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正午时分,天符阁的客人越来越多,众守卫不断在阁内游走,维护着阁内的秩序。
这时,从二楼走下了一道身影,腰间挎着一柄血刀,连刀鞘仿佛都浸染了鲜血。
当此人出现的刹那,众守卫的神色都变得无比恭敬起来,此人虽不是炼符师,但却是凝海境强者,比他们高出一个大境界。
“见过血刀客大人。”众守卫露出了敬畏之色,对着这到来的身影恭声说道。
“不必客气,你们上午的时候可曾见过有一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到来?”血刀客开口问道。
中年守卫正想说“十五六岁的少年来了好几位”,猛然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狂傲的身影,那自称是三星长老的少年,难道是血刀客问的人吗?
“有好几个少年,其中有一人,自称是我们天符阁的三星长老,可是我们从未见过他,便将他赶出去了。”中年守卫如实说道。
“什么!你们将他赶出去了?”血刀客一听脑子就炸了,云渊的性子他可是知道的,被这几名守卫赶出去,恐怕没有费一番工夫,是不能将他请回来的。
“你们这几个糊涂蛋,那是大小姐亲自请来的三星长老,你们竟然也不问一声就将他赶了出去,你们,知罪吗?”血刀客怒斥道。
中年守卫和李蒙的神色瞬间变得惨白,李蒙的声音都在颤抖,“他怎么可能真的是三星长老?”
“你是在质疑阁主和大小姐的决定吗?”血刀客冷漠说道。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将那位……长老请回来。”李蒙腿都有些发软,和那些守卫对视了一眼,众人都不敢耽搁,纷纷朝着天符阁外奔去,要将这位长老找回来。
不少进入天符阁的客人听闻此事,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天符阁的长老,竟然是一位十几岁的少年,这还真是头一遭。
不过也有人想起了数日前的事情,内心了然,想来这位三星长老,便是武王的子嗣,那位精神力天赋超凡的天才,云渊了。
……
与此同时,云渊正在距离天符阁不远的酒楼上饮酒,他独自一人,倒也不觉得寂寞,一人自酌自饮,不时发出感慨声,这里的酒,但的确不错。
“整座酒楼已经被我们家少爷承包了,闲杂人等,还请速速离去!”
但就在此时,一道喝斥之声传来,令云渊的眼中闪过不悦之色,今天还真是诸事不顺,连喝酒都要被人打扰。
酒楼中的许多人都先后离开,但云渊始终不为所动,直到一名家奴模样的人走近,看向了云渊,“你,快滚!”
“又一个叫我滚开的,你的主子是何人,好大的面子。”云渊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
“呵,你是哪里来的土包子,我家公子可是阎家的天才,阎崛,如果你不想被废掉全身修为的话,最好快滚,阎家,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那家奴对着云渊叱道。
“阎家,阎崛?”云渊略一思索,便是想起了这阎崛,炼元境六重,虽然不算差,但也算不上天才,不过这阎崛有个亲兄长,在北齐圣府中修行,因此哪怕是阎家内部的人都对阎崛非常客气。
能够进入北齐圣府修行,阎崛兄长的天赋可见一斑,将来,很有希望成为凝海境强者,又有在北齐圣府累积的人脉,因此阎崛这一脉的地位都水涨船高起来,哪怕阎崛平素行事张狂,阎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太过计较。
云渊本也不想惹事,可是他已经付过了酒钱,没有理由因为别人一句话便离开。况且,这家奴的语气令他很不爽,趾高气扬,话语间充满了轻蔑。
再加上之前天符阁守卫的态度,云渊的内心是隐隐有着一股气的,这家奴自己撞了上来,可就怪不得他了。
“你的意思是,阎家,很强,我惹不起?”云渊笑着问道。
“那是自然,北齐圣府的强者不日降临无崖城,便会住在我们阎家,你该知道我们阎家有多强了吧?北齐圣府,那可是整座北齐皇朝人人都想进入的修行圣地啊!”这家奴得意地说道。
云渊的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诧异之色,他知道阎家和北齐圣府走得近,但没想到北齐圣府对这阎家还颇为看重,竟然选择了阎家作为他们降临无崖城的落脚之地。
“只可惜,我偏不想给阎家这个面子。清场,你还不够格,让阎崛来。”云渊放出了一道强势的声音,令那家奴的神色瞬间凝滞起来,有丝丝寒气弥漫,整座酒楼的人听到阎家的名号都离开了,唯独这少年,竟然说他不够格?
云渊前世何等人物,太知道这家奴的心理了。所谓狗仗人势,便是如此,阎家的确在无崖城地位很高,权势很大,但这家奴,算什么?
“不知死活的小子!”
这家奴脚步一跨,双手化爪,好似有一股腐蚀的力量要从他的爪中吞吐而出,元气犹如毒液般,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