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芝抱着黄琴过来,道:“文儿,你看,琴儿睡得多甜!”黄文抱过黄琴,道:“娘,我们走!”说完,二人头也不回的离开。
出金陵城,冷焰、肖逸和刘姿已经等候多时。于是,五匹马,五个人,黄文将黄琴抱在怀里,奔向西方。在奔驰中,黄文解了黄琴的穴道,但她却依旧睡着。他能感觉到黄琴在她怀中,睡得很安稳,就像抱着孟欣一样,黄文竟觉得无比的欣慰。
次日凌晨,到庐州。其时,黄琴的穴道已早解了,黄文见黄琴还在沉睡中,不忍吵醒她,道:“娘,要不你们在庐州刺史府休息几日,待我救秀珍回来与你们会合。”刘芝道:“不行!据说那嘉兴大喇嘛武艺超群,再说秀珍在他手里。多我们几个人,多一点机会救回秀珍。”刘姿却道:“娘,二哥怀里的琴儿,这么小,能经受得起长途奔波吗?”黄文也道:“娘,为琴儿着想,你们还是留在庐州吧。庐州刺史韩重生,与我乃故交。你们去找他,报我的名字,他自会待你们如亲人了。”刘芝想了想,道:“文儿,你一个人我还是不放心。这样,冷焰,肖逸,你们二人随文儿同去。”冷焰道:“如此甚好。”肖逸也道:“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于是,黄文与刘芝母女告别,也把黄琴依依不舍的交给母亲,一路追赶嘉兴而去。
一直策马追赶,直到次日中午时分,人疲马困,黄文三人在一家酒肆停下来吃喝休息。问起老板,有没有见过三个喇嘛还有一辆马车经过,却被告知没有见到。黄文等三人惊讶不已。冷焰道:“若往西蜀,除非走水路,否则这里就是必经之路。怎么会没见过他们几个人?”肖逸道:“难道他们改走水路?”黄文道:“我沿水路,一直从襄城到江州,知道这长江水急,嘉兴赶路,不可能走水路。况且,我亲眼见他们走的是旱路。”肖逸道:“难道我们超过他们了?”冷焰道:“有可能!因为我们一夜没休息一直在追,那些个大喇嘛没想到我们会追来,不急着赶路,说不定边游山玩水边赶路。”黄文道:“有这种可能。那我们究竟该追还是等?”大家都犯难,虽然有可能嘉兴在后面,但万一在前面呢?
三人休息一阵后,欲继续赶路。却见马都倒在马厩里,一边慢慢嚼着草。看来还没有恢复体力。黄文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休息一下。说不定那恶喇嘛真的在后面。”于是,三人在酒肆里的长凳上休息起来。
这一休息,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还没有发现嘉兴经过,三人都后悔起来。马已经休息足,立即上马准备往前追。正在这时,却听马蹄声急,后方来了两匹马。三人勒马一看,却是两个官差。两个官差在马上挥手大叫:“黄将军,请留步。”黄文大惊,居然还是冲自己来的。
不一会儿,马奔到跟前,其中领头的官差道:“黄将军,我们是奉了韩刺史之命前来报信的!”黄文一听,道:“有劳!请讲!”原来领头的叫张起旭,另一个人是其弟张起灵。张起旭道:“今日午间,韩刺史带着刘夫人在庐州城里游玩,突然遇到两个男子,一老一少,缠着刘夫人和刘小姐要一起游玩。这二人倒没什么,但在酒楼吃饭遇到三个喇嘛和一个姑娘。那姑娘叫刘夫人一声'娘',刘夫人要去救他。那一老一少男子见状,当下强出头要替刘夫人救出那姑娘。可喇嘛武艺高强,杀了两个男子,还抓了刘夫人,见赶过来的士兵渐增多,杀出一条血路而去。”黄文听他讲得乱七八糟,但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嘉兴真的当游山玩水回西蜀,却遇上刘芝等人,还顺手牵羊抓了刘芝。而他说的那一老一少男子,又会是谁?
黄文无暇顾及那两个男子是谁,立即问道:“你知道那几个喇嘛去了什么方向?”张起旭道:“走的时候,他们说改走水路。因为他们听到那姑娘问你在哪里,刘夫人说你赶在前面。韩刺史就叫我赶紧来给你们通风报信。”冷焰道:“这就是老天爷在帮我们,故意让我们走不成在这里等你们来报信。”
黄文想了想,道:“你们快回去禀报韩刺史,首先替我感谢他和韩夫人,其次告诉他我知道嘉兴会怎么走了。”张氏兄弟二人听后,点头答应。黄文道:“你们快回吧,走大路原路返回庐州。”临走时,黄文还问是否就刘芝被喇嘛抓住,二人均答是。毕,二人行礼告别。
等那二人走远,黄文道:“这嘉兴喇嘛自恃武功高强,应该不会刻意避着我。所以,他应该不会走水路。为了赶路,他应该先绕一段山路,然后再走大路。他说的走水路,乃声东击西之法。因此,我们只须快马加鞭,在前面镇上等他们便是。”冷焰和肖逸都赞同黄文的想法,前面镇为合口镇,就是各条路都汇集到了镇上,乃必经之路。于是,三人奔向合口镇。
三人一个时辰左右来到合口镇。已经天黑,在镇口的一家聚集酒家吃饭。坐在二楼的窗边,可以尽览一共三个路口往来的行人。
一个时辰过去,还没有见到喇嘛的身影。肖逸开始怀疑黄文的判断,道:“说不定臭喇嘛真的走水路。”冷焰道:“逸儿,再耐心等等。”
这时,看见中间那条路过来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