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傕信卜筮让郭汜不以为然,可危机时李傕总能出奇想,让郭汜不得不服。
二人部下被阎行看押起来,二人被送至千河谷地中的陇县县城内
此刻陇县内,胡兵如云,却明显分为两部,李傕心中大喜,悄声对郭汜道:“韩、马皆知,你我可活也!”
郭汜点头。
二人被送入郡廨府,府内大堂中一文士正跟左首一员国字脸大将说笑。
李傕看向那人,只见那人跪坐在席上,虎背熊腰,面鼻雄异,鹰目阔眉,面带忠厚相,不是马腾还是何人。
“看什么看?见到二位将军还不跪下?”
席上一将喝道。
李傕闻言不但不跪,反而昂首挺胸,道:“将军?哼!不过是某得手下败将,有何颜面让某下跪!”
“放肆!”
那将拍案大喝,欲拔刀斩之。
只见坐在主位上的文士摆手道:“退下。”
“喏!”
在西凉能让马腾屈居左首的只有韩遂,韩遂原名约,因从贼改名为遂,字文约。
“文约兄,别来无恙乎!”
董卓遂与韩遂数战,早年间也曾相交,李傕亦见过韩遂,还曾与韩遂密议过几次,密议之事不过是董卓与韩遂的养贼自重的交易。
“哈哈!稚然兄,何以如此狼狈?”
韩遂闻言从主位上下来,亲自为李傕二人解绑,给之前那将使眼色,那将怒哼一声,离席而去,韩遂将李傕安置到右席。
“文约兄何必明知故问?某败于长安,不值一提,文约兄可斩某二人之首级,向长安邀功。”
李傕坐定后激道。
激将法对别人有用,韩遂乃西凉名士,又被人称为“九曲黄河”,足见其足智多谋,此番起兵是为争权夺利。
本以为李傕胜面大,没想到李傕败得如此惨,问道:“稚然兄,且详说。”
李傕将长安之败夸大王玢的兵力跟武勇。
初,郭汜以为李傕是想保留颜面,后来越听越不是那回事,什么十万大军,什么勇武异常,连吕布都被其大败而逃。
吕布明明是他们打败的好不好?
郭汜停下筷著,听李傕大吹胡吹。
韩遂皱起眉头,他当然听得出李傕的夸大之词。
韩遂皱眉,马腾拍案喝道:“稚然兄,欺吾等如三岁小孩也!”
王玢率三千兵出长安的事传遍三辅不难打听,故此何来十万军?击败吕布,以他还未及冠的年纪,怎么可能?
李傕闻言才哈哈一笑:“二位不是要听这些吗?”
“当然不是,某要听真的。”
马腾怒目圆睁,威武异常。
李傕冷哼,将案几前的酒樽举起一饮而尽,红着眼道:“真话就是,某被王玢小儿的三千兵马骇住,自乱阵脚逃出长安,白白丢掉大好形势。”
“果真!”
马腾不信道。
韩遂算计起来,李傕前番话不可信,可这番话又可信吗?
如今董卓的西凉军如此不堪一击,他们还会窝在金城一动不敢动,可王玢麾下真如天兵,又怎会四处拉拢诸侯勤王。
只有一种说法,王玢善用奇计,且有一支铁军。
韩遂计定后展笑颜,与李傕痛饮。
李傕二人死里逃生,很快喝醉被人抬出去。
马腾问韩遂道:“文约兄,这两个丧家之犬满嘴胡话,为何不杀之?”
韩遂摇头道:“寿成兄,西凉军如何,你我皆知,虽说皇甫嵩屠郿坞,可两万西凉精锐不会尽屠,李傕起兵,又有李儒相助,麾下皆是西凉精锐,却败得如此惨,不外乎王允暗藏一支精锐,不弄清楚这支精锐有多厉害,怎么确定下一步行动?”
“厉不厉害,打过才知吗?”
马腾两支眉毛蹙在一起喝道。
韩遂微微一笑:“哪有那么简单?如有精锐在手,西凉军一平,来年就该拿你我开刀了。”
“吾等是为救朝廷而来,他有何名来拿你我?”
马腾道。
“皇帝在他手,理由还不是任他挑,故此,我们要先试一试他。”
“如何试?”
“兵发汧县,与之一战,若其不堪一击,你我攻取长安,自己掌控朝廷,若不敌,则降之,势均力敌则退之。”
“妙!”
马腾赞道。
(本章完)