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远说出这样的话若是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秦锋这个右将也不用当了,收拾收拾东西直接滚回老家得了。
军营中的厨子生火做饭,来往士兵照亮用的火把,都是军营中不可避免的会引发大火的源头,照理说就算是有人不小心走了水,军营中的巡防士兵一旦发现,一定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将火势扼制绝不至于发生如此巨大的火患。
但现在火势已经成型,这其中必然有人搞鬼!
秦锋也冷静下来,看着面前神色淡定甚至面露微笑的夏远,他顿时明白了一切。
巡防士兵不是没有发现火患,而是根本就没想发现火患!
甚至于这大火原本就是他们在某些人的授意之下故意放的!
“今晚巡防的都是你左军的人!这他娘的都是你干的?”
秦锋目眦欲裂,大声质问,随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拔下背后的长刀,尖指夏远,怒道,“主帅呢!你把她弄到哪去了,赶紧把她交出来,不然现在我就剁了你个狗杂种!”
见状,夏远身后亲卫赶忙闪出身,持刀和秦锋对峙起来。
夏远微笑着推开一旁的亲卫,好言劝道,“秦锋,这三年我在程家军中苦苦蛰伏,也见你是条汉子,不如归顺我黄巢军,待他日秦宗权将军覆了这姓唐的江山,你我二人也能捞个三军主帅副帅当当,荣华富贵更是享之不尽,总好过你现在当个随军的右将强吧?不知秦右将你意下如何?”
“我呸!放你娘的屁!”
秦锋冲着夏远啐了一口,一脸的不屑,“我当是谁来我程家军了,原来是秦宗权那厮手下的一条狗,败军之将也敢在我营中乱吠?”
夏远听罢脸色狂变,秦锋所说的败军之将并不是胡乱编造,当年秦宗权于蔡州起兵谋反,三日内连下四郡,野心极度膨胀,哪料半月后在益州决战西北军大败而归,七万士兵死伤大半,至此战之后黄巢军元气大伤,秦宗权也只得窝在剑南道内苟延残喘,直到唐历七年的突厥之祸后,才又开始招兵买马妄图复辟昔日之辉。
“真是给脸不要脸啊秦右将!好!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就别怪夏某不念旧情了!”
夏远大手一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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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里焦急的望着山壁下借着风势越烧越烈的大火,心里踌躇不定。
这送亲的队伍刚到这里的经过石壁口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马车上值钱的物件真是不少,趁着此时军中大乱,若是能浑水摸鱼的捡上那么一两样,这娶上几方小妾的愿望不久妥妥的实现了吗?
可那火光之中竟又隐隐的传出打斗声和叫骂声,肯定是有变故发生,这个时候还要不要下去凑凑热闹呢?
今日想去军中要份地图,就是仗其是支送亲的军队,都说大喜的日子不能见血,这才敢撑着胆子过去,不然就凭一个人还敢好死不死的去拦军队?
要是随行的军队跟电视剧的演的一样无脑就好了,这时候蒙混过去好处大大的有啊...
余里撇了一眼墙角的饭笼,细细琢磨了半晌,终于下定什么决心一样,绕到洞旁,径直向着火的地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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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饶是秦锋武功高强,也架不住夏远亲卫轮番的攻击,没过多久,秦锋利身上便出现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可此时虽已是强弩之末,却秦锋却心中知万万不能表露,他了解夏远,若是这个时候显现出一丝的颓势,迎接他的必然是更加犀利的攻击,别无他法,唯有苦苦支撑。
夏远站在场边也不慌忙,饶有兴致的看着场中的仍旧装作虎虎生风的老朋友,心中暗暗做出了判断,不出半柱香的功夫这做事无脑的夯货便会力竭而败!到时再由他亲自出手,定能付出最小的代价而获得最大的收益。
“报!“
一名士兵疾步赶来,半跪在地,“夏将军,唐芷已经被我们的人擒住!”
听完探子的回报,夏远的脸上笑意更甚,挥手支退了士兵,转身对着场中高喊道,“秦右将,你听到了吧,唐二公主我们也抓到了,现在程英和唐芷都在我的手中,你还要如此死撑嘛?不如乖乖束手就擒吧!”
“去你娘的!老子就算是战死,做了鬼第一个吸的也是你夏狗的血!”秦锋满脸鲜血,挥刀震退战圈中的一个亲卫,转身冲着夏远叫骂道。
夏远也不恼,反而笑盈盈的提醒道,“秦右将,先别急着吸我的血,先小心一下你的背后吧!”
“哈哈!”
”啊...!他娘的偷袭你爹爹!”
就在秦锋分神的功夫,一个同样满脸鲜血的黄巢军摸到他的背后,对着后背狠狠一刀,秦锋吃痛,大叫了一声。
“秦右将啊秦右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