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空地上练剑。这日刚把一套止月钩从头到尾练完,就听到背后有人喝彩。
“好剑法,不愧是姑苏‘止月钩’,只可惜尚不完整。”
沈虔子闻言一愣,哪里来的高人,不光知道自己这套剑法的来路,还能看出并不完整。回头一看,远处立着的乃是个青袍老者,穿的十分讲究,身子瘦长,腰挺得笔直,满脸的桀骜不驯,看样子约摸五十岁上下。
“小子,你这剑法虽然还欠火候,但以你的年纪而言已是难得。”
沈虔子心中奇怪,不知此人是何来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教你剑法的人定是姓周吧,他人在哪里?我此番来就是要会他的。”那青袍老者说着,人已飘到沈虔子跟前。
沈虔子吃了一惊,这人到底是何方高手?什么时候就到了自己跟前。青袍老者见他发愣,也不再问他,忽的引吭发出一声长啸,惊得山中鸟飞兽散,草颤树抖,更震的沈虔子耳鼓嗡嗡作响。原来那人这一声啸中蕴含着上乘内功,声音可以直透数十里之遥,加之又是在山中,回声更是来回激荡,久久不绝。
那啸声刚要停歇,山中忽然也传来一声长啸,同样是声震山谷,惊天动地,似是在做应答一般。青袍老者听到,微微一笑,面向啸声方向而立。果不一会,自啸声方向出现一人,不用问,正是周伯。
二人互相见面,也不打招呼,互相对视了半天,周伯终于叹道:“你果然又来了。”
“是的,我又来了。姓周的,时隔五年,这次我可不会大意了,绝不再放过你这老儿。”
“杨老弟,想不到经年不见,你还是这般想不开,何苦为了那东西一直不肯放手呢?”周伯摇头叹道。
“哼,既如此,那你为何又不老老实实告诉我下落,却要自己独占。”
“你这话说的,那东西本来就是我家传之物,何来独占之说。”
“什么你家家传,那可是天下第一剑,就应该为天下第一剑客所有,如今你家早已不堪此名,自当将它双手奉于可当此名之人。”那姓杨的老者言语当中颇为自负。
“呵呵,什么天下第一,多少人为了这个名头争的头破血流,家破人亡,它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吗?”周伯摇了摇头道,“再说这把剑也早已匿迹江湖,现在只不过是个传说罢了。”
“哼,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咱们习武之人讲的就是个‘天下第一’!所以我才要此剑重现江湖,来彰显我的本事。你只要将宝剑下落告知于我,我便不会为难。”
“你难道不知那剑被称为‘天下第一剑’并不仅仅是因为其锋利异常,更不是为了用来映衬什么天下第一剑客。它自铸就以来就不是为了杀人之用,你连这一点都搞不清楚,还妄图持有,真是可笑可悲。”
“少来这套,老东西,还轮不到你来对我说教。不管那宝剑原先是做什么用的,如今只有在我手中,才是真的有意义。所以,宝剑的下落你到底说也不说?”青袍老者有些恼羞成怒,言语也不再客气。
“这个恕我实难从命,抱歉了,杨老弟。”周伯并不答应。
“我就知道会这样,那我们就只好用这个来说话了!”青袍老者唰的一下从背后亮出一柄长剑,直指周伯。
周伯看到,苦笑着摇摇头,也缓缓拔出剑,慢慢走了过来。
青袍老者看看周伯手中长剑,轻蔑道:“你这又臭又硬的老骨头,五年前就不是我对手,如今还要做这徒劳抵抗,又有何意义。”
“呵呵,随你怎么说吧,那把剑可是我家祖上遗物,岂能轻易交到你这等心术不正之人手中。”
“住口,我们两家虽在江湖上同列武宗七台,但你这老匹夫却一向看不起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不世剑和你的止月钩究竟谁更厉害!”青袍老者怒喝一声,举剑便刺了过来。周伯不慌不忙,一招“支硎春晓”将对面的攻势化解开来,二人便你来我往的斗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