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伍、效其操练,我宁远岂不又增一支虎狼之师?即与鞑子野外浪战只怕也不再吃亏了!”孙元化兴奋地脸色潮红,最后用这句话完结了他的陈述。
袁崇焕那张脸阴得都快拧出水来了,他却没急着接孙元化的话,而是转向了祖大寿、左良玉二人道,“尔等且先退下,本部堂有话要与孙郎中谈。”
祖左二人忙不迭行礼告辞,等他们走远后,袁崇焕这才勉强挤出笑脸对孙元化说道,“初阳兄,码头之战你是被那些小吏蒙蔽了……其实乃是祖大乐率千余精锐力敌乱兵,那运粮队不过恰逢其会而已。”——孙元化是徐阁老的得意高足,又是孙承宗极为赏识的人,从宁远之战时便一直追随袁崇焕,是以袁崇焕不得不给他面子,费这些口舌解释,若是其他人,一顶“惑乱军心”的帽子早扣下来了。
“绝不可能!”孙元化坚定地摇摇头道,“那些尸首某均细细查看过,确乎是铳炮所伤,绝非刀剑!……宁远诸营某无不知悉,没一个营头有如许铳炮!”
袁崇焕见他固执己见,眉头不耐烦地皱了皱,只得敷衍道,“此事左都司最为明了,他已确认是大乐所为,初阳兄就再莫多疑了。”
看到孙元化还要说话,袁崇焕赶紧转移话题道,“初阳兄,我已吩咐祖复宇着手准备修复大凌河堡,以逼鞑子;为迷惑奴酋,我打算假和谈之名争取时间,你意如何?”
“行款?这可是朝廷之大忌!”孙元化失声道——他即便再不问时政,也知道大明朝从未有过行款和亲这类行为。
想当年,也先挟英宗顿兵北京城下,于谦都绝不松口,愣是没付一个大子儿的赎金——现如今袁崇焕想要花钱从皇太极那里买和平,朝野上下的口水非把他淹死不可!
“当然,此事非吾等臣子可定,”袁崇焕笑道,“我自会专折上奏,请今上定夺。”
说到这里,袁崇焕转向西南方,拱了拱手信心满满地自言自语道,“今上圣明,必不会驳我之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