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光迅速地转回,重新攻击过来。
陶勋手头没有仙剑,只能仗着身法速度快尽力躲避,场中只见一团绿光和一团黑影飞快地旋转,仙剑一时竟奈何他不得。
那人开始吃了亏恨不得立即宰掉陶勋,急切之间不能得手反而人冷静下来,重新评估过陶勋的实力后,开始耐心地指挥仙剑步步追杀。
这样一来陶勋更加难受,绿光总是出现在他即将到达的位置,逼得他回圜的余地越来越小,再过一小会儿势必躲不开。他又急又惊,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脱身的办法。
十几个回合后,陶勋忽然跳出圈子不管不顾地直向对手冲过去,绿色的剑光在他身后紧追不舍。
那人并不惊慌,他的仙剑飞行速度比陶勋的速度要快得多,足以在敌人近身前击杀成功。
事实的经过大部分跟那人预计的一样,陶勋在到达他身前一丈的距离时被绿光追上。不过之后的发生的事就超出了预计,绿光及体之前的一瞬间,陶勋突然往前扑倒,绿光虽然刺在他背上却没有洞穿身体,而是在他背上一蹭之后加速向那人飞过来。
那人反应不及,出其不意地被自己的仙剑穿透心脏,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张大嘴巴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绿光转眼间黯淡、消失,一把三寸长的绿色小剑迅速地化成一堆飞灰。
陶勋从地上爬起来,取下戴在脸上的面膜,抹去满把汗水。
刚才他行险一搏,赌体内不受控制的六合仙衣会在生死时刻出现救命,所以他冒着被刺出透明窟窿的危险,利用六合仙衣的特性以彼之剑还于彼身,果然行险成功。
其实以那人对仙剑的控制力,完全可以在及体之前令仙剑掉头,只不过其人没料到自己的仙剑被六合仙衣触碰之后短时间内失控,可谓死得冤枉。
陶勋不敢在此地久呆里,戴上面膜迅速返回家中。
家里人都已经睡。陶勋悄悄地躺到炕上,回想着当天际遇兴奋不已。
练成天册的凝气篇后,他就具备了初步跟剑仙对抗的能力,要是整部天册练成又将达到什么样的地步?
金丹结成之后下步是炼形,根据天册所载的方法,要运功将金丹化成太元真火煅烧身体。这种方法跟平常的修道方法迥异,陶勋丝毫没有怀疑和害怕,所忧的是炼形期间最怕有人打扰,而且需要有足够的天地元气补充,最好还要有上品白玉贴身佩戴,因为上品白玉有镇魂、清心、静神的作用有助于修炼。
装天册所用的玉匣本身就是极品白玉,城里不是天地元气聚集的地方,而且平常有公务在身不可能没有人来打扰,唯一的办法就是到城外山里找个幽静的地方闭关修炼。
《道典要辑》馆于大年初八重新开馆,众位编篡官在家休养了十几天,还没有完全从的过年的情绪里缓过劲来,新年第一天上班,一个个嘻嘻哈哈互相谈论着过节期间的经历和趣闻,交流着某些方面的经验,杨廷均也不阻止,反正皇上给的期限还很宽裕嘛。
到了点名的时间,杨廷均取过名册一个个地念,被点到名的人在座位上起身应答一声,点到陶勋的名字后,角落里颤巍巍地站起一个人,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杨廷均抬头看见陶勋脸色惨白、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袍臃肿得像个不倒翁、扶桌站立着犹自摇摇晃晃,吃惊地问道:“亭渊,你这是怎么啦?”
“下……官,不小……心……染了……伤寒。”陶勋的声音断断续续。
“什么?伤寒?”屋里的众官员们吓得纷纷从座椅上跳起来,转移到大厅另一头,离他远远的。伤寒是重病,死亡率极高,还能传染,他们过年时收下陶勋的红包封就够了,可不想再收下他身上的伤寒病。
杨廷均隐隐觉得嗓子里有点痒,轻轻咳嗽一声道:“咳咳,亭渊,我听苑里的小吏说你大过年的每天仍坚持到这里办公,如此勤于公事,可谓楷模矣。不过你也该爱惜自己的身体嘛,你是南方人,不习惯北方的冬天,加上日夜操劳,最易受邪风入体呀,这大概就是你重病的根源吧。”
旁边的众人口头上纷纷附和,肚子里大骂:老家伙,都什么时候了,快打发他回家养病吧,你又不是大夫,充什么内行呀。
杨廷均继续摇头晃脑论述了一番医理,之后方道:“你身体有恙,还是回家养病吧,回头我向皇上奏明情况替你请假,你手头的事交给别人办好了。”
“禀……大人,下……下官手头的工作,都……都已经做完了。”
“什么?你做完了?”杨廷均大吃一惊,分派给陶勋的工作量并不小,没有三两个月不可能完成。
“的……的确是做完……完了,下……下官就是因为昨天做完……完了手头的工……工作,一时……不察,染上伤……伤寒的。”
杨廷均命人检查了陶勋的工作,果然都已经做完,不禁大发感慨:“亭渊,你真是教老夫感动呀。两三个月的工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