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夏哥哥现在很不高兴,所以符冥跟巫师先回去,等符夏哥哥愿意跟符冥说话了,再来跟符夏哥哥好好道歉好不好?”
“好。”
符骺将符冥抱起来,扭头看着正被抬进去的符夏,自言自语的道:“你好像搞砸了啊,符厌。”
“好像搞砸了啊!”咒怨全身缩在一团黑雾中,冷幽幽的说。
“无妨。”符陵想了想,又挥挥手:“吾等大巫的巫子,若是连这个坎都过不去,还做什么大巫。”
说完符陵顺着自己撕开的空间通道钻了进去。
“散了吧,静观其变。”黑雾一散,咒怨凭空消失。
“是!”
一众大巫得令,也各踏着棺椁散去。
幽冥殿大殿,一块长宽一里的幽暗屏幕将发生的一切都仔仔细细的放映出来。
咒幽和符咒静静的站在屏幕前,从头静静的看到尾。
见大巫们都散去了,符咒随意的挥挥手,那屏幕裂开,随着清脆的如同玻璃碎掉的声音,也如同玻璃一般碎开。
碎片四散,一晃而过的时候,映出咒幽那张皱着眉头的脸。
“巫尊,虽然符厌巫公早就说过符夏巫子有些吃不得苦,进展很慢。但是他今天的手段是不是太过了?”
符咒慢慢的将身躯没入那口冒着无穷无尽的幽冥之气的井上,全身都沉浸在幽冥之气中,声音也如同从幽冥之中飘来。
“吾等大巫行事果断,手段激烈。自古以来就是如此。”
“巫子符夏虽然有了承担起吾族未来的信念,但是行动上却一直未能跟上。”
“他还不知道吾族到底有多紧迫。”
“符厌十日前就告知吾,想用此手段逼迫他。只是符厌也舍不得逼他太紧,故而一直没能下定决心。”
“可是巫子实在是太悠闲了。”
“符厌今日行事激烈,吾觉得是爱之深责之切。”
“不过,巫子若是一蹶不振,那他就不配拥有那样的血脉。”
“须知,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
门被轻轻地推开,脸上有卷云纹的女性巫傀儡弯着腰将吃食端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放到房间内的石桌上之后,又恭恭敬敬的倒退着走出门。
门被关上了。
符夏趴在床上,整个身体都埋在厚厚的兽皮垫子中,呆愣楞的看着墙壁,看着食物的热气从青铜器具内袅袅升起。
如果说最开始是羞怒成恨。那么当他知道小小年纪的符冥学巫文进度比他快之后,他已经不恨了。
他转而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虽然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对与巫是有血脉上的共鸣的,而且也发出过豪言壮语。
并且他自认为已经努力了!一天十二个时辰,他只睡四个时辰!八个时辰里连上厕所都是跑着去的。
可是上古花鸟鱼虫文实在是太难了,读音呦口不说,尤其难写。
一个月的时间,虽然一边学习其他知识一边学习认字写字,可是就只学会了写三个字。
他被打击到了!
彻彻底底的打击到了!
自己到底能不能胜任延续巫族的重担?如果修为不比其他人都高,领悟力不能超过其他人,不能在现在开始就表现出超越所有巫子巫娘的表现,以后怎么能让其他巫们真心服从自己?
符夏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没有发现门又被轻轻地推开。
咒幽轻巧的从门缝中闪了进来,看着符夏在发呆,自顾自的走到床边,从手里拿出一个墨玉瓶,将里面紫黑色的药膏倒出来杵在手心,然后搓了一下手就摸上了姒夏满是黑紫色疤痕,到处都是死血的屁股。
屁股一凉,一阵酥麻点奇痒还有点刺痛的感觉从屁股传来,符夏回过神来才发现咒幽在自己屁股上摸来摸去。
符夏一囧,扭了下身体想转身遮着屁股。
咒幽指尖巫力一喷,符夏觉得全身一冷,无形中一股束缚之力让自己动弹不得。
“别动,我给你抹点“化腐生肌活血膏”。”
咒幽一边认认真真的抹着药一边头也不抬的说:“你是不是觉得今天符厌巫公太过了?”
“先是有的,后来没了。他是为了我好,只是我没让他满意,失望罢了。”符夏埋着头声音很低沉。
“那就好,我还生怕你一直有气,到时候恨上符厌巫公了。”
“还不至于,我又不是傻子,谁对我好我知道。”
聊着聊着,咒幽已经抹完了药,随手掏出一张手绢把手擦了,然后看着自己解开巫咒之后蹭起来的符夏。
符夏跪着手忙脚乱的将裤子拉起来穿好,又趴在床上仰头看咒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