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渡边一雄浑身一轻,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就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许多。
不用君无道多说他也知道,式神被揪出来了。
“啊……死!杀死你!”鬼脸不断变换着表情,狰狞恐怖,嘶吼乱叫着,不顾一切想要重新回到渡边一雄体内,但有一股力量限制着它,让它无法动弹。
“式神我给你取出来了,穿上衣服,跳舞吧,跳完了我帮你灭了它。”顿了顿,君无道又补充道:“兔子舞啊,别跳错了。”
渡边一雄涨红了脸,颤抖着手,缓缓拿起粉色连体舞女服。
羞耻啊,太羞耻了!
事实上,穿和跳都不是最羞耻的事,最羞耻的是,要当着君无道一个男人的面做这一切。
相比于渡边一雄,君无道也是满脸黑线。
他要亲眼看着一名抠脚大汉,腆着大肚皮,穿上尺寸明显比他小上好几号的粉色女装,在欢快轻盈的音乐声中,跳一曲兔子舞。
不仅如此,他还要拿摄像机给录下来。
呃~我的眼睛!
瞎了瞎了,眼睛被那画面给刺瞎了。
他想不通,三个老家伙怎么会想出那么重口味的任务,下次回去,说不得要让小竹好好给他们松松筋骨。
呕!
好不容易坚持录完,君无道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捏碎了式神,身形一闪,远离渡边一雄,在路边干呕了起来。
心有余悸地抹了把额头冷汗,君无道拿出任务清单,在最后一则任务上,郑重地戳上了“已完成”。
他不知道的是,在富士山脚下,一处樱花盛开的树林中,简易的草屋,一名打坐中的青年突然睁开了眼睛,脸色大变。
“嗤~”
青年吐出一口血,脸色阴沉。
“到底是谁,竟敢坏了我的布置,哼,找死!”
……
这是一辆通往京都的高铁,商务座,人不多,君无道调整座椅,闭眼躺着,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汗臭和海腥味。
回想起最近两个月的悲惨生活,君无道嘴角直抽抽。
头一个月,每天承受十万伏电击一小时,老疯子说是为了打开他的脑域,方便他已经错过了最佳修炼年纪的身体进行冥想和感知。
君无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被电死,他也没时间思考这些。
玄、医、道、法,无数新鲜事物填充进他的脑海。
他意识到,老疯子说自己是学者,思想家,发明家,不是没有道理的,的确博学。
反抗不了,他也只能接受这些听上去无比荒谬的东西,但再荒谬,还能比一只狗会说话更荒谬吗?
武神对待他的方式则简单许多,也不用君无道做什么,就是每天扛住他的暴打两小时。
最开始的时候,君无道以为自己要解脱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被武神揍完,浑身骨头没有一根是完好的,血肉筋骨被通通打烂。
也不知道老疯子每次给他灌下的是什么汤药,反正一觉醒来,又生龙活虎了。
后来他意识到,武神是在教导他战斗技巧,便试着反抗,和武神过招,但结局还是被揍了个半死。
看大门的老帅比没有教他东西,但君无道总能在一些角落,“巧合”地发现一些书籍,记载着各类泡妞技巧以及女性心理分析。
事后总能听到老帅比的惨叫求饶和小竹的咒骂。
那条会说话的狗自称帝王,总是吹嘘过往的种种风光事迹,但君无道知道,这条狗屁事不会,光会讲人话和吹牛逼。
君无道之所以没有被精神病院的种种遭遇逼疯,这条狗功不可没,因为它不仅管不住嘴,还是个作死小能手,总能吵得精神病院鸡飞狗跳,让君无道紧绷的神经得到缓解。
至于脸上有疤痕的女孩,那是小竹,很温柔很恬静的女孩,大概也只有君无道一人是这么认为的。
每次被老疯子和武神训得满身伤痕,都是小竹悉心为他擦拭膏药,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老疯子等人,包括那条满嘴跑火车的大黑狗,都很害怕她。
后面一个月里,他被老疯子派往世界各地执行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任务。
两个小时前,他在RB(日ben)完成了最后一个任务:让RB(日ben)山口组当代目组长渡边一雄,穿女装跳一支兔子舞。
回国的航班已经满了,为了不错过报名,他不得不从RB(日ben)游了回来。
这也是他满身汗臭和海腥味的原因。
这种事如果放在两个月前,打死他都不会相信,有人能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从RB(日ben)西海岸游到华夏东海边。
正是这两个月,改变了他的生活和世界观,这个世界真的很精彩,有许多形形色色,令人着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