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房中陷入静默。
“你私下仿造了两柄金刀?”片刻的沉默后,白衣男子强压怒火率先开口。
“哦?仿造两柄?何以见得?”
凌寒慵懒的身子一斜,半躺在榻上,双目微合、一派安详。
“若非如此,本公子也不会来此了!”白衣男子冷眸瞥了凌寒一眼,显然他得到的是仿制品,“真正地金鞘刀,应该不在郑府!”
“你是不是想说,凌某这种行为过于卑劣了?”
“是否卑劣,你心中清楚!”白衣男子冷哼了一声,“不过既然你我之间是彼此较量,任何卑劣手段倒也谈不上过分。”
凌寒摇了摇头:“凌某既然事先申明此刀藏于郑府,就断然不会移藏别处。这是对此次较量的尊重与公平,也是对我自身的笃信,所以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不可能!”白衣男子立刻否定,“郑府上下本公子已经悉数一清,若是藏有金鞘宝刀,本公子岂会毫无察觉?”
凌寒饶有兴趣的看着白衣男子:“你察觉了,可你又忽略了!”
“嗯?什么意思?”
“你以为,易容称丫鬟小月的样子我不知道?你以为,随后易容成管家的模样,我会一点都没有察觉?”
凌寒没有直接回答对方问题,而是随之抛出了两个反问。
白衣男子眉头一皱:“你是如何发现的?”
“其实很简单,你易容之术虽然高明,但在我的眼中仍旧是显得粗糙,所以即便是在夜间灯火下,稍作留心便不能看出端倪。”
易容术再如何高明,终究是有迹可循,尤其是古代的这种易容术,远没有后世那种与皮肤无异的胶体逼真。
凌寒当年在易容之术上,可谓是行家里手,因为这也是盗术的一种。
凌寒说着,便缓缓坐了起来:“其次你犯了个毫无在意的破绽!”
“什么!”
“小月姑娘虽是府中丫鬟,但却是跟随静如小姐身边,常常称我为凌先生,而昨夜那个小月,虽是形貌兼备,但却称我为凌公子,这……”
凌寒说到这里,却是对着白衣男子调侃一笑:“公子这个称呼,不是所有人都在乎,别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时时刻刻挂在嘴边吗?”
“你!……”
“你先是击昏了郑静茹与小月,然后将小月转移到园中花圃隐藏。最后易容成小月的样子,诱导我前往静茹消解闺房,而你却乘机进入我的厢房,熟练地盗取了保险箱中的金刀。由于你的这番举动,也就致使你在众人到达闺房后,才迟迟赶了过去。”
白衣男子默不作声,端起桌案上茶盏轻抿了一口。
凌寒这时已经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然而你在这个过程中,又犯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难道你没有发现么?”
“错误?”
“不错!”凌寒点了点头,“你将早已准备妥当的金属细丝固定窗扣,只要拉动金属丝窗门就会洞开,这势必引起郑府之人察觉,以为是盗贼闯入房间。而这个过程的实施,说明你不止一人在作案,而是有人早在府外有了接应。”
凌寒说到这里,一指白衣男子:“所谓凡是做过,则必留下痕迹,一个人纵使身法再高明,也不会过窗口而不留痕迹。然而厢房的窗口却只有两只不同脚印,难道说这个盗贼只进不出?”
“两只脚印,一进一出,有何不妥?”
“就是这两只脚印,彰显了你的愚蠢无知!”凌寒冷冷一笑,“我不知道你是先迈左腿还是右腿,但这个动作一旦成为习惯,势必就形成一个标志规律。尤其是跳跃高地或者台阶这类平台,都会惯性的迈出那只腿,那么你在进出窗口踩踏借力的时候,只会留下同一只脚的脚印!”
“你!……”
白衣男子顿时哑口无言,对于他们这种以身法见长的人,为了体现身法速度,不可能在窗台上留下双脚的印记。
而凌寒所讲了理论他自然明白,这就如同人的左手与右手。
当物竞天择的规律下,让人以右手为先的习惯形成后,握手接物都会习惯性的伸出右手。
但也有天生习惯左手的人,一旦握手接物,都会不由自主的伸出左手。
所以他这样的大盗如果从窗口进出盗窃的话,那么只会留下两个同样地脚印。而不是像一般的盗贼,必须要双脚踩踏才可以进出。
凌寒一摆手,一副无奈的样子:“你真当凌某是白痴?就算你要故意伪造痕迹,那也请你认真专业一点,尊重一下你的对手行不行?”
“凌寒!你不要欺人太甚!”
“看在你脾气好的份上,这一块就先不谈了,再说说你易容郑府管家!”凌寒没有再去刺激对方,“子夜一到,你的帮手拉动金属细丝制造假象,随后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