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只驴子是你的异兽?你一个法行者不是该养只妖魅么?”鹿玑笑道。
“谁说法行者必须养一只妖魅呢?我并不害怕和别人近身,妖魅对我来说毫无用处,这头毛驴起码可以代步。”独孤无名无所谓地说道。
“好吧,云姐为什么不找只异兽呢?”鹿玑边说边伸了个懒腰,这两天他总算是睡了个够。
“你自己不也没有么?我走的路子不同于普通道行者,不需要战斗时还有只碍手碍脚的异兽。况且只是大部分高阶行者会寻一只异兽或妖魅取长补短,低阶行者们的异兽或妖魅不过是用来代步而已。”云华年拉着秦玄珠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继续道,“而比如被你纵虎归山的十九号杀手,他的职业特点决定了这类人不可能有只异兽或妖魅。再有就是一些独行者,他们狂热的追逐己身道统境界的提升,根本无暇去眷养或沟通一头别的什么东西。”
“我现在是没有,但我一定会找到一只配得上我道法双修天赋的异兽或妖魅的。”鹿玑自恋的说道。
“鹿玑你可真脸皮厚,略略略~,快让我再看看我的宝贝!”秦玄珠说着就扯开了驴子身侧的一块麻布,一柄血红大剑挂在驴肚旁边,光华内敛。
“哎哎你看着点,你这细皮嫩肉的。。。”鹿玑眼看着秦玄珠一把抱住那柄绝世凶兵,差点一脚把她踢飞。
然而那柄魔焰滔天的鲜血王座,一如既往的对这个没有丝毫云力傍身的女孩温柔以待,温和的红光包裹着女孩的白皙的脸庞,让利刃无法与之触碰,像一只欲拒还迎主人蹂躏的猫。
“这便是所谓的缘分么?这柄传说中屠戮百万人的鲜血王座,怎么会对小珠子这么宽厚温和。”鹿玑也算是杂学渊博了,他甚至能说出这这柄兵器在千年之前的历史,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理由,来解释这柄对自己的先天剑骨仍有反抗之心的剑,为什么会这么顺从于这个小姑娘。
“玄珠的血脉很可能传承自这柄剑原先的主人,你口中的鲜血王座显然是源自血之大道的神兵之一,那么对鲜血肯定更为敏感,它能够辨认出玄珠的血脉也就在常理之中了。”云华年解释道,她对秦玄珠身世的隐秘显然更加了解,但却不愿多说什么。
“喔?也是,几千年下来姓氏变换在情理之中,但血脉却是不会变的,厉害呢,小珠子还有这么大的来头。”鹿玑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继续说道,“这倒让我有些期待,为你打通了脉络关窍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那少年你快加油啊!赶紧晋升~等我神功大成之后,我罩着你!”秦玄珠拍着鹿玑的大腿,老气横秋道。
“其实未必需要味象境和法天境的实力,我现在就可以凭借一品大宗师的云力和精神力替你冲刷一些大的关窍和不需细分的脉络,好让你可以开始一些基础的修炼。等到我道法慢慢精深,再循序渐进地为你细细疏通其它脉络关窍。这样等到我道法双双晋升第二圣境,彻底为你打通全身淤塞脉络,一切便水到渠成了。甚至你的基础会比任何人更加扎实,走出一条前无古人的路。”鹿玑不再隐瞒本不愿暴露的这些事情,秦玄珠天真可爱的性子十分讨喜,对半残的鹿玑这几日也是照顾有加,虽然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但也正是这种无利益性的关心引起了鹿玑的好感。
“真的么真的么?鹿玑你真是太好了!你是除了云姐最好的人!”秦玄珠蹦跳着绕着驴子和鹿玑转圈道。
云华年听到鹿玑的话便站在了原地,其他三人走了一段路程后才发现,转头看向她。
“谢谢。”云华年泫然欲泣。
“不用这么感动吧?你这卖了一路的苦力,我怎么说也得付些报酬啊,就算咱们是朋友,但账算不干净总是伤感情的,我朋友可不多。”鹿玑反过身,坐在驴子上说道。
“我朋友也不多。谢谢。”云华年再次说道。她心里明镜似的,账可不是这么算的,她云华年再前途无量,现在也就是个坐忘境的实力,她的苦力可值不了这么大一个人情。秦玄珠之疾对于除了鹿玑以外的任何人来说,都不外乎绝症二字。而且就算念及不杀之恩的十九号不向外界透露消息,但既然有人能够追查到鹿玑行踪,就免不了其他人也有类似手段,那么鹿玑此时就并非绝对安全。此时施术为秦玄珠疏通脉络关窍,就意味着己身要陷入虚弱,这对于伤势仍未痊愈的鹿玑来说无异于一场赌博。固然越早着手治疗秦玄珠之疾越好,但鹿玑本身与前者并无瓜葛,他能做到如此,纯粹是因为心性向善,再有鹿玑算是传了她弱水一道这件事,这声道谢,云华年说的心服口服。
“我此时云力与精神力皆在一品大宗师的极限,但一身脉络仍在恢复阶段,与人动手稍有不慎便会自损八百,这些天一直谨慎小心的练习着云力使用,却是让我摸到一些以精神力影响体内云力运行的法子,甚是精妙非常。这才能做出判断,应是可以为小珠子初步开辟一些基础的大脉和关窍。咱们已经连续行进了五天,基本上可以保证脱离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