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熊下山后,继续东行,终于来到了无锡城。
一进城中,见得行人熙熙攘攘,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繁华富丽,比之大理城别有一方特色。信步而行,突然闻到一股香气,摸了摸已经干瘪的肚子,赶了两天的路,吉熊着实有些饿了。便寻着这香气追去,才几个跨步便看到一座大酒楼当街而立,吉熊看了看那被油烟熏得漆黑的牌匾,念叨:“松鹤楼?”进入楼中便闻得阵阵酒肉混合的香气,流了些口水,见一楼已经坐满便往二楼赶去。
怎知一上楼便听的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道:“‘不拘形迹’四字,小弟最是喜欢,请啊!请!”
再一看那人模样,果然是段大哥!而他对面坐着的不就是那天打劫的沉思青年吗!
吉熊记着老四的留言,要保护段大哥,三步并做两步走近段誉所在的酒桌道:“段大哥!好久不见了,没想到还能在中原见到你。”此时的吉熊一身青褐色道袍,背上一柄短刀,在武当修习的这段时间,养成一种卓然物外的气质,段誉一时竟没认得出来,待仔细看上两眼,喜道:“吉熊老弟!没想道在中原可以遇到你,之前我还担心你能不能安全逃离万劫谷呢!来来,在大理我没能请你好好玩玩,今天我们先来一起喝酒!”
段誉对面的那个青年也是个豪爽之人,一见吉熊是段誉的朋友便也一同邀来喝酒,道:“小兄弟姓段?这位可是你的友人,不如一起坐下喝上两口,叫个朋友!”吉熊也不推辞,大大咧咧就坐在席上。
那青年见又多了个朋友来喝酒,便叫道:“酒保,取三只碗来,再打十五斤高粱。”那酒保一听‘十五斤高粱’怕不是要喝死人哦!陪笑道:“大爷,这十五斤高粱酒是不是有些多了?”那青年拍了下桌子道:“叫你上,你就上,对面这公子请客,你替他省钱干嘛?嗯!十五斤太少,再加五斤凑个整的。”酒保笑道:“是!是!就按大爷说得。”下了酒楼抱着一个大酒坛子,放在桌上。将酒坛子上的海碗放在吉熊等人身前,拍开酒封道:“大爷要的酒来了!”
那青年一手提起大酒坛,便往三个海碗里灌满了酒,笑道:“很高兴今天又能结识两个朋友,咱们先对饮十碗,如何?”段誉见那青年说得简单,视乎这十碗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小数目,也起了比拼的心思道:“在下虽不擅长喝酒,但这区区十碗却不在话下,我先干为尽!”吉熊看着段誉一口气便把那一海碗的酒都给喝完了,暗自佩服。早在大理城青楼,吉熊便尝过这酒的滋味,才三杯,便已是面色酡红,头脑晕眩,看着眼前的一大碗酒,心里直放嘀咕。但段大哥已经喝下去了,自己不喝的话岂不是不给面子。
便也直接将碗里的酒灌入腹中,吉熊瞪大眼睛,心中暗道:“这酒怎么跟糖水一样,甜归甜,辣归辣,可一点也不醉人”吉熊便准备再倒碗酒试试看,手一碰那坛子,便被青年男子一下给拍走了,笑道:“朋友莫急,待我先喝完这碗再倒不迟!”便站起身子一手按住酒坛,一手将碗递到嘴边将酒灌下。喝完后大喝一声爽快,便又将三个碗给满上了。段誉神情激愤,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拿起海碗一口灌下,整个人已经是飘飘忽忽的了,吉熊看他神色古怪,只当是有什么心事,也没多问,他现在只是想知道这酒是不是假的,为何自己感受不到一点醉意?便也端起碗一口一口慢慢咽下,嗯?真的不醉人啊!可看着段誉那已经醉醺醺的脸,的确是已经醉了,看来酒没问题,是自己身上的问题。他哪里知道,自己再训练过度后被清虚子泡的药浴早已改变了他的体质。
那青年见段誉已经有点醉了,便觉得有趣:和不了酒却还和乔某人对碗吹,果然是舍命陪君子,看得起我乔某人!便大口灌下高梁酒,喝了声好!便又倒上这第三碗。段誉强撑笑道:“好酒!好酒!”深呼吸一口气将酒给喝干,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撑住桌子,左摇右晃才没倒下。那青年看段誉醉态可掬,轻轻一笑便也喝下这第三碗酒,吉熊见段誉的面色从醉酒酡红突然变得越来越精神,暗道:“段大哥,好本事。之前只听说有越喝酒越精神的,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也将碗中好酒一口喝干。那青年也见段誉居然转眼间从醉眼朦胧变得神采奕奕,笑道:“我刚刚还想小兄弟是否还能再喝,现在看来兄台酒量果然可以!”
段誉笑道:“我喝酒从来都是因人而定,今日现有这位朋友相邀,后有吉熊小弟加入,那必然是要喝个痛快的!倒酒!”其实此时的段誉真运用家传的六脉神剑将自己的酒顺着边上的栏杆神不知鬼不觉的流走了。
三个人,一个是真的能喝,一个是体制特异怎么喝都不会醉,还有一个干脆就是作弊。你一碗我一碗的将这二十斤酒喝了个底儿掉。三人这一赌酒,可是惊动了松鹤楼的上下酒客,个个都围观在酒桌周围暗暗称奇!
那青年道:“酒保!还愣着干什么?再去打二十斤酒来。”又是一通海饮!吉熊遭不住了,虽然这酒喝不醉人,但它胀肚子啊!吉熊撑起身子道:“段大哥,咱们都喝了三十碗了吧?”那青年却接话道:“没错,这个姓吉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