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前准备对云渊拔刀的阎家护卫神色尴尬,这样的情形,不论他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谁能想到,这十几岁的少年,竟然真的是天符阁的长老呢?他们得罪之后,若是服软,便显得阎家无能,若是强硬,则必然与天符阁结怨。
此刻这些护卫全都在内心暗骂阎崛,平日里与一些纨绔子弟结怨也就算了,眼下都惹到了天符阁的长老,这可不好收场。
“你们怕他做什么,拿下便是,我兄长马上就要来了,到时一切都可以摆平!”阎崛对着众护卫呵斥道,使得众人内心忍不住嘀咕,阎崛的兄长或许深受北齐圣府强者的看重,但这并不意味着阎家能够为所欲为,除非阎崛兄长成为了北齐圣府的高层,独掌一方大权。
“我可没有兴趣在这里等你兄长来,今天耽误了太多时间,已经影响到我和银欢小姐的会面了。”云渊缓缓漫步走出,穿越过众人,来到酒楼的门框处,又吐出了一道淡漠的声音。
“阎崛,打碎他的牙,让他从此不能再出言不逊,那想要伤我的护卫,杀!”
当最后一个“杀”字飘落而下时,一股肃杀之意陡然间飘荡在酒楼中,就连门外的众人都打了个寒颤,这可是阎家元脉境的护卫,是专门守护阎家年轻公子的强者,这少年,竟然想要杀他们。
可云渊的性格便是如此,想要杀他的人,他又岂会放过,必须要杀。
这阎家的护卫如此,云家的九大长老将来也会是这样的下场。
云渊什么也不缺,他所欠缺的,只是时间。给他一年半载,莫说是元脉境武者,就算是凝海境强者,只怕也无法奈何他了。
待得云渊走后,天符阁的护卫都看向了那中年,似是在征询他的意思。
毕竟,打伤阎家公子,击杀阎家护卫,这等若与阎家结下了深仇大怨,他们只是天符阁的护卫,这件事必须要通报大小姐才行。
“你们莫非真敢动我不成?”阎崛嗤之以鼻,他可是堂堂的阎家公子,一些旁系支脉的中年强者都要对他客客气气的,不敢得罪他的兄长,这些天符阁之人,难道真敢动他吗?
天符阁的中年神色间闪过一抹锋锐之色,开口道,“云长老的等阶,是多少?”
“三星。”这些护卫回答道,顿时领会了这中年的意思。
“三星长老,意味着是阁主亲自授权,在北齐皇朝中的地位仅次于阁主,就算是银欢大小姐,也只能和三星长老处于相同的地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连血刀客大人都要听从三星长老的吩咐,对吗?”天符阁的中年又问道。
“是。”天符阁的众护卫点了点头,使得这中年满意地笑了起来,“那么,一切都很清楚了。云长老的话,连血刀客大人都要遵从,那么,他的意思,便代表天符阁的态度,我们,唯有遵从。”
言罢,这中年朝前一步踏出,元脉境高阶的威势疯狂弥漫而出,酒楼内的空间仿佛有滚滚的元力漩涡爆发,使得阎家的众人神色微变,阎崛更是颤声,“你们真敢对我无礼?”
“抱歉,我们只听从长老的吩咐,至于你是谁,我们不知道。”中年淡淡说道。
“大胆!”阎家的护卫俱都漫步而出,元脉境威势同样爆发开来,但这些护卫只不过是元脉境低阶的武者,如何能够和这天符阁的中年抗衡。
都不用这中年动手,他身后的诸人便跨步向前,和阎家的护卫碰撞到一起。
李蒙的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之色,但随即也出手了,没有停留。
而那天符阁的中年,则是缓缓走向了阎崛,每一步都仿佛晨钟暮鼓般,发出震响,好似令酒楼都开始摇晃起来。
“不准伤我家公子!”有阎家护卫见到,立时一个翻身,想要挡下天符阁的中年。
这中年冷漠地扫了他一眼,手掌挥动,仿佛有一道璀璨的华光闪耀而过,元力锐利如剑,将那护卫的一条手臂都斩了下来,鲜血淋漓,洒了一地。
当见到这护卫的断臂时,阎崛仿佛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这并不是和他开玩笑,而是真的要打他的脸,而且,打碎他所有的牙。
直到这一刻,阎崛终于意识到,他自身,其实根本狗屁都不是,在势力比他更强的人面前,他根本没有嚣张的资本。
“你们就不怕北齐圣府的报复吗?”阎崛大吼,这是他最后能够用来保护自己的大旗。
他知道,天符阁并不惧怕阎家,即便天符阁的人数不如阎家,但天符阁的顶尖强者便有不少,而且在北齐皇朝树大根深,结识的层面也不是阎家可比的。
能够震慑天符阁的,或许唯有北齐圣府。
可那天符阁的中年在听到了“北齐圣府”四个字后,却露出了讽刺的笑容,像是在看待白痴般打量着阎崛。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考入北齐圣府的,是阎锋,而不是你吧?阎锋若在此,我们或许会忌惮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