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何是好了。这时周围的宾客、店小二、掌柜的已经逃了个一干二净。那堵在酒家门口的衙役头领,见自己手下死光了,连忙后退,“咣当!”一声,反手关住了两扇门。
“放箭!放箭!”门外有人大喊。嗖嗖嗖!无数羽箭,穿透前面的窗户纸,射了进来。显然人家登州衙门是有备而来。
“神使!我们快走!”那三个精壮灰衣汉子举起几张木桌,挡在白衣女子身前,白衣女子却呆呆的盯着旁边露出满头长发的珍珠公主。
“神使?”那三个汉子急的不行,却明显不敢碰那白衣女子的身子,只好再次出言提醒。
珍珠公主见那半遮着脸的白衣女子直直的盯着自己,也有些奇怪,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白衣女子一般。
“神使!快走把!晚了就走不了了!”那三个汉子再次大喊,一个汉子已经跳到酒家大厅后面,一脚踢开后面的小门。那小门后就是酒家后厨,送饭菜的通道。
白衣女子这才醒悟,放下面纱。对那三个和珍珠、金彩凤打两个手势。那三个汉子顾不得珍珠和金彩凤的挣扎,拉起二人就和白衣女子消失在小门里面。
珍珠公主迷迷糊糊就被那白衣女子抱到一匹马上。六人四马直直朝着登州西门冲去,西门的几个守军措手不及,竟然被六人冲了出去。
“你是谁?这是去哪里?”珍珠公主被那女子抱着,一边回头看慌乱的守军,一边问道。可惜,无论她怎么问,那白衣女子始终一言不发。
六人一直跑入一个小村落,才一起下马,进入一个大院子。金彩凤紧紧拉着主人的手,偷偷告诉珍珠公主,刚才马上的汉子说,他们的主人认得珍珠公主,说是自己人。
“自己人?”珍珠公主更加迷惑,不过既然没有恶意,珍珠公主的一颗心也就落到了肚子里。
六人在那大院子里喘了一口气,立马有人带了一辆大车和几匹马过来。六人再次上马登车,向西面一路奔去。
傍晚,六人再次进入一个偏僻的村落。那三个精壮汉子被几个村民领走,白衣女子带着珍珠、金彩凤二人进了一家农舍。
农舍不大,但是很干净。两个慈眉善目的老人热情的招呼三人坐下,又是端茶又是送饭。尤其对那白衣女子尊敬。等三人吃了饭,那两个老人对着白衣女子行了个古怪的礼节,才退了出去。
那白衣女子见门关好了,这才摘下了斗笠和面纱。“金智英!”珍珠公主大叫了一声!上前抱住了热泪盈眶的哑巴神使。
这个白衣女子正是白莲教神使,贞明公主的发小,贴身侍女金智英。
“金智英!你,你怎么。。。。。。”珍珠公主当然认得姐姐的贴身侍女,也知道当年她为了姐姐挺身而出,被光海君割掉舌头,活活打死。一边流淌着泪水,一边心疼的抚摸那惨白的脸庞。
金智英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勉强一笑,虽然不能说话,可是泪珠却止不住的滑落下来。她推开珍珠公主,伸展长袖,收回腹前,低头就要大礼参拜珍珠公主。
“金智英!不要!你受苦了!”珍珠公主一把拉住金智英,哪里肯叫她跪下。这个女子贞洁刚烈,忠心耿耿,为了主人,至死都不肯向敌人低头,珍珠公主又爱又敬。
“彩凤!去找找纸笔!”珍珠公主满肚子的疑问和委屈,忙叫金彩凤去找纸笔,毕竟金智英不能说话,只好以字带言。
金智英见珍珠公主满脸憔悴,两眼含泪,爱惜的将珍珠公主拥入怀里,轻轻抚摸她的秀发。
“金智英!呜呜。。。。。。”珍珠公主仿佛回到了慈母的怀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哇哇大哭起来。
第二天,哑巴金智英不再骑马,和珍珠公主手拉手钻进大车里。她虽然不能说话,却是个忠实的听众。一路上珍珠公主把自己的委屈和辛酸统统告诉了金智英。每到珍珠公主委屈的哇哇大哭的时候,金智英总是把她搂在温暖柔软的怀里。
大车和几个随从走了几天,终于到了金智英的目的地,山东鄄城县。鄄城县地处鲁西南,到处一马平川,本来是大明的粮食仓库。可是珍珠公主下了大车,只见周围一片死静。到处是光秃秃的树干。田野里没有庄家,反而是蓬勃旺盛的野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