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细剑,口中说道:“武当派!”
陆羽心中更惊,他发觉自己送出的太极真气竟然悄无声息得被对手化得无影无踪,这种感觉只在以前和师父天虚道长对招时才有过。此时他已可确信对方与武当派必有莫大牵连,当下撤剑说道:“敢问阁下与我武当派有何干系?今日你已打伤我方三人,若是定要赶尽杀绝,陆羽一定奉陪到底!”
那人闻言收掌,只见他深吸一口长气压住体内伤势,这才说道:“既是武当派的小子拦我,就卖天虚老道一个情面又如何。”
陆羽只因一来内力无多,并无把握能杀的了对方,二来对方既与武当派有干系,一时也不便贸然动手。当下只得说道:“如此恕不恭送。”
那人也不再瞧众人一眼,径直往来路去了。
陆羽忙上前查看赵一鸣与左清伤势,却见左清双目紧闭,已气绝而亡。赵一鸣大口喘着粗气,眼中尽是悲愤之色。
只听南海仙姑喊道:“赵哥!赵哥!”
赵一鸣回过头来瞧往南海仙姑,只见南海仙姑由张芷和欧阳小天二人搀扶着踉跄往自己迈来。
南海仙姑忽然见到左清已死,大声笑道:“哈哈哈,贱人死了!贱人死了!赵哥终于可以娶我为妻了!”
言罢一口鲜血吐出,就此气绝赵一鸣脚下。
赵一鸣目睹爱妻与旧爱双双死在身旁,心中忽然涌出无穷悔意。若非当年自己弃南海仙姑而去,她也不会到此地步,若非自己夫妇下山寻她,左清也不会死去。
只听赵一鸣失神说道:“阿布,阿清,赵一鸣万死难辞其咎!”说着忽然伸手抢过陆羽手中细剑,径直往脖间抹去。
却听陆羽大声说道:“赵师叔万万不可!”
陆羽一把拉住细剑,一面续道:“人死不可复生,赵师叔!”
张芷也说道:“陆公子说的对,赵伯伯,师父和仙姑已经去了,她们在天之灵一定不希望您如此轻生。”
欧阳小天不太会说安慰人的话,只得连连点头。
赵一鸣内力已失,夺不过陆羽的细剑,忽然笑道:“苍天!为何令我赵一鸣受此痛苦!”说着仰天闭目而泣。
黄天厚土,长草戚戚,衬着赵一鸣萧条的人影。
张芷也默默为左清和南海仙姑伤心流泪。
众人将左清与南海仙姑的尸首就地找了一处僻静之所好生埋葬,荒草丛中堆起两座小坟,坟前各竖一块木牌。
赵一鸣借陆羽长剑在木牌之上一书“华山赵一鸣之妻左清之墓”,一书“南海仙姑阿布之墓”。
众人在墓前休息一夜,次日一早,赵一鸣对陆羽说道:“陆贤侄,此去华山不足百里,你带着芷儿和小天尽快赶去华山。”
陆羽问道:“赵师叔不回华山吗?”
赵一鸣摇头说道:“我此生愧对你左师叔和阿布,今后就在此为她二人守墓。你到华山之后可将此处之事告知我掌门师兄,芷儿本是你左师叔的弟子,请掌门师兄收留芷儿在华山为徒。”陆羽点头答应。
赵一鸣又对欧阳小天说道:“小天,你过来。有件事我要单独说与你听。”
欧阳小天闻言一惊,跟着赵一鸣远离张芷和陆羽往附近林中走去。
二人来到一处僻静所在,只听赵一鸣开口说道:“小天,你可知你父母是谁?”
欧阳小天惊道:“赵伯伯知道我父母是谁!?”
却见赵一鸣摇头说道:“我只知你母亲是欧阳师妹,却不知你父亲是谁。”
欧阳小天忙问道:“欧阳师妹?”
赵一鸣说道:“欧阳师妹本名欧阳倩,十九年前她忽然失踪,半年后却抱着刚出生不久的你回到华山。众人逼问孩子的父亲是谁,欧阳师妹宁死不说。大家害怕此事败坏华山清誉,便将欧阳师妹囚禁在华山后崖,岂知她趁众人不注意,竟投崖自尽了。掌门师兄本来也要将你一并处死,你左伯母与欧阳师妹交好,便求情活你性命。只是我和你左伯母常年在外奔波,不便带你在身边,便将你寄养在山上普通人家。”
欧阳小天不禁问道:“那你们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这些?”
赵一鸣苦笑道:“我夫妇二人本想等你长大成人便告诉你,只是后来华山势力越来越大,掌门师兄不愿众人再提起当年之事,便下令所有知情之人不得告知你此事。如今我已不再管华山之事,如再瞒着你,心中更觉愧疚。”
欧阳小天呆呆说道:“我母亲竟是被你们逼死的?!”
赵一鸣无言以对,只得说道:“小天,欧阳师妹的死确是我们对不起你,但你千万莫要去找掌门师兄理论。掌门师兄自从二十年前击败玄天门门主尹天仇之后,变得越来越不可一世。你若再向他提起此事,他一气之下必会杀了你。”
欧阳小天却道:“赵伯伯放心,此事我不会向他人提起,免得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