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玉祥低上一等。”
听着老胡讲完这么一大串陈年往事,苏三唏嘘不已道:“所以藏红花打算趁着改名的势头,向控制着金珏的管虎宣战,报当年管虎分裂江乾的南陵矿业之仇?”
“是,但不完全是。”老胡吞云吐雾,卖着关子。
“得了,老胡,这又不是茶馆,别跟来个且听下回分解,赶紧说。”苏三转悠着手上的茶杯,催促道。
老胡往外边瞟了一眼,压低了嗓音,低沉道:“当年江乾的死,你真以为是意外事故?”
“和管虎有关?”苏三轻声道,莫名被老胡带得有些小心翼翼。
老胡把烟屁股在烟灰缸里摁了摁,嘶哑着嗓音,小声道:“当年管虎和江乾一伙人一起下的矿井,就管虎一个人活着回来。警方当时查了一年多,也没调查处矿难存在人为制造的因素,而且管虎还因为那次矿难瘸了条腿,靠着矿难受害人的身份,避开了调查。”
“倒不是老胡我有阴谋论,可在这南陵玉石界待上几十年,谁不知道管虎是个什么货色,靠的是什么起家,更何况矿难之后两年,收益最大的人,除开他管虎还有谁?”老胡摇头道,语气中充满着鄙夷。
“照你这么说,南陵玉石界怕是要不太平了。”苏三摩挲着手指说道。
“何止啊,”老胡望着苏三,提醒道:“苏老弟,我劝你别在乾凤涉水太深,两强相争,必有一败,况且以管虎的秉性,一旦占得上风,是不会让乾凤有好果子吃的,到时候你可就骑虎难下了啊。”
“我知道。”苏三想了想,说道,端起手上的茶轻抿一口,茶水早已经凉了,苦中带涩。
胡福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只得轻叹了一口气,转去收拾茶具,准备打烊。
这位守了十几年小铺子的中年人有些落寞,他知道自己无法说服坐在柜台旁喝着冷茶、看得比他还要透彻的年轻人,就像在旁观巷口那些棋友下棋的时候,不能把落步的棋子往后掰扯回来。
这是一场他所无法左右的棋局,他仅仅是个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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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老胡的铺子出来,苏三蹬着单车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
现在充斥着他大脑的,全是金珏与乾凤的风风雨雨,他试图把之前老胡口述的所有事件,按照时间轴,在脑海中排成一条线状故事线。
陷入沉思的他,没注意到前方的电线杆,咯噔一下自行车前胎撞了上去,苏三整个人向后倾了一下,索性反应够快,车飞了出去,人只是受惯性往后退了下,有些吃力地站稳了。
那一刻,这个重生回一二年的28岁青年呆滞了一秒,脑海中的所有想法思绪全部放空,之后的一秒钟,回过神来,恍然想起,自己重生前的记忆中没有丝毫关于乾凤的记忆,却对金珏这两个字无比熟悉。
“见鬼。”苏三下意识地咒骂了下,细思极恐地联想到了一个最坏的结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