,天上星辰无数,每一颗星辰都对应一位智慧生灵的生命、运道。天穹星辰诅咒之殿的巫们最拿手的就是玩弄他人的命运,篡改星力运道,蹂躏他人的未来,直接灭杀其本命星力,星力一灭与其有关联的生灵亦灭。
毫不客气的说,对于诅咒巫术的运用,天穹星辰诅咒之殿的巫还在幽冥殿咒宗大巫之上。
而竖起的眼睛标识,则是隐巫殿的独门标志。
三家分夏,一脉为茅山幽冥殿,一脉为南巢巫冢,一脉为依旧坚持胸别铜鼎标示的激进大巫。
这些大巫在那一代隐巫尊的带领下不知所踪,不过在其后无数年发生的几起撼动整个非人类的大事中,这些激进大巫们的影子若隐若现。
“看来茅山幽冥殿应该发现甚至是找到了什么?!”那巫幽幽的声音很缥缈:“否则九棺大巫公符趄不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消息没错的话,在这个时间,符趄应该和符衍轮值在尸皇涧才是。”
“是什么让这位大巫公不惜打破轮值的规矩也要亲自来一趟呢?”
“而且还是这位巫族的极端主义者。”
“说起来,以符趄的思想应该入我们“地道盟”才是。极端的巫族主义者,扫平九洲,重建大夏辉煌,不正是我们“地道盟”的信念么?”
“恩,前段时间,符厌那个小巫子也来过。”
“看来王嗣姒家血脉的存在他们也察觉了?”
“有趣!”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察觉到王嗣存在的巫族,为什么突然间茅山幽冥殿来了两拨巫呢?问题出在哪里?”
“姒曩?不!不应该是姒曩。”
那巫自言自语的声音突然一断,然后两团星光猛地炸开,巫的声音开始激动起来。
“王嗣姒夏?!!!”
“就是王嗣姒夏!”
“王嗣姒夏觉醒了王族血脉!”那巫的声音充满了无比激动的愉悦:“是姒夏觉醒了王族血脉!”
“一定是姒夏觉醒了王族血脉!”
“而且姒夏一定被幽冥殿所得。”
“那么姒夏现在就在幽冥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巫低声的笑了起来,笑的畅快淋漓。
“你的儿子,成为了一名巫啊!姒曩。你的儿子觉醒了王族血脉,成了一名巫。嘿嘿嘿嘿——”
“那么吾要去幽冥殿将王嗣夺回来?”那巫自问。
“不!时机尚未成熟!”那巫自答,而且语气无比肯定:“地道盟现在还不稳,这么多年过去了,祝巫、共巫、句巫以及——幽巫是个什么态度,尚未可知。”
“这几位巫尊手里有巫祖重器,若无巫族终极巫器在手,吾压服不得四位巫尊。”
“然,此巫器需要王血中的真王之血唤醒。王嗣姒夏如今不可能轻易觉醒真王之血。”
“那么,唯有等待,等待王嗣觉醒真王之血,吾再夺之。”
“夺取之后,吾用终极巫器掌控地道盟。”
“再力压巫冢和幽冥殿,聚齐终极巫器。”
“如此一来,巫族将重新统一,吾族不至于灭亡!”
“那么如今之计,唯有等待。”那巫眼中巫火闪动:“王嗣姒夏终究会出现在吾面前的。”
“因为——他的父亲,王嗣姒曩还活着啊。”
“他一定会回到姒曩身边的。”
“到时,吾……”
“嘿嘿嘿嘿——”
在轻笑声中,那巫神行如同星灭一般化作无数细小流光消散在空气中。
床上的男人依旧在沉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墙上的挂钟指针显示现在是夜晚十一点二十。
时间继续一点一点流逝,直到凌晨四点一刻。
在姒曩卧室对面隔着一条河的那栋八层小楼楼顶,掉落的细雨扭曲了几下,一个穿着华丽戏服,脸上画着浓烈油彩的人破开雨雾从空间中钻了出来。
“嘿嘿嘿嘿,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捕螳螂,幼童弯弹弓。真是一场有趣的大戏。”这个脸上看不清本来面目,只有一张油彩绘制的愤怒面孔的男人笑的极其得意。
“没想到顺着消息而来,居然能发现巫族快绝种的王嗣存在,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