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兄,你看这些诗比起陆锦儿的来有没有更胜一筹?”余里嘴角微翘,看着呆滞的肖白问道。
“这诗......看来还是肖某小觑了七兄。”肖白无奈一笑,微微摇摇头,“在下近日能接连遇见高才如七兄与锦儿姑娘这般,实属幸事。”
余里暗暗一乐,调笑道,“小白兄你面上虽是这个样子但心里是不是羡慕的紧?甚至于有一丝丝妒忌呢?”
肖白认同的点点头,叹道,“羡慕自然是有的,但妒忌却是七兄你想的多了。肖某虽是井底蛙却也知道世间奇才灿若繁星,废才如我这般便静静仰望就好罢...”
肖白说完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余里则拍了拍他的肩膀,“但话说回来,谁又能确定繁星的光芒是自己散发出来的呢?”
“嗯?七兄这是何意?”肖白好奇的看向余里。
余里咂了咂嘴,高深一笑:“小白兄,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
“意思就是我念的这些诗——根本就不是由我所作,这根本就是我花银子买来的罢了。”
“什么?”肖白听完大惊,急道:“你说这些诗都是你花银子买的?怎么可能!谁会将自己心血之作转卖他人!”
“呵呵,那有什么!”余里呵了一声,随口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要是有银子全世界都是你的,又何况这一两首诗?”
“不...不可能...”肖白依旧不相信余里所说,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可是一箪一瓢,清立孤高。为了钱财而贩卖自己的诗作?换做是哪个读书人都不会这么做罢?这事简直是天方夜谭!
“没有什么可不可能,只有想不想。”余里顿了顿,道:“若是一个人连填饱肚子都成问题,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余里话说到这突然想起前世曾听闻过的一些新闻:有个女人因为没钱吃饭,然后不得已跑去做鸡,谁知最后竟沾染上艾...HIV,年纪轻轻的便撒手人寰...
这个故事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但却很能说明问题,钱,虽然不是万能的的,但没有钱可是万万不能的。
“如此这般也不能贩卖自己的诗作啊!这与贩卖自己孩童有何区别?”肖白据理力争。
余里冷哼一声,“又不是有血有肉的活物,不过区区几首诗,卖了如何,买了又如何?”
“小白兄,这话说的有点跑题了,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陆锦儿的诗不一定是她自己写的。”余里顿了顿,又道:“就像我一样。”
“断然不可能!”肖白肯定道:“锦儿姑娘不是那样的人!”
哪样的人了...余里翻了个白眼,买个诗难道还犯法了不成?
虽然这诗确实属于剽窃,但话也不能这么说啊...
“我是哪样的人了?小白兄你说话注意点,另外你不要妄自菲薄,说起考取功名......你还是很有前途的!”
“承接七兄吉言,希望如此吧。”
“......”
两人说话间,牢外一直无所事事的曾全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瞧着里面交谈的两人铛铛的敲起牢门,冲着余里高喝道:“余小七,时候差不多了,该走了啊!”
——
离开大牢时余里特意往回瞅了瞅,也不知自己的话肖白听进去没有,若是他能认真思考,道理并不是很难理解吧?
但好像前脚刚走后脚小白兄就被曾全叫去玩五子棋了,余里撇了撇嘴,这曾全八成是魔怔了。
小白兄这人太不自信,甚至还有那么一点自卑。但甭管这些话有用与否,该激励的还是要激励的。
义演那边的事还没有忙完,青石的效用必须要发挥大最大,现在也到时候着手处理这件事了。
余里捋了捋思路,又转回到卖酥果的小贩那里,想询问一下附近的工匠铺子,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影,索性就随便拦下一个路人。
“大哥,跟你打听一下,附近有没有给牌匾刻字的手艺人?”
“往前走两里,洛家当铺旁边就是。”
“洛家当铺...好嘞,我这就过去。”
“小兄弟等等,要去他家你可得多准备些钱,那秦老头只认钱不认人的,而且襄州就他一家做碑的,平时可是高傲的很呢!”
“晓得了,谢谢大哥!”
......
余里心里打算好了,这青石就当做“功德碑”来使,义演时候谁捐的银子多就把谁的名字刻在上头。这样一来,捐款人的虚荣心满足了同时也能到宣传作用,一石二鸟。
洛家当铺很好找,离着老远便能看见一面印着“当”字的大旗。余里路过当铺时候特意往里面瞧了瞧。
好家伙,里面果然人满为患。
但当铺不都是三年不开想,开张吃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