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敢!”向棱指着炎策的鼻子有些愤怒的说道。
“哦,大地之母啊!”炎策无辜着脸向上天祷告,“愿她宽恕你这肮脏的心灵!”
“那你敢不敢让法官阁下请人去你的家中搜寻?”向棱质问道。
“有何不敢!”炎策说道,“还请法官大人还我清白!”
法官点点头,对左右说道:“请木龚总将。”
须臾,木龚进来,对着法官行了一礼:“法官阁下!”
“现在国王蒙罪,有一事劳烦木龚总将。”法官说道。
“但说无妨!”木龚低头说道。
“还劳烦你带着护卫兵前往炎王室宅院中搜寻。”
“嗯……找什么?”
“来自北境战争剩下的猫女奴。”
“阁下,据我所知,这猫女奴在之前的北境战争中,就已经全部被活埋了。”
“如果我告诉你其实炎策私藏了一半呢?”向棱在一旁说道。
“啊?还有这等事?”木龚惊道,然后鞠了一躬说,“还请各位稍安,我这就带人去查。”
向棱眼睛直直地看着炎策,似乎要把他碎尸万段方才心安。可炎策却显露出十分害怕的神情,那表情,就像一个胆小的侏儒。
不久,木龚带着护卫兵回来了。
“怎么样?”向棱问。
“向棱王长子……如果没有证据,”木龚抬起眼冷冷地看着向棱,严肃地说道,“还请你不要血口喷人!”
“什么?”向棱惊着。
老国王也是暗暗一惊,他深知自己的孩子,绝不会在法庭之上扯谎:“你当真认真搜过了么?”
木龚严肃道:“国王以为我木龚何如人?既然是您亲口吩咐的事,我又怎会有半点含糊!”
这时的炎策却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诸神眷顾!我相信,神的手是爱怜着那些无辜的人!法官阁下!向棱王长子明摆着就是畏罪污蔑我!我炎策,自从当上总将以来,一直竭心尽力为国为民!这是众所周知的!可是他向棱,却血口喷人!还请法官大人明察!”
木龚在一旁瞧见,低头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可以先行告辞么?”
“嗯。”法官点点头。他眼下在乎的倒不是木龚,而是炎策跟向棱两个人的恩怨,让他觉得整件事情扑朔迷离。
谁都有自己的一套说辞,可光凭说辞,是无法定罪的。证据,还是需要足够的证据。
“法官阁下,众所周知,向棱并没有参加过北境战争,却对北境的事情了如指掌。”向涯为向棱辩解道。
“这不是理由,”法官说道,“没有去过,也可以听别人讲述。从中添油加醋也不是不可。”
说道这,法官顿了顿,又问道:“向棱,你有证据么?”
“人证已经死了。”向棱摇了摇头
“哈!”炎策接道,“你拿一个死了的人来污蔑我!”
“肃静,”法官又喊道,“现在我并没有让您说话。”法官喊完,又扭过头问炎策:“没有人证,你怎么证明你说的事情属实?”
“我有天泽生前调查的炎策罪行的资料。”向棱说道。
炎策听到这里,心中暗暗惊了一下,但很快就想好了应对的言辞,这一丝紧张也荡然无存。
“不会又是你编的胡话吧?”法官半信半疑,但他多年的断案经验告诉他,不可以只凭直觉就去断定一件事情。
“这次,我想请法官准许我,用我指定的人。”向棱皱了一下眉头说道。
“可以,”法官点头,“你要用谁?”
“风拟。”向棱说着扭头看坐在后排的风拟说道。
“可以吗?风拟。”法官望着他问道。
“乐意效劳,”风拟站起了身,“但不知向棱王子把证据放在何处?”
向棱想了想,对法官说道:“法官大人,请给我纸笔。”
法官点头,让人递过纸笔。向棱在纸上写下了文件所藏的地方,于是把它交给风拟,然后对法官说道:“为了可信度,还请法官阁下与风拟大人一同观看。免得说我向棱,血口喷人。”
“可以。”法官说着让风拟把这张纸呈了上来。看过之后又还给风拟说:“去吧,风拟大人。”
“是。”风拟接过纸,走出了法庭。
“法官大人,”向棱接着说道,“天泽在给我这些文件之后便死掉了,如果文件里面的内容属实,您可以定炎策的罪么?”
“不能。”法官摇了摇头。
“为什么?”向棱问道。
“天泽死在你的家中,有可能是你胁迫他。这是其中的一种可能,但是,你所说的文件,一定会有它该有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