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示威的？”

君无道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好奇，纨绔子弟是否都像你这么没脑子，给过你教训还不自知，偏偏要撞上南墙才肯回头。”

“什么意思？”周瑞先是一愣，很快恍然大悟。

“是你干的！”

一个激动，又扯到了后庭花的伤口，相比于那儿传来的疼痛，周瑞更觉得屈辱。

没想到后庭花大出血竟然真的是君无道干的，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那都已经不重要了。

“你死定了，我要杀了你！杀你全家！”

不能躺，只能趴着的周瑞恨不得立刻把君无道碎尸万段。

然而此时此刻，他只能干瞪眼。

“来人，快来人啊！”

任凭周瑞如何呼喊，也没有人出现，整个私人医院似乎只剩他们两个。

君无道早就用真元封锁了房间，别说叫喊声了，就是在这里引爆一颗手雷，外面的人都不会察觉。

君无道眼中杀意凌然，原本他是想杀了周瑞，一了百了，然而当周瑞说出要杀他全家的时候，他改变了主意。

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君无道起身，对着周瑞的四肢和眉心各点了一下。

周瑞大惊失色，有什么东西随着君无道的手指钻进了他体内，但很快又感觉不到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

君无道笑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渐冻人。”

周瑞呼吸猛地一滞，所谓渐冻人，就是肌萎缩侧索硬化，也叫运动神经元病，患者最初可能只是感到无力、肉跳、容易疲劳等一些症状，但渐渐会发展成全身肌肉萎缩，失去行动能力，最后连吞咽和呼吸都做不到，当真是生不如死。

“别紧张，我只是随便说说。”君无道拍了拍周瑞的肩膀，“你会比渐冻人更惨，因为你的肌肉萎缩会是一个无比剧烈的过程，嗯……好好享受。”

说完，也不管周瑞是何反应，君无道自顾离开了。

很久之后，周瑞才回过神来。

虽然他不相信君无道说的，什么渐冻人，什么肌肉萎缩，就凭你点我那几下吗？但不知为何，心中不好的预感总是挥之不去。

突然，周瑞感觉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接着整个人从病床上跳了起来，手脚呈现扭曲状，一根根粗壮的筋脉肆意蠕动着。

山呼海啸一般的痛苦席卷全身，相比之下，后庭花那点伤根本算不上什么。

“啊！”

周瑞尖声嘶吼，整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

他拼尽努力，把枕头塞进了嘴里，害怕承受不住痛苦咬断舌头。

原来，君无道说的好好享受是这个意思。

痛苦持续了整整一刻钟，在周瑞几乎要晕死过去的时候又如同潮水般退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周瑞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背靠着病床，汗水流了一地，整个人都虚脱了。

他大口喘着气，心有余悸。

良久，待恢复了差不多后，周瑞抬起手臂看了看，又检查了一下其他地方，并未发现有肌肉萎缩的迹象。

然而当他试图跑出门喊人的时候却发现，双腿颤颤巍巍竟是难以支撑体重。

如果不集中所有注意力，他甚至无法向前迈步。

“不！”

周瑞的确是个纨绔子弟，但他不傻，否则也不可能考上京都医科大学，更不可能当上学生会副主席。

他只是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所有事情都能凭借庞大的家世轻易解决，以至于他习惯性地轻视所有人。

什么阴谋诡计，什么狡诈手段，远不如金钱和权势有用。

然而君无道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局面，也彻底唤醒了他。

虽然不甘心，但周瑞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局面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坐回床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爸，出事了。”

……

靖海市，周氏集团大厦顶楼会议室，周自强正召开董事会，商议和RB（日ben）三通集团商业合作的可行性。

接到儿子的电话，他不得不暂停会议，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有非常重要的事，以周瑞的性格绝不会主动打电话给他，通常都是联系他的秘书。

听完周瑞的讲述，周自强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

毕竟知子莫如父，周瑞什么性格他再了解不过了。

在他看来，怎么可能被点几下就变成渐冻人，周瑞一定是被吓到了。

“小瑞，别闹，爸爸还有重要会议在谈，我让周管家去你那里一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