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需(1 / 2)

易纬 兴颐 3473 字 2017-10-27

过犹不及,尚需等待。

不犯难行,顺以听也。

一连串出现的莫名其妙让尤垚摸不到头脑,可此刻呼吸间的秽气却让自己瞬间清醒。

“救人要紧!”

尤垚迅速背起神秘少年。接触之后,只觉着其身上是忽冷忽热,而这种体温变化很大,左右手甚至都有不同。看来情况甚是糟糕,不想其他,向着山下奔去。

策马而行,激起的尘土,比起刚刚白熊下山,也不遑多让。

“师傅……师傅……”

远远地看见西山正在屋前摆弄着一堆土,饶是这土在阳光之下是五颜六色,尤垚也来不及多看一眼。毕竟,身后还有一人生死未卜。

西山本无动静,仍在摆弄着。而待尤垚走近,西山看见那神秘少年之后,一长身,就把他从马上掂下。刚接触之后,右手就迅速搭上他脉搏,面色一变。

“这小子怎么了?脉象如此紊乱!这小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刚本不该再带他骑马颠簸!”

西山的言语,尤垚一个也回答不上。可看师傅的神情,似乎要比自己想象地更为严重!

西山并没有指望尤垚回答什么?可他自己明白这小子是万不可在自己这地方出事的!

只见西山忽然立起身来,抓住那神秘少年的双脚,让其头触地,倒立了过来。

而尤垚虽然紧张他的伤势,可看到这景象,不免觉得好笑。毕竟,刚刚,这神秘少年以近似相同的姿势,手里惦着一头牦牛!而此刻,昏迷的他不知,他已经是别人手中的牦牛了!

约莫半刻钟之后,西山把那少年成大字形铺开,右手抚摸着他那光头。忽然,化掌为爪,扣住他的天灵盖。

之后西山右手忽而蓝忽而白,脸面也是表情不一。随着他的右手离开其头颅,那少年的头尖,也有几条色彩斑斓的光线吸出,这些明眼可见的光线,有的纯粹如明玉,有的又斑驳似糟糠。而且,它们之间又似乎相互牵连着什么,不绝不断。这两股力量的交织中,刚开始并没有孰强孰弱。而随着西山元师左手的加入,那股纯粹的力量开始抱团,逐渐拧成一股大绳。那力量是越来越大,而其中那些蓝色的斑驳之气,逐渐淡化,直到最后是消失不见。

直到西山双鬓已微微冒出汗滴,而唐晋的头顶所出的光线也只剩下白色之后,西山元师轻轻收起了双手,让那少年平躺下去。

“一刻钟之后,把他平放在床上,头朝正东!”

听着师傅略显虚弱的声音,尤垚虽有很多迷惑,却不敢多说什么。而西山也没有多说,就地盘坐起来,闭目调息起来!

尤垚把那少年安置好之后,出门一看,只见西山还在运功调息着。看来对于刚才的诊治,饶是西山,也是消耗极大。

见此景,尤垚远远地立在门口,一动不动,不敢打扰师傅半分。

就这般,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西峰的落日坡内,已只可见到丁点余日时,西山元师忽然出声了。

“垚儿,你过来。”

正在胡思乱想,甚至已昏昏欲睡的尤垚猛地一惊,来到师傅面前。只见西山已直勾勾地看向自己。而听声音,也许是师傅刚刚恢复体力,抑或别的原因,这语气是尤垚之前所没有听过的柔和。

“你来到这里业已一载有余,也叫我了这般许久的师傅。说来为师深感惭愧,并未教授你丁点。反倒是你所背诵的五行决,对为师影响颇深。不能授你技艺,这一则是家门规定,我袁正不敢越距。二则为师本不善、亦不喜授徒。你取子时水,也上了那玉珠峰,也见识了元师府邸。自我接任,已有二十多载荒芜。连我袁门子弟,我也未曾传授。只是修行,本就是个人之事。别人能指路,却不能代行。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我想你的未来,定当不凡!”

听着西山的教诲,早已清醒十分的尤垚慢慢地盘坐在师傅面前。虽然西山的言语还是那般穿插而前言不搭后语,但尤垚早就感觉到自从从‘九州大会’归来之后,师傅好像变得心事重重,又总是言而无尽又欲言又止。而这一次,尤垚隐隐觉得,西山元师会解开自己很多疑虑。

果不其然!

“我去你寨子,本是受人所托。却不料天命所归,极星所指。你不知为师当时多么高兴。被人托付总是一种压力,可见到你,为师轻松不少。只因当时我就看出,你是大毅力之人!而你那个问题,为师记忆如新。‘天外是什么?我内是什么?’多么朴实,而又不简单的问题。世家子弟从小诗书礼仪,武艺修元,都不曾发出这般‘天问’,饶是我这般朽骨,也不曾想过这般问题!这也许就是最初修行者所关心的吧!而我们这种出身的,更多的是在承继祖上,却忘记根本。可笑!可悲!而越来越多的修行人把现在的所有当做自然,殊不知,原始的修行者要花费几代人心血去堪天探地。可叹!可怜!”

西山元师并没有提及深层的东西,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